第323章 第 323 章(1 / 2)

宮理看了林恩一眼:“你會點煙杆嗎?”

沙暴已經過去, 擋沙篷卷起來,月亮升到半空中,宮理沒看時間, 但猜已經是後半夜了。林恩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 他半天才回過神來,掃了一眼, 搖搖頭。

宮理拿起點火|槍, 想自己點煙杆, 但是吸了好幾口都火亮不起來,歎了口氣。

她兩隻腳|交疊,搭在林恩後背上, 房間裡隻有月光和床頭的一盞燈, 林恩趴在床尾, 他小腿搭在床外。

宮理踩了他一下:“要洗澡嗎?”

林恩沒回話。宮理有點心虛。

洗也是白洗。

之前天還沒之前, 宮理以為情熱期差不多快結束了, 就去洗了個澡。當時林恩已經弄得床上濕乎乎一片了, 她以為他肯定爬不起來,但林恩這種被砍了腦袋都不一定會死的家夥果然耐操, 竟然也腳步遲緩的跟著進來洗了。

他可能失水太多口很渴,就張著嘴在水龍頭下麵喝水,睫毛被打濕著。宮理看他喉結滾動, 身上其他地方的咬痕指痕幾乎都沒了,但腺體上還有她留下的淺淺牙印——

她就立刻意識到, 自己情熱期壓根沒結束。

但宮理嗅到林恩身上的信息素有點不太一樣了, 像是夾雜著她的氣息一樣,像是更層次豐富了。宮理那時候還不知道這是她已經將他永久標記的意味。

林恩自己也不懂,隻是他感覺肚子裡疼脹的難受。

他甚至不會洗, 就跟之前洗澡似的衝著肩膀後背,宮理沒忍住伸手幫了他,他沒有反抗,隻是幾下之後就扶著牆有點軟下腰來,臉上又是麵無表情不在狀態的樣子。

甚至比做之前,還顯得心不在焉。

宮理不知道林恩還在被自己的情緒困惑著,她隻有種自己染了的色這麼輕易被衝洗掉的惱火。還沒洗乾淨呢,她又忍不住按著他後頸讓這澡白洗了。

他個子這麼高大,姿勢也不太好找,他膝蓋分開壓在硬邦邦的瓷磚地麵上時,額頭也被撞的一下下磕在牆上,他給自己抬手墊了一下腦袋,但另一隻手卻抓著宮理的手,撫向他胸膛——

宮理很難分清楚,他到底是被動還是主動。

宮理可能以前會嘴上欺負人,但對他竟然不敢隨便亂說,因為隨便說一句,他就會當成命令去回應。

她腦子裡也跟有天使惡魔在兩邊合唱似的,一會兒覺得反正他死不了,稍微下狠點手也沒問題;一會兒又滿腦子都是他看著她的眼神還有沙啞的嗓音,讓宮理很想親他一下試試看。

但宮理哪個都沒做,情熱期被匹配度相當高的Omega滿足,簡直是讓她腦子如酩酊大醉,她稀裡糊塗的回憶裡,最起碼後來又換了兩三個地方,胡作非為的次數更是記不清。

她腦海裡有林恩過呼吸一樣,粗糲的手指抓著更衣凳的天鵝絨喘不上氣的樣子;有他已經都快把自己搞癟了什麼東西都出不來之後,痙攣的緊緊抓著她手腕的樣子……

也有某個階段,被交融後激化的信息素弄昏了頭的又不止宮理一個,林恩感覺被信息素掌控的宮理很陌生,以為宮理不是宮理,他想躲或想反抗。他也不知道被什麼噩夢嚇到似的,甚至想攻擊她,宮理一邊把手放在他頸側脆弱處,一邊嘗試著親了他幾下,本想說安撫不下來就動手。

但,林恩半晌碧綠眼睛才聚焦到她臉上,重新變得沉默,隻是把結實有力的腿掰開了,宮理也徹底放棄了對他下手的想法。

他像個能咬死彆人的凶猛大型犬,此刻主人再多拳頭落在他身上,他也隻會翻著身子嗚嗚呃呃的叫著蹭她。

中途她都注意到他脆弱處傷的很嚴重,鮮紅色翻出來,但很快又愈合。宮理感覺如果被卷入她情熱期的Omega不是林恩的話,恐怕早就沒命了。

她已經算不清楚搞了多少回,林恩身上沒有太多印記,但他身體有強大的恢複能力,精神上卻沒有,這會兒已經眼睛都聚焦不起來,隻是傻呆呆的趴在濕透臟汙的床鋪上喘|息,後頸上全是快把腺體咬爛了的數個牙印。

林恩看了好一會兒月亮,他再不懂社會規則或人與人的關係,此刻也意識到了,這樣的肌膚相貼、呼吸交融,絕對是更深更與眾不同的關係。

不會是他躲在頭盔的縫隙後冷眼看著彆人的關係,甚至不會是她隻是給他擦擦頭發帶他祈禱的關係。

林恩隻能朦朧的意識到太近又太遠的感覺。

他跟她像是緊挨著的氣泡,又貼著又分隔著。

她的肌膚和表情他都見過,她的所思所想他一無所知。

宮理赤著腳走下床去,林恩肚子有點疼,不過對他任何時期的身體上的疼痛不適來說,這都不足以說。

但更難受的不是疼,而是他總感覺她的手指,她的牙齒,她的皮膚,她的……還都在他身上作亂,激烈的感覺簡直是刻在腦子裡,他一閉眼就好像根本沒結束,永遠不會結束,自己還在跟她廝磨。

林恩抬起臉來剛要尋找宮理的方向,就看到她套了一條綢緞的吊帶裙走過來,顯得十分纖瘦,漂亮的毫無攻擊性。她手裡拿著玻璃杯,遞到他乾裂的嘴唇邊:“喝水。”

林恩撐起一點身子,就著她的手大口喝水,他仰起頭來的時候,她杯子傾斜的速度太快,一小股水流從嘴角流到脖頸上。

她眼睛順著水流一起滑下去。

林恩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能判斷她眼神裡的想法了,他撐直了上半身,腿發緊。但宮理隻是手指揩住了往下流的水滴,逆著往上一抹,看他把水都喝完了,才開口道:“保護我吧。”

林恩用胳膊抹了抹胸膛上的清水,也握緊十字架,看著她眼睛。

宮理沒有等他回答,就轉過身去,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林恩意識到,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她坐回床頭,又開始琢磨那根煙杆該怎麼點,對他也招了招手。林恩也坐在床沿,赤|裸的坐在她旁邊,他坐著比她高一圈,林恩一低頭就能看到她耳後和後頸的弧線。

宮理也拿煙杆給他看:“幫我想想怎麼弄,倆人腦子總比一個人好使,說是火不能點太大,否則會都是糊味。”

倆人琢磨了半天,宮理又在煙杆前頭點上火,吸了一口,火一下竄起來,她連忙道:“完蛋,又火大了——”

她話音還沒完,林恩手指直接就把明火按成了火星,宮理嚇了一跳,抓住他拇指:“你是不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