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第 369 章 平樹摸上去卻更像是小……(1 / 2)

宮理以為自己感覺錯了。

他按在她後背上的指腹很用力, 他似乎很想更緊密地擁抱她,但也隻敢以手指為支點這樣緊緊扣著她。

宮理立刻就感覺到了他手臂在輕動,腿也有點痙攣, 後頸用力朝後彎, 壓著枕頭。

她正側臉趴在平樹身上, 所以挪挪眼睛就能看到他穿著的露出膝蓋的短睡褲、睡褲撐起的角度,以及他手腕從馬甲線的位置伸進去, 隻有手臂露在外頭。

因為她睡覺得太胡來, 腦袋估計在他身上亂碾,他T恤都被滾得掀起來一些, 露出了因為動作和熱度而有些泛紅的小腹。

宮理之前隻是……稍微想象一下,就覺得腦子斷了根弦, 這會兒就在眼前,她都有點懵了。

平樹動作幅度很小,但對宮理來說,更刺|激的是他比平時重得多的混亂呼吸, 鼻息的熱風掠過她耳邊。平樹嗓子壓緊, 嘴唇緊閉, 沒有漏出一點喘|息以外的聲音,但就這種喘|息裡差點就要帶出聲音的感覺, 讓宮理覺得頭皮發麻。

她不敢動。上次平樹都已經哭了, 這次她要是再嚇到他, 他會不會直接——

平樹比憑恕性格更敏感一些, 就在憑恕高興得手舞足蹈覺得“我有老婆了”, 但平時又隻會跟她鬨跟她玩的時候,平樹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的氛圍。

他也不知道相愛的夫妻該是什麼樣子的,但他也看過電視劇, 見過逢場作戲的底層男女扮演恩愛的麵孔。

他知道自己早上起來抱抱她的時候,也希望她能回抱他……

而且雖然宮理睡覺不老實,但她從來沒有在睡前抱著他或摸摸他,更彆提早上起來會親吻,倆人有點像是熟悉又保持距離的同居者。

為什麼?都已經這麼多天了,她一點親密的舉動都沒有?

是覺得他是小孩嗎?

平樹有努力吃藥,也希望自己恢複記憶,希望想起他們倆認識的場景,也希望趕緊想起此行最關鍵的“修複結界的方法”。可隨著他腦子裡漸漸湧入自己十二歲之後每一年的記憶,他就像是每天長大一歲一樣,可那些記憶裡始終沒有宮理的身影……

他感覺自己在飛速長大,不安與渴望也在更加擴大。為什麼宮理沒有提過他們是如何相愛的?為什麼宮理並不說起他們的小孩?

為什麼他們沒有合照?為什麼她在他換衣服的時候也會裝作無事地轉過臉去?

會不會是他們根本就是熟悉的陌生人,隻是暫時為了這個任務搭夥,宮理隻是怕他不配合,才騙他是夫妻?一旦任務結束,她就會說倆人隻是……工作上的搭檔?

他心裡每天都盼望著,宮理再跟他並肩洗盤子的時候,手會撐在水池裡突然側過臉親他。他也希望哪次自己洗澡的時候,她會突然壞笑著擠進來。

平樹腦子裡是停不下來的胡思亂想,越是“長大”,他就覺得那種想跟她貼在一起親密無間的渴望就跟藤蔓一樣生長。

他覺得憑恕也會有差不多的想法,因為他就像個最討人厭的高中生一樣,閒著沒事兒就戳她鬨她,宮理吃個飯他都伸手戳她肋骨,把宮理氣得直接按著他到沙發上,踹了兩腳:“憑恕,你彆手太賤,我看你這幾天已經尾巴翹上天了!”

憑恕吃癟之後氣不過,對她還手,結果宮理看到他為了還手都用上骨刺,更氣了,又是哐哐兩拳,憑恕還打不過她——

倆人直接冷戰,憑恕氣得抱著胳膊坐在車子最後,對她的枕頭拳打腳踢,在心裡罵罵咧咧好幾百句。結果到晚上,宮理主動問他喝不喝要不要喝她調的黑加侖蘇打水,他就非常輕易地順著台階往下滾。

冷戰沒有持續超過八小時就結束。

憑恕看到宮理一副“我早知道你很好哄”的笑模樣,又窩火想生氣,宮理伸手拍了拍他的腰,笑眯眯道:“賤骨頭還氣性大,累不累啊。彆氣了,給你加個冰塊?”

憑恕反唇相譏:“我是賤骨頭你就是老混蛋。”他伸手去掏她褲子口袋,從裡頭拿出煙盒:“給我抽一支——”

宮理卻把煙盒拿了回去:“彆在車裡抽煙,內飾會留下氣味。等停車休息的時候,你要不怕吃一口沙塵就下車吸去。”

憑恕承認自己賤骨頭,她態度一緩和,他就想粘著她。宮理把金屬煙盒塞在牛仔褲的後口袋裡,她穿了件露腰的彩色短上衣和寬大的工裝牛仔褲,憑恕緊緊跟在她後麵,目光追著煙盒,卻落在她腰臀上沒挪開。

平樹的目光自然也跟著落在了她腰窩上……

她站住腳,憑恕撞在她身上,摸著鼻子問道:“就咱倆,怕什麼,抽煙也不要緊吧。這車不都是你的嗎?”

宮理卻轉過臉,挑眉道:“……平樹不抽煙。”

平樹承認,那時候他心裡重重落了一拍。

他也看到憑恕手一僵,過了半天才特彆不屑道:“切,他就是毛病多!”

那時候,平樹又會否決自己心裡的不安懷疑。因為眼前的宮理,明顯是極其了解他、重視他的。她對他過往的經曆知道個七七八八,她對他的行動舉止在暗暗關注,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區分平樹和憑恕——甚至是在憑恕故意扮演他的時候。

在前一天洗澡的時候,平樹想著她的事時,已經在熱水下有了點……他當時就有點無地自容,憑恕還怪叫著嘲諷他。

平樹連忙把熱水變成冷水,在心裡叫道:“你彆胡說八道,這隻是因為熱水澡!”

但他心裡知道……並不是。

但憑恕嘲諷完了,也覺得不對勁了:“咱們到了紅街也見過的吧,那些男男女女。你說真的夫妻可以忍這麼久嗎?我靠,她不會是那啥冷淡吧——”

從當天夜裡躺到床上,宮理睡在另一邊,像每天夜晚剛開始那樣背對著他,他就有點心裡不太平了。他偏偏頭,就能看到宮理夾著軟毯的小腿,吊帶露出她大半白皙的後背,她是比較骨感的類型,脊骨微微凸起,更顯得她皮膚有種半透明似的光澤。

他很想湊過去靠近她後背,從她身後抱著她,但又不太敢,輾轉反側半晌才睡著。

但早上他醒來得又很早,隻感覺自己有點呼吸不動,低下頭去,果然宮理腦袋壓在他胸膛上,銀色的頭發就在他下巴附近。她睡得無知無覺,胸口壓著他胳膊,有些柔軟的觸感讓平樹那隻手都不敢動,但偏生她因為姿勢不舒服,睡起來呼吸也很重,胸口起伏著,一次次壓著他的手臂……

整條胳膊發麻發燙,就跟點火的引線似的,瞬間竄進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