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一生的首富(5)(1 / 2)

“No!”楚家夫婦死死扒著車門,生怕那個司機開車走了。

這漫天黃沙的,他們又人生地不熟,一旦被拋在這,那可就等於沒了活路了。

楚母又氣又怕,一直跟司機說著蹩腳的英文。

可是司機也聽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麼,就一直揮手示意,讓兩人走開。

轟!

司機踩下油門,跟兩人打了個手勢,示意再不放手他就要強行開車了。

楚家夫婦臉色一白,手捏得更緊了,生怕被拋在沙漠之中。

司機見狀,腳下油門一踩。

轟!

車疾馳而去。

楚母見勢不妙,立刻鬆開了手,慌亂地看著被拖走的楚父,眼淚花子一下就湧出來了。

“老公,快鬆手啊!”她飛奔上去,高聲呼喊。

楚父死死抓著車門,而車速太快,他的下半身完全是被拖著走的,炙熱的沙子很快就磨破了他的褲子,磨破他的皮膚。

司機衝著他吼了一聲,一邊開車一邊比劃著說自己還要加速。

體力不濟的楚父最終還是放開了手,此時他的腿上已經被磨出了一大片的血跡,膝蓋的傷尤為觸目驚心。

“嘶!”楚父躺在地上,下半身被磨出的大大小小的傷口痛得他直吸冷氣。

楚母慌張地撲上去,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你是不是傻啊!車速這麼快,你怎麼不放手。”

她眼睜睜地看著楚父被拖出去十多米,褲子被磨破了,腿也傷了,心疼的同時又覺得楚父沒腦子。

實在沒車,他們也可以走回去,可現在傷了腿,難不成還要她背著他回去?

楚父見她哭得稀裡嘩啦的,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

“行了!整天就知道哭,你除了哭還有什麼用,還不扶我起來。”

他後背的沙子非常燙,要不是他一時半會起不來,他才不會被沙子當肉蒸。

楚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起他。

“你說小律怎麼跟那個司機說的,怎麼把我們送來這裡了?”楚母扶著楚父往車子離開的方向走,嘴上還在問。

渾身都疼的楚父緩慢地移動著雙腳,隻覺得身體都僵硬了,楚母還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叫他越漸心煩。

“你問我,我問誰?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回去,不然死在這都沒人知道。”

他抓緊了楚母的手臂,強忍著痛意向前。

楚母自知有道理,可心裡還是疑惑司機怎麼會把他們送來這裡,難道是那個司機沒聽明白?

不過,總不是兒子故意的就好。

楚母這樣想著,扶著楚父以龜速緩緩前行。

……

某酒店裡。

楚律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安靜聽許先生彙報關於楚家夫婦的現狀。

“他們還扒著車門不放?”楚律聽完許先生的彙報,臉上浮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兩人是嫌自己命太長了,還是自認司機足夠善良?竟然天真的以為扒著車門就能跟著司機回來。

嗬!

楚律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目光清明又冷冽。

原身當初回到楚家的時候,楚家夫婦冷臉相待也就算了,還故意帶他去英國旅行。

沒什麼文化的原身深知自己無法跟周圍的人交流,所以他一下飛機,就緊緊跟在楚家夫婦身後,生怕自己走丟了。

可事與願違,楚家夫婦本來就嫌棄他,現在他還緊緊跟在他們身後,影響了他們的大好心情,所以他們就趁著原身去洗手間的時候,走了。

等原身從洗手間出來時,楚家夫婦早已不見了蹤影。

連一句最簡單的外語都不會說的原身惶恐不安地看著周遭的環境,隻能不斷地掰自己的手指來緩解焦慮。

然而,他在原地等待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等到楚家夫婦回來,無奈之下,他隻能拉著那些外國人,儘最大的努力比劃。

他手舞足蹈的模樣滑稽又心酸,可為了找到楚家夫婦,他隻能這樣做。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對他手舞足蹈的比劃指指點點,時不時還發出哄笑聲。

原身漲紅著臉,他當時覺得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庭廣眾之下,任由他人踐踏他的尊嚴。

而楚家夫婦逛夠了,這才想到原身。

他們原路返回,看到原身像個猴子一樣手舞足蹈,心裡更嫌棄這個親生兒子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原身當時看到他們時,有多麼的高興。

可他們卻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眼底充滿了厭惡和嫌棄。

“土包子,怎麼連Yes和No都不會說!”楚母的語氣尖酸又刻薄。

那一刻,原身才真實感受到了楚家夫婦對他的那種厭惡和嫌棄。

如今風水輪流轉,也該楚家夫婦嘗嘗這種痛苦了。

……

沙漠裡。

楚家夫婦已經走了一個小時了,灼人的太陽光照在身上,兩人渴得嗓子都快冒煙了。

楚母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狠狠擦了把臉上的汗,抱怨道:“我們方向對不對啊?怎麼都沒人呢!”

