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是她!
上次的賬他還沒和這位算呢。
大皇子也說不清楚自己是造了什麼孽,竟一次又一次和這個女人牽扯不清。
等範玲玲嫋嫋婷婷地跪下行禮,大皇子毫不客氣地將手中的茶杯雜碎在範玲玲的膝蓋旁。
範玲玲嚇了一跳,抬起一張驚慌失措的小臉,“大殿下,奴家又哪裡惹您生氣了?”
大皇子恨得牙癢癢,“你還有臉問,這什麼……拔絲香蕉,是你做得?”
範玲玲的目光落在盤子裡似乎沒有被動過的拔絲香蕉上,頓時更委屈了,“大殿下,若您真是不喜歡奴家的菜,您大可以告訴奴家啊,奴家給您重做彆的便是了,可您這般訓斥奴家,讓奴家好生委屈。”
大皇子:……
真真是厚顏無恥啊。
他還沒說他委屈呢,這區區婢女竟敢自己喊冤來了。
果真是二弟那不要臉的人才能培養出的手下。
大皇子麵色鐵青,叫來了身邊的小廝,語氣絲毫不帶感情,“把她給本皇子趕出府,本皇子再也不要見到她。”
小廝得了命令,紛紛向範玲玲走過去。
範玲玲渾身的血都涼了,心裡麵更是冷得仿若茫茫雪原。
她的一腔癡情,原來是她的一廂情願。
她這般聰明的女人,竟然被第三次背叛了!
範玲玲好不甘心,她無數次以為眼前的大皇子才是她最後的歸宿,怎麼願意相信自己竟落下這麼個下場。
“殿下、殿下,奴家不走,奴家要陪著您永生永世。”範玲玲哭著喊著跑到大皇子跟前,一把摟住了大皇子寬大的衣擺。
大皇子被眼前的瘋女人嚇了一跳,一邊試圖踢掉範玲玲,一邊勒令身旁的小廝快點。
幾個人都去製服範玲玲,奈何範玲玲就像是光滑的泥鰍一樣,誰也不能靠近她分毫。
掙紮到最激烈的時候,範玲玲猛地撲向驚慌失措的大皇子,硬生生將人按倒在地上。
大皇子來不及反應,便失去了身體的重心,麵朝大地狠狠地摔倒。
說巧也是真巧,那塊地板上偏偏有一粒不大不小的石頭,而這粒不大不小的石頭又剛好硌住了大皇子的牙。
隻聽大皇子一聲慘痛的叫喚,那枚門牙便
掉在了地上,一時之間,大皇子的嘴裡、臉上,血如雨注。
全場小廝:……
“愣著慣嘛啊,快過來胡本皇紙!”大皇子發出了絕望的呐喊,但是因為牙齒掉了漏風,話都變了調。
眾小廝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撲向大皇子,將人從地上撈了起來。
範玲玲自知做了錯事,這會兒小臉蒼白如紙,呆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她的心裡是一片的茫然,她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的,總覺得大皇子應該愛上她,但事實證明,那種感想隻是範玲玲的幻覺。
大皇子這一輩子沒受過這種氣,也不顧自己的形象,操起一旁的寶劍就向範玲玲劈過來。
隻是這一劍並沒有刺在範玲玲身上,而是斬斷了範玲玲的一片衣角。
範玲玲渾身顫抖,她再反應不過來大皇子是真要殺她那便是傻子了,此刻她也顧不上自己愛誰了,直接撒開腿朝院子外跑去。
大皇子怎麼會眼睜睜看著範玲玲離開,“快去,追上拉個呂人,本皇紙重重有賞。”
小廝們一聽還有獎勵,一個個如利箭一般衝了出去。
範玲玲雖然在皇子府呆了不少時間,但礙於皇子府麵積大,結構複雜,她還沒能完全摸清這條道路。
她漫無目的地跑了一會兒,女主光環大開,突然間就看到前方有一個隱秘的狗洞,這時的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整個人直接鑽進了狗洞裡。
按理說這麼大個人鑽進狗洞應該會有很多人能看到,但追範玲玲的小廝們偏偏一無所獲。
就這樣,範玲玲逃出了大皇子府,而大皇子竟然是第二天清晨才知道範玲玲從狗洞裡跑了的。
“廢物,都是廢物,連一個女人都追不上!還有府裡的狗洞,那到底是什麼時候有的?”大皇子現在說話漏風,一開口就噴了對麵管家一臉。
管家一臉無奈地接受了一頓臭罵和口水,可那個狗洞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誰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呢。
當然,管家和大皇子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種叫“女主光環”的神奇東西。
……
範玲玲逃了一夜,這會兒饑腸轆轆,又累又困。
早晨的京城已經開始恢複生機和活力,滿大街都是早餐店裡香噴
噴的肉包子味,範玲玲每走過一家早餐店,都會眼巴巴地看過去,然後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頭!
