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爾求 從某個讓憑恕哭天喊地的釘打了之……(1 / 2)

宮理穿著一身輕薄的鐳射膜旗袍, 躺在廉價的賓館小床上,床上甚至沒有柔軟床單,而是嵌在九十公分寬鐵床上的自適應膠皮氣墊。

此刻,那些膠皮氣墊因為被戳破了而無法正常鼓起, 像是按摩椅靠背一樣扭動著, 擠壓著她麻木的小腿。她的手臂與小腿都被鋼索扣住, 麵上戴著一個麻醉麵罩, 麻醉劑還在時不時地噴吐在她口鼻上, 像老冰箱裡冰冷變質的霧。

旁邊有換血泵運作的聲音, 手術刀也放在了金屬托盤上,顯然是捆綁著她的不速之客,想要將她整個剖開看看。

窗簾半拉著,霓虹燈閃耀在她光裸的大腿上, 她被扭動的膠皮氣墊吞吐起伏, 像一隻沒有牙的魚在咀嚼她。然後一雙流體式醫用手套的手扳住她的肩膀, 將她身子轉過來。

那雙醫用手套解開了她旗袍上的盤扣, 將鐳射膜的衣服扯開,露出她穿著夾紗蕾絲的胸口。肌膚上撲了亮晶晶的香粉, 在窗外熒光燈的閃耀下像是蝴蝶的鱗粉, 戴著醫用手套的女人根本不在乎給不給她消毒,手指往鎖骨下方按了幾下, 就右手拿起手術刀切割向她胸膛。

也轉開眼用另一隻手也去拿起開胸器——

卻沒想到手術刀尖上完全沒有割開皮膚的觸感, 反而像是用軟管寫字一樣。

戴護目鏡的女人猛地轉過頭去,隻看到手術刀像是被融化一下, 柔軟地彎折成波浪,甚至沒在宮理胸口上留下一點痕跡,下一秒就化成銀色液體, 從她醫用手套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而一隻穿戴著美甲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女人抬起頭,就看到宮理睜著銀白色的眼睛,戴著護目鏡與麵罩的臉顯露出幾分震驚,她後退半步:“你——”

宮理甩了一下腦袋,將麵罩甩脫開,柔軟的銀色長發鋪在扭動的氣墊上,她耳朵上還戴著有些廉價的蝴蝶耳飾,笑得動人:“……不給錢就脫衣服啊。”

戴麵罩的女人立刻想要起身抄起一把手術刀,卻發現桌案上的數把手術刀連同金屬托盤都融化成了夏天的巧克力。

她驚恐地朝後退去,想要呼叫在旅館小房間門廁所裡的人。

卻看到宮理抬起手來,纏繞在她手腳處的鋼索柔軟地從她胳膊上淌下來。

宮理坐起來,光著腳踩在臟兮兮的地毯上,手指捏了一把桌子上數把手術刀融化的金屬液體,那些液體從她指尖像是蜜一樣流淌下來,拉出細長的絲,眼見著最末端的一滴就要落地時,忽然細絲不動了,那一滴圓潤的金屬液體就停頓在半空中。

女人忽然意識到,宮理是將那即將滴落的液體重新凝固成堅硬。

宮理笑起來,手指彈向最下端的圓滴,圓滴飛出去,隻留下被拉到極致的尖銳細絲。

變成了她指尖凝固的一把極其鋒利的尖刀。

女人拚命去拍打隔間門的門,通用語含混在口罩裡:“她醒了!麻藥出問題了——她的閥門還沒有取出來她就醒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隻感覺防護服被豁開了一個口子,皮膚上的汗還沒被開了極低溫度的空調蒸發,就先一步被溫熱的血覆蓋。

洗手間門內響起水聲,裡頭的男人抱怨道:“說什麼呢,聽不清楚,我拉屎呢,彆拍了,這就出來了——”

廁所的門緩緩打開。

沒有應該提褲子的男人的身影,卻有一大串血從門內甩出去,其中血甩在旅館的壁紙、地毯上,粘稠的血中卻像是有某種活的史萊姆一樣,迅速在表麵上攀爬,留下腐蝕一樣的灼痕。

男人割破了自己的手掌,使用出自己血液相關的超能力,小心向門外看去。

他卻沒看到人影。

而房間門的大門還是鎖著幾道閂。

被他們拖回來的穿鐳射旗袍的女人還在房間門裡!

他忽然感覺,自己肩膀上有什麼在滴落,是鋁製天花板燈的金屬邊框,像是融化一樣向下滴答——

緊接著,燈短路閃爍,滅了。

下一秒,穿著旗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還沒來得及再將劃破的手中湧動的血液朝她甩過去,有什麼高速破空聲從女人的方向傳來,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兩眉之間門一涼,而他身後的鏡子被擊穿了……

不、不可能……

宮理看他跪倒下去的身影,笑起來:“這個城市沒有槍,真是好事。”

她走進來,手指尖上有個高速旋轉的陀螺,隻是陀螺的金屬圈邊緣上,有液體高速旋轉後脫離的拉絲痕跡。

宮理光著腳走進浴室,從鏡子下方的水池裡,找到那顆圓球般的金屬銥粒。

銥粒看起來小小一顆,捏在手裡卻比金子還要沉甸甸。

宮理將銥粒靠近陀螺,兩邊都化作液體,迅速融為了一體。

她這件衣袍的能力就是能融化與凝固身邊幾米範圍內多種金屬材質,看起來是很廢物的技能,甚至來不及防禦子彈,但在這座不允許使用槍支的西盟城市,卻很好用。

宮理將電動指尖陀螺的金屬片上凝固著金屬銥,這種密度極大的金屬,會在陀螺旋轉到最高速的時候化作液體,靠著離心力高速彈射出去,並在空中重新化作固體——

就會像高速子彈一樣穿透人的頭顱。

而誰又能想象到放在口袋裡,毫無機關的指尖陀螺也是殺人利器呢。

宮理走回床邊,穿上了被扔在床下的高跟鞋,從牆上的外套裡翻出了想把她給開膛破肚的那個女人的光腦。

“喂?”她夾著電話:“凍死我了,這倆人確實老手,行動特迅速,路上把我光腦全拆了,所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扔了。”

那邊傳來男人有點誇張的聲音:“你要嚇死我吧,就你這身份不能再扮演了,我寧願我站街也不想讓你天天穿著那破旗袍在街上溜達!那個複製貼還在吧。”

宮理:“在。那下次你站街,穿丁字褲配馬丁靴——”她用軟金屬給自己現做了一把小刀,剝掉了肩膀上印有條形碼的一小塊皮膚,等到那塊皮膚快速愈合之後,她從旗袍的縫隙裡拿出兩塊晶瑩的透明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