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第 379 章 原來憑恕真是純情派………(1 / 2)

他笑得很擰巴。像是難堪, 像是報複,手指很用力地擠進她牙關裡去。宮理本以為他是在學她剛剛的行為,但很快反應過來, 猛地驚醒。

平樹……或者說是憑恕低頭看著她, 目光落在她嘴唇上。

然後手指更用力的往她口中探,宮理牙齒用力咬住他手指,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收回手去,撫摸著手指上的牙印, 怪異地笑起來:“知道是我,就下口這麼狠啊。”

宮理躺在行軍床上,雙腿交疊:“我做夢夢見吃肉了不行嗎?”

憑恕看她那副懶散又懈怠的樣子,就感覺自己不配讓她認真對待似的, 氣從心底竄出來,光著的腳跨過兩張行軍床的縫隙,踢她腿窩:“我還以為你夢見咱們的孩子都這麼高了呢。”

宮理勾起嘴角。她其實挺怕憑恕恢複記憶之後一直躲著她, 但看他咋咋呼呼的樣子, 真覺得他是怎麼都折不斷壓不壞的。

從心態上來說, 憑恕真是不一般的耐|操。

宮理還挺喜歡他這樣的。

憑恕卻覺得她的笑容裡隻有嘲諷。一定是笑他這些天失去記憶之後的自作多情、笑他的自以為是!

她笑起來慢吞吞道:“不是你先撒謊嗎?我就是玩梗而已吧。不會你真跟我在這兒要算這幾天的賬了吧。”

憑恕果然心虛起來,卻甩開手嘴上冷嘲熱諷道:“你不就趁我傻騙我嗎?滾蛋!彆拉著我。”

宮理抬起手來:“我沒拉著你。”

他就要從行軍床上起身, 但為了表現自己憤怒,用力坐在本就金屬強度不高的行軍床一角,床腿一彎矮下去, 他一屁|股摔到宮理那邊的行軍床上來, 胳膊壓在了她大腿上。

宮理抱著腦袋,笑起來:“再說,你也讓我長了很多見識, 學到了很多詞彙。我才知道原來純情派——是可以在早晨非要蹭彆人大腿的啊。”

憑恕最不能提的就是這幾天他乾的蠢事兒,嗓門一下子就竄起來:“我跟平樹比起來純情多了!操,早上是他開始擼的,又不是我先動手的!我隻是也會受影響吧!而且你你你對我沒耐性,非讓我——”

宮理眨眨眼:“哦……現在也不肯承認自己是快男了?”

憑恕暴起:“你說誰快?你又沒跟我搞過全程!”他忽然撲過來,宮理的行軍床嘎吱一聲響,就要往下癟下去,她大叫一聲:“彆把我的床也給弄塌了!”

他手撐著爬過來,整個人擠到她上方來:“剛剛平樹壓著你也沒塌呢,怎麼我一過來你就怪叫!”

宮理推他,他使勁兒拽她的手,宮理巴掌都快抓在他臉上,也沒能阻止憑恕非要壓到她身上來,宮理道:“他也沒這麼撲騰這麼使勁兒!靠靠靠真的——操!”

行軍床砰一下真的塌了。

宮理的屁|股後背直接隔著腈綸布跌在了地上,旁邊的架子歪七扭八的倒著,憑恕也悶叫了一聲,腦袋撞在了她臉頰上。

宮理真想踹死他:“憑恕我|□□——”

憑恕拽住她衣領,吼道:“你倒是操啊!”

宮理結舌,看著他突然沒了聲,憑恕在沉默中從尷尬逐漸變成冷笑、怨憤,他狠狠笑起來:“啊,你不會以為你能跟平樹過二人世界吧,不好意思,我連你怎麼伸舌頭都感覺得到,我會在任何你們倆正好的時候跑出來攪合。你剛剛也是跟這根你最討厭的舌頭糾纏。”

他說話又快又急,張開口指著嘴巴裡麵,自以為惡心到她似的,自甘下|賤又快意地笑起來,道:“我現在還能感覺到你跟他親吻的動作,以後我會什麼都知道。他越不好意思,我就越要看,永遠都會有我在窺看!我會知道你身上有什麼痣,我會知道你的手感,我會知道你們在一起全部的細節,甚至是——”

宮理抓住他的手按下來,道:“你現在就能知道。”

憑恕:“……!!!”