她好想回家,好想回家,可讓她靠著尋死找回穿越的方法,範玲玲是一萬個不敢的。
肚子又傳出一聲慘叫,範玲玲終於決定放下身段,走進一家早餐店。
隻是她進去沒多久,就被老板狠心趕了出來。
“呸,沒錢還想吃包子,你也配?”老板吐了範玲玲一口,繼續賣自己的包子去了。
範玲玲陰沉地看著老板的背影,心裡麵將老板的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一遍。
不過是個賣包子的,有什麼好神奇的?
“咕……”範玲玲的肚子又叫了,這一次更大聲。
她歎了口氣,剛準備抬腳離開,一個漂亮的婦人突然出現在範玲玲麵前。
“姑娘,看你這樣子是餓壞了,我這裡有幾個肉包子,送給你?”婦人笑得很和藹。
範玲玲接過包子,二話沒說地啃了起來。
吃完第一個包子,範玲玲的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笑,這才想起來給婦人道謝。
隻是道謝的話還沒說出口,她眼前一花,身體瞬間像是被抽去了骨頭一般,整個人軟倒在地上。
範玲玲強撐著模糊的意識,死死瞪著眼,卻隻看到婦人突然換上的冷漠表情,和眼底的不屑與譏諷。
“到底是你命苦,我不忍心看自己的女兒受累,隻好要你替代她進宮了。像你這樣的乞丐能進入皇宮,你該好好感謝我才是。”
範玲玲聽婦人把話講完,再也撐不住沉重的眼皮,一個白眼兒便昏了過去。
可當範玲玲再度醒來,眼前已經沒有了婦人,也沒有了京城的大街,隻有從顏色到裝飾都大氣豪華的屋頂,還有耳畔不時傳來的女子哭啼聲。
範玲玲剛從床上坐起來,就又被人摁在了床上。
壓著她的人穿著一身深色宮袍,年齡約摸三四十歲,臉上帶著狠厲的表情。
範玲玲的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這人真像是電視劇裡的容嬤嬤。
“快把她的衣服脫掉。”老嬤嬤吩咐身邊的年輕嬤嬤,語氣裡還有點不耐煩。
一聽要脫衣服,範玲玲當然不願意了,可她再掙紮也掙紮不過老
嬤嬤,隻好眼睜睜地看著人將自己扒光,還仔細檢查了一番。
範玲玲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貞潔,又是哭又是鬨的,老嬤嬤嫌她太吵,直接將她的嘴堵住。
“真不知道這種矯情的人怎麼會有膽子來做宮女,不如早在家裡上吊自殺好了。”嬤嬤甲說著風涼話。
“我看就她這樣子,在辛者庫連三天也活不下去。”嬤嬤乙滿是不屑。
範玲玲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送進宮裡當宮女了,而且還成為了全皇宮最辛苦的辛者庫宮女。
一想到將來自己要麵對的淒慘生活,範玲玲渾身上下的冷汗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嬤嬤們把所有宮女都檢查了一遍,然後由老嬤嬤帶著她們往辛者庫去。
範玲玲跟在隊伍最末尾,腿軟到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了。
若不是老嬤嬤時不時會拿鞭子催範玲玲走快點,範玲玲根本不願意往前走一步。
正當範玲玲思索如何逃跑時,老嬤嬤突然露出驚慌的表情,拿著鞭子要求所有人跪下。
範玲玲跪下了,然後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太監的長嘯:“皇上駕到,閒人避讓。”
等皇帝的轎輦走到範玲玲麵前了,範玲玲實在是太過好奇,忍不住悄悄抬起眼往轎子裡看了一眼。
誰知這一看,範玲玲再難移開目光。
如果不是老嬤嬤發現了不安分的範玲玲,隻怕範玲玲還會盯著楚律看更久。
沒錯,範玲玲看上楚律了。
雖然楚律已經四十有餘,但畢竟他也是生出七個俊秀皇子的人,本身的底子也是非常好的,放在現代那也是蘿莉都愛的魅力大叔。
有了外貌的加持,再加上楚律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場,楚律整個人就像是從天國走下來的男子一般,讓範玲玲該死地心動。
範玲玲本以為,被三個男人傷過的她再也不會愛了。
可她現在發現自己不僅錯了,還大錯特錯。先前的她隻想要找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人,卻沒想過有魅力的中年人更合她的胃口。
直到見到楚律,範玲玲才知道什麼叫做天上下來的人,才知道什麼叫做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範玲玲戀愛了,單方麵的。
雖然以前她總覺得皇上這種人設太過花心,但範玲玲覺得真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