楚父身上的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但結了一層薄痂的傷口還是疼得很,每走一步都覺得痛意鑽心。

他一聽楚母抱怨,心裡更煩躁了,不耐煩地吼道:“我怎麼知道?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哪裡會有人。”

楚母被他吼得一哆嗦,心中委屈立刻一湧而出。

“這怪我嗎?要不是你睡著了,我們也不會被帶到這裡來啊!”

她抬高了音量,聲音裡滿是對楚父的不滿和抱怨。

楚父聞言,毫不客氣地反擊道:“就我睡著了嗎?你也睡著了,憑什麼怪我。”

兩人誰也不甘示弱,邊走邊吵。

沒多久,兩人就吵得精疲力竭,累得走路都沒力氣了,身上有傷的楚父更是腳都抬不起來了,索性坐在地上,動也不動。

“還有一點水。”楚母從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

此刻的她無比慶幸沒有扔掉這瓶水。

夫婦倆害怕水喝光了都沒等到楚律來找他們,所以一人隻喝了一小口。

然後,就是無儘的等待。

夫婦倆被烈日曬得頭昏眼花,連眼前的東西都快看不清楚了。

“老公……”楚母感覺自己開始出現脫水症狀了,又喝了一小口礦泉水,聲音微弱地問:“小律,不會不來了吧?”

同樣很不好受的楚父狠狠咽了口唾沫,說:“會的,你再堅持堅持。”

楚母半眯著眼睛看向遠處,隱約間好像看到了一輛車向他們行駛而來。

她麵色一喜,“老公,有人,有人。”

她想要站起來呼救,卻發現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而她身邊的楚父精疲力竭,更是沒了動靜。

“救……救……”楚母用儘渾身力氣,朝著車子的方向大聲呼喊。

終於,那輛車聽到了她的呼喊聲,調轉方向,向兩人駛來。

楚母掙紮著扶著楚父,迫切地想要車子開過來。

可烈日炎炎,出現脫水症狀的她也開始精神渙散,意識不清。

“回……”酒店。

當車子停在夫婦倆麵前時,楚母低聲自語,話還沒說完,就徹底昏了過去。

車上,許先生見兩人昏迷,立刻向楚律彙報,讓他做好準備。

……

等夫婦倆再睜開眼睛時,他們已經躺在滿是消毒水味道的醫院裡了。

“我沒死?”緩緩睜開眼睛的楚母有片刻的精神渙散,繼而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頓時激動萬分。

老公呢?

楚母心頭一緊,楚父的情況可比她嚴重多了,他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想到這,楚母當即就要起身找楚父,卻被推門而進的許先生按住了肩膀。

“夫人彆動,你現在非常虛弱。”

許先生站在床邊,示意醫生給她做個檢查。

然而,見不到楚父的她哪裡有心思做檢查,她看著豪華乾淨的單人病房,心慌意亂的問道:“我丈夫呢?他怎麼樣了!”

許先生看出她眼底的著急和迫切,推了推金絲眼鏡說道:“他就在隔壁,已經醒了,正在跟先生說話。”

話落,楚母才安下心來,讓醫生給她做一個檢查。

隔壁病房裡,楚律滿臉歉意地坐在床邊,手裡還削著蘋果。

“我回到酒店沒見到你們,就立刻給你們打了電話,可你們的手機都關機了,也聯係不上你們。”

他三言兩語解釋了夫婦倆被丟在沙漠這件事跟他無關,手上的蘋果也削好了。

他隨手把蘋果遞到楚父眼前,“爸,吃點蘋果。”

楚父見他一進病房就對自己噓寒問暖,還親自為他削蘋果,心中那點對他的怨氣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畢竟他們是楚律的親生父母,楚律不可能要他們的命。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那個司機不懷好意了。

想到這,楚父接過蘋果問道:“那個司機找到了嗎?”

楚律搖搖頭