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權臣甘燈O裝A(五) 她很上頭,快樂……(1 / 2)

岡峴對宮理的出現滿是懷疑, 他堅決不允許宮理帶走任何資料:“……他跟你單獨出去,然後就出了事回不來?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宮理聳肩:“反正你們也從來沒相信過我。”

岡峴皺眉:“你也不能這麼說。”

宮理坐在甘燈總是坐的黑色皮椅上,也並沒有堅持:“他給我下的命令是這樣, 沒事, 你不願意給我就算了,反正也怪不到我頭上。”

岡峴雖然實在是懷疑甘燈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突然不回到宮中, 但近C-73-9懸臂的幾個小型星係叛軍的事, 若不是甘燈親口說, 宮理也不太可能知道。

他皺眉猶豫時, 忽然光腦亮了起來。

岡峴表情一凜,道:“你稍等片刻。”

宮理好奇:“他給你發了消息?說了什麼?”

岡峴:“他認為宮中最近有叛徒,可能在醞釀一場對他的謀殺, 所以他要避一避風頭。你也將一些他的隨身衣物行囊帶走。不過, 你能保證出入宮中的時候不被發現嗎?”

宮理笑起來, 手指擺弄著甘燈總是批複文件的木杆鋼筆:“我離開夏宮上百次了, 你們知道的又有幾次?”

岡峴去裝手提箱的時候,宮理溜進了他的臥房,將那些藥劑都找到了。

甘燈對自己的生活真是規劃得井井有條,衣帽間內的衣服幾乎都差不多的樣式,他並不怎麼需要會客,所以不需要像那些貴族政客們過於裝飾自己的外表。

而他的床頭,連放光腦、放戒指煙托和放水杯的托盤都擺放得間距相等。

宮理坐在他疊得一絲不苟的床鋪上, 伸手拿起了那個碧色翡翠的戒指煙托,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大了一圈,她忍不住對著旁邊的穿衣鏡,模仿了一下甘燈吸煙的樣子。

但她的樣子更像個地痞流氓。

宮理把戒指煙托裝進了夾克的口袋裡。

她還發現他床頭的金屬盒裡有大量的藥片, 應該是鎮痛類的藥物,而旁邊則是細卷煙。她也拿了一把藥片和卷煙。

岡峴在門口徘徊,看著大大咧咧坐在甘燈床上的宮理,半晌道:“他平日不允許人隨便進出,就連整理房間的奴仆也不能太頻繁地出入。要不你幫忙拿吧,多拿幾套衣服。”

宮理道:“他有睡衣嗎?”

岡峴愣了愣。

宮理自己就在裡麵的衣櫃裡找到了深藍色的絲緞睡衣:“他現在的藏身地又不需要見人,拿那麼多西服乾什麼?啊對,是不是還有內|褲——找到了!”

她都給揉成一團塞進了皮質手提箱內。

臨走之前,宮理還拿了瓶冰水,問道:“你知道什麼地方Alpha最多嗎?”

岡峴皺起眉頭:“你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宮理腳亂晃:“我就好奇嘛。他的事我又幫不上忙,我想出去玩啊。”

岡峴想少說幾句,但又忍不住道:“你能不能讓他省點心!你去Alpha多的地方乾什麼?再說,你之前跑去的那個club,Alpha還不夠多嗎?你要不跑軍校Alpha宿舍去算了!”

岡峴說的是氣話,宮理卻像是被啟發了:“說得對哦!”

她說著,推開了樓閣上的窗戶,對著外頭的王都夜景邁出一步去,整個人直直朝下墜落,銀白色的頭發飛揚。岡峴猛地撲到窗戶上去看,隻見她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王宮下方的濕霧中。

……

這一夜,對於王都的一部分Alpha來說不太平。

警署離奇收到了數起襲擊騷擾Alpha的報案,由於Alpha比例低——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王都的人上人,報案一般都很受重視。

而他們一般都是因為互毆或被騙而報案,第一次有這種Alpha被扒光了衣服打昏扔在街頭的例子,而且當天晚上還密集發生了多起,地點與範圍極大,甚至不針對某個階層。

有那些信息素等級非常劣等的底層Alpha在街頭強|奸Omega時被忽然打昏了,衣服全被扒了,打昏後扔在街道垃圾桶中,身上還有用油筆寫的評價:“肮臟還有病。”

