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
陳靳新自己都震驚了,剛才那個二痞子叫他小新?
他哪來的臉?
楚律嬉皮笑臉的湊過來,“你這腿不會是瘸了吧?我可聽說你剛通過初選,以後說不定就去當兵了,怎麼受傷了呢?是誰跟你這麼大深仇大恨啊。這斷人前程如殺人父母啊。”
“我的腿還沒斷!”
“是嗎?”楚律幸災樂禍的目光落在那根拄拐上。
“楚!律!”
“小新啊,彆生氣,做哥哥的就是關心你。”楚律挑撥道:“哥哥不像趙家,平日裡你幫著砍柴跳水得了你那麼多好處,明知道你困難,一根野山參都舍不得給你,太小氣了,哥哥替你不值。”
“滾!”
眼看著陳靳新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楚律微微一笑,讓開了路。
陳靳新和陳母回到屋子裡,陳母扶著他坐下,目光落在他的那隻殘腿上,眼淚又開始劈裡啪啦的往下落,縣裡的醫生說這腿來的時間太晚了,可能真的
會瘸,隻能先養一陣子看看。
他們家就她和小新兩個人,小新是全家的頂梁柱,唯一的勞動力,現在小新受了傷,家裡的錢又都賠了,以後可怎麼辦啊?
陳母越想越絕望,她一個柔弱的女人,就隻會繡點東西,納點鞋墊,能養活兩個人嗎?
嗚嗚嗚……
陳母哭的更厲害了。
陳靳新自己心裡也很煩,如今他的腿好不好還另說,就算他腿好了,參軍的時間也過了,肯定是參不了軍了。
他的壓力是最大的,更需要冷靜,需要人給他支撐。
可是陳母就會哭,就會哭,好煩,特彆煩……
“媽,我想安靜的待一會兒!”
“好好,媽不煩你。”陳母雖然說著不煩他,可是出門就繼續哭,陳家的房子隔音效果本來就不好,他待在屋子裡也能聽見陳母的魔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死死的堵住耳朵閉上了眼睛,前程的潰敗,陳母的哭聲,還有趙大媳婦的辱罵一起向他襲來。
說白了他也隻有十多歲,往常哪裡能一次性經曆這麼多折磨?
陳靳新覺得自己快被痛苦擊潰了,他需要一個支撐點,一個可以收容他所有仇恨的支撐點。
這時,楚律話在他耳邊響起。
“哥哥不像趙家,平日裡你幫著砍柴跳水得了你那麼多好處,明知道你困難,一根野山參都舍不得給你,太小氣了,哥哥替你不值。”
對啊,為什麼趙家要逼他?
這些年他們趙家拿趙漾賺了多少,一個野山參而已他們趙家缺嗎?
他給趙家乾了多少活?要過工錢嗎?
還有趙漾,他那麼寵她,事事以她為先,結果她卻背叛了他。
明明答應過為他保守秘密,結果還是把事情告訴了趙大媳婦。
趙漾,她對不起他!
趙家,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