他差點能從完全塌倒在地上的行軍床上蹦起來,跟觸電似的收回去。

但憑恕立刻覺得自己虧了,又想把手默默放回去。

宮理胳膊肘懟了他一下:“你當摸電門呢?來來回回的。不想碰就把手拿開。”

憑恕清了一下嗓子:“確實有靜電。差點電死我。”

宮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躺在皺成一片的腈綸布上,像是窩在皺巴巴的床單裡,手指搭在嘴邊開懷笑著。

憑恕撐著身子看她,看得愣了神。

宮理道:“也就是說,你要一直攪合?”

他猛地反應過來,陰惻惻笑起來:“對!”

宮理滿意地勾起嘴角:“啊,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高興了,就會掌握這個身體的主控權,然後偷偷跑路呢。”

憑恕啞巴了。

確實,如果他討厭宮理了,這才是他真正應該做的事。可是……

宮理笑眯了眼睛:“我還是喜歡你這副賤兮兮又不會跑遠的樣子。”

憑恕是表麵看起來最有自尊心的,但他此刻又深知宮理說的是事實,他被自己的賤樣激怒了,他被自己的可悲哽住了。憑恕伸出手去,像是攥著一條滿是花的藤蘿一樣攥著宮理的後頸,逼她抬起頭來,咬牙道:“咱倆大不了磕下去,到時候看是誰熬不過誰!”

宮理驚訝,剛想笑著說話,憑恕就將嘴唇咬下來。

他也夠狠的,宮理感覺自己下嘴唇都快被他吃掉了,她身邊還沒有哪個男人敢行動上這麼沒輕沒重,宮理好氣又好笑,打了他的頭一下。

他以為她是在反抗,更來勁了,發狠地偏著頭要咬她磕她,像是要在這個吻裡讓倆人能說出愛人與傷人話語的嘴巴都血肉模糊。

宮理感受到血的味道,也是他無處可去的絕望味道,宮理明白,憑恕也有一種安心。他是一條臟兮兮的、學也學不乖、卻打也打不跑的野狗。

會溫柔沉默跟著她的平樹,會叫罵憤怒拽著她的憑恕。

本質上都是對她不會輕易放手的人。

隻是對憑恕,宮理更多了一絲無奈與一絲玩弄,宮理覺得她更不可能對憑恕說喜歡。她喜歡他膨脹的自尊與煎熬的自卑交融的樣子,她不會要他安心得意的淩駕在平樹之上……

但也絕對不會讓他想走就走。

宮理感覺嘴巴真的要被他咬爛了,她伸出手去用力捏住憑恕的下巴,憑恕在她的抵抗中,更瘋狂起來,甚至用肘部去攻擊他。

他敢下手,也是知道宮理跟他打起來也從來都是動真格的,宮理氣得擰住他胳膊,膝蓋頂向他腿|間,倆人在毆鬥般的掙紮裡,宮理捏住他臉頰,將他唇齒推開,低頭盯著他。

他嘴唇下巴上全是血,他嘴唇裡的軟肉更慘,甚至有血滴從下巴上滴落。

憑恕死盯著她,吃吃笑起來,歪頭笑道:“怎麼了,剛剛你親的不就是這張嘴嗎?這會兒覺得討厭了?”

宮理捏著他臉的手鬆了鬆,也笑起來:“你是不會接吻嗎?不是說剛剛都感覺到了嗎?”

憑恕胸口起伏,正要開口反駁,宮理的臉靠近過來,她把一根手指塞進他嘴角,按著他的下牙,防止被他突然咬一口。

像是教一條不聽話的狼,宮理嘴唇貼合,舌尖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