還有一些中端或高端的Club裡走出的Alpha被人突襲,身份最高的甚至是參議會議員的長女,被油筆寫了一句“形狀奇特,不予考慮”。

更離譜的是,在最戒備森嚴,Alpha信息素等級最高的某個頂尖貴族軍校中,有個宿舍的Alpha也被集體襲擊,四人全部都被仔細研究了一下,被發現的時候身邊還有量體卷尺……

但甘燈不會知道這些事。

他隻知道自己痛苦到滾下了床,把臉埋在她的被子裡,除了一點點她的體香,沒有半點信息素可以幫他,他痙攣著撕咬著被子,弄臟了她的地毯。

他聽到自己在叫她名字,仿佛是在此情此景下,除了她絕不會有人來幫自己。

她的枕頭也都全完蛋了,不但有他牙齒咬壞的痕跡,還有說不上是眼淚還是口水的痕跡,他嗓子啞了,不知道是天亮了還是又黑下去了,或者是時間從未流動。

他在僅有的為數不多的間隙,搖搖晃晃稀裡糊塗地衝進浴室裡去,擰開水龍頭竟然發現重新通了水。應該是她把這個破出租屋的水費重新繳納了……

但冷水對他已經完全不管用了,他半跪在洗手台前將下巴放在水龍頭下麵,喝著有腥味的冷水,嗆到他的時候,甘燈清醒了一瞬間。

他看到了滿是牙印的手背,看到自己胸膛上都是自來水,他像個被鞭刑的饑餓的奴隸。甘燈一瞬間有種清醒的厭惡,甚至對自己有點惡心。

他看著鏡子,因為他跪著,所以隻露出了眼睛,他便對自己的眼睛發動能力,想要打上思想烙印,要自己冷靜下來,要自己回去之後穿上衣服——

但他的能力都沒來得及用完,清醒的惡心隻持續了一瞬間,新一輪就來了。那股力量按著他的頭顱要他發出含混的鼻音,他顫抖的手指死死掛在洗手池上,像是掛在懸崖上,人已經軟倒下去。

甘燈慶幸宮理把門從外麵鎖上了,他感覺太高看自己的理智與頭腦了,他甚至真的生出衝到街上隨便讓人弄也無所謂的衝動。

他想撐著身子爬回去,但腰完全沒力氣,天,他的骨頭都像是被捏碎了掰軟了,他甚至感覺脊柱都已經不存在了……

他曾經坐在主位上俯瞰所有人,他曾經連頭都不願意低下去,那些自認高貴的Alpha會走上前來吻他的指尖,叫他“主席大人”。

他快要認不出自己了。

甘燈甚至忘記了剛剛那瞬間的清醒時,他隻感覺呼吸都要困難,隻是在床邊披上那件落在地麵的白襯衫就已經耗費了他太多力氣。他的肺要乾了,他的喉嚨要裂開了,他拖著那條醜陋的瘸腿,連爬回床上,躲在濕漉漉的被子下發抖都做不到。

門就是在這時候被打開的。

開門的聲音太大,甘燈甚至都覺得是被人從外麵強行踹開的。

甘燈愣愣地看著門口。她的出租屋構造太簡單,甘燈能直接看到外頭昏暗的天色。

來的人穿著的是汽修工人的那種連體衣和靴子,戴了個鴨舌帽,將手裡的東西扔在地上,用腳關上了門。

房間裡沒有開燈,一片昏暗,甘燈啞著嗓子,剛想開口叫“宮理”,忽然就感覺到濃烈且極其強大的Alpha信息素從闖進門的人身上瘋湧而來!

像是漂浮著無機物的遠古海洋。

Alpha隻是站在那裡,信息素幾乎像個巨浪一樣朝他兜頭打下來,他瞬間溺水,鼻息耳朵裡隻剩下Alpha的信息素。甘燈披著襯衫,隻感覺腰突然塌下去,他吃力地掙開嘴唇,發出的第一聲卻是沙啞又曖|昧的低吟。

難道宮理真的把住址給了一個Alpha……

而且這個Alpha信息素如此強烈,很大可能性在易感期內,不理智且有暴力傾向。

宮理是去做了什麼?難道是此刻她正在王宮中接手大權,甚至和貴族權臣們聯絡——而他卻要在這個貧民窟的出租屋裡,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Alpha搞?!

她完全有理由這麼做。

如果這個不知道哪兒來的跟汽修工一樣的Alpha永久標記了他,他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甘燈情熱都燒糊塗的腦子瘋狂亂轉,在考慮自己能給出什麼代價和好處,讓一個盯著他的Alpha停下來。

那個Alpha已經走近過來,在黑暗中扣住了他的後背。

Alpha身材並不高大,那隻手也有點……可愛。

甘燈電光石火間腦子冒出一個可能性,但那個Alpha強行將他麵朝下按倒在地毯上。

在觸碰到他的瞬間,他太熟悉那雙柔軟的手了,立刻就啞著嗓子高聲道:“宮理!”

回應他的隻有一聲鼻息。

她不肯承認似的裝啞巴,甘燈額頭的發都貼在了地毯上,他劇烈掙紮起來,她不打算放手,但還知道避開他那條受過傷的腿。

宮理甚至不需要在舉動上對他強硬,她隻是很不自覺地釋放出了更巨量的信息素,他就四肢無力的趴下來,下意識的並起腿。

她將鼻子靠近了後頸。

微涼的鼻息在嗅他的腺體,顯然是他強烈的信息素,也刺|激到了Alpha,促使著去找氣味的來源。

甘燈吃力地掙紮了一下,伸出手打開了床頭櫃的燈。

那一盞昏黃的台燈照亮了他們倆。

宮理似乎有些驚訝的停止了動作。

他並沒有回頭去看她的臉,或者去逼問她為什麼會變成Alpha。

他隻是低下頭去,露出後頸的腺體,他的腺體泛紅著散發出濃鬱的苦咖啡味,他顫抖著蒼白的手指,撥開黏在後頸的黑色汗濕發絲。

宮理撐著胳膊,呆呆地看著他濕透的後背,肩胛骨頂起半透明的白襯衫,又看著發絲,和發絲之中紅腫的腺體。

他看她這麼久了沒反應,隻是將頭埋得更低,喘|息著輕聲道:“……臨時標記我。”

宮理隻是將鼻尖湊上來嗅了嗅,她像是吸了一大口薄荷油,哆嗦了一下:“啊。”

甘燈以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強忍著沒讓自己說出更誇張下作的話,又恢複了教導者的身份,指引她道:“……用牙,咬下來。你應該冒出了腺牙……然後將信息素……等等!”

她並沒有照做,反而抓住了他沒係扣的襯衫後衣領,往後扯,使勁往下拽。

甘燈胳膊在袖子裡掙脫不出來,他皺起眉頭想惱火地訓斥他,就感覺Alpha的信息素裹住了他,他驟然失去力氣,所有的氣都要從肺裡擠出去,像是在深海的水壓下隻能小口小口地呼吸。

眼眶立刻就生理性地泛紅,他雙膝完全軟掉,那團火直接將他烤乾烤化,他甚至明知道襯衫成為繩索捆住了他的手,但仍然無法抵抗無法掙紮——

宮理並沒有太大的惡意,隻是覺得他在垂頭露出後頸的時候,情緒是一種煲湯到最後味道融合的鮮美和陌生,她忍不住想,之前亂碰的時候都能變得更好吃,那此刻再使勁欺負或研究一下他,他肯定會變得更好吃的。

宮理捆住他的手腕。

那握筆或捏煙的蒼白手指,現在可憐又戒備地蜷握著,她重複了之前的所作所為,沒想到甘燈的反應如此強烈,更強烈的濕暖與迎合,以及更強烈的抗拒和複雜。

如同黃油下鍋,他美味迸射,她開始為了吃口好味,無所不用其極。

她知道Alpha該怎麼做的,她研究了很多,她也知道她見過的那些Omega都反應像是高興的要死一樣,那甘燈也可以,那甘燈一定也能——

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邀請是他先發出的,甘燈額頭抵在了地毯上,撐著腿趴在那兒,精疲力儘似的低聲道:“……你弄吧。”

宮理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她俯瞰著他後背和襯衫的結,這種食欲似乎從思緒中擴大開來,她像是觀察了太久的螞蟻,突然自己也微縮成了迷你,她視角從天而降,落在他汗珠上、發絲上、瘦骨上。

宮理立刻感覺到自己新生的部分十分蓬勃。

甘燈看她如此久沒有反應,吃力的轉過臉去。宮理連體工裝的扣子解至肚臍下方,窄窄的露出她汗津津的皮膚,她帽子早摘了,隻是低頭呆呆的看著他,嘴巴微張,喘氣的樣子,像一隻小狗。

甘燈被她的模樣擊中了,他感覺自己不僅僅是情熱期的奴隸,更是某種不可言說的情感的奴隸……而這情感比情熱更可怕。

她剛剛成年,還處在Alpha與少女的交界線上,充滿了孩子氣。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背叛?是因為沒有實力,所以聰明地知道離開他也不過是當彆人的傀儡?還是說她沒有野心,沒有想過坐在高位上嗎?

但他心裡有種不理智的上了頭的想法,像魔鬼一樣在說服他: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她還在依靠你。

她想幫助你。

明明他是被捆住的渾身濕透的可憐Omega,竟然發了瘋似的對她生出憐愛來,甚至把宮理愣愣看著他的樣子,理解成了迷惘躊躇。

一定瘋了,但他就這麼後扣著胳膊,掙紮起來麵朝著她,然後低下頭去將牙齒靠近了扣子,宮理嚇了一跳。

他才注意到那連體工裝是粉色的,扣子是櫻桃的紅色,不過當臉埋過去的時候,什麼顏色也不重要了,

……

他嘴裡有點苦味和海水味。他低頭往下看,宮理想自誇一下,並不是因為size,而是她精心設計出來的,她覺得如果他不太喜歡,自己還能變個彆的樣。但他一言不發的薄薄嘴唇都是舔了蜜似的亮色,她隻顧得上盯著他看。

信息素入口之後,就像是致幻劑往鼻子裡鑽,甘燈心臟劇烈地跳動,但他偏要垂下眼睛,像是自己沒得選一樣麵無表情。他想要往後倒下去,但跪著往後倒很容易摔到頭,宮理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扶著他後腦,又將他翻了個身。

好多Alpha都喜歡這樣,她是從哪裡學來的?

他等了半天,她又沒了動靜,他張口說話的同時,她手抓住他臂彎。

他說:“做吧。”

他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她就緊緊抓著她,她應該不是聽了同意才動手的類型。

甘燈覺得她可能不能理解,又艱難詳細地描述了一下那個字具體的操作。

宮理按著他咯手的肩胛骨。他抿抿嘴想說點更直白的,但已經說不出口。不需要更多水潤,但他感覺自己因為常年抑製劑,發育方麵有問題,他像個快被撕開的窄口塑料袋,但情熱期會大幅度抑製疼痛,他聽到自己呼吸像個哮喘患者,這才剛開始,後腰麻的他不自主地抖起來,整個人像是被壓進針筒裡——

宮理看著他整個人抖動後伏低下去,她伸手摸了摸地毯,抱怨道:“這房子退租的時候要賠多少錢啊。”

……

跟Alpha的密切交流立刻就帶來了好處,她的信息素讓他恢複了一點點體麵和體力。

但帶來的一絲清醒,也讓他後怕起來,他不敢細想自己在乾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她又把床頭櫃的小燈給關了,他內心大大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他額頭就一下下撞在床頭櫃的抽屜上。

他覺得宮理不太滿意,因為他膝蓋總是打滑,另一條殘疾的腿醜陋而無力,她不得不伸出一隻手半抱似的摟著他。

她還說了一句什麼,甘燈記不得了,但他感覺自己非常下|賤地配合起來,她很高興似的扳住肩膀吻他。

甘燈對構造不甚理解,但此刻被逼著深入理解了。

甘燈在不應期的短暫清醒裡,能清晰的感覺到宮理的狀態,她呼咻喘氣,像是剛遊完泳那樣,手托著他的腰腹,甚至可能隔著薄薄肌肉感覺到戳在她手掌心裡。

她很上頭,快樂得愛不釋手。

甘燈完全沒想到她那麼喜歡親吻,他沒力氣回頭親她,她就使勁兒親咬他後背和後頸,他感覺自己發麻的不隻是……,更是大腦。他趴著,胳膊撐在額頭上,擰過臉去看她。

昏暗中依稀能看到她臉頰泛紅,頭暈目眩,甘燈忽然意識到,那些他曾瞧不起沉淪在關係中的Omega,為什麼會相信愛情。

因為他此刻如此虛弱,如此被動,卻讓她露出平日裡沒有的樣子,像是隱隱中操控了Alpha。這時刻短暫模糊了關係,誰也說不上來到底是誰在讓誰折服。

他感覺自己俘獲了她,自己擁有了她的一切。無論是她學的每個字音,看的每本書,還是關於分化後的一切知識,都是他在掌握。

他竟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在信息素和本能下沉淪的扒皮怪物,而是她人生的一部分……·

直到這了解太過深入。

宮理好奇又驚訝地叫了一聲,像是闖進了從未知道的秘密裡。

他從沒想到會到這一步,自己被滾燙的刀切開的蠟塊,從芯子裡融化。他突然驟然清醒,像是被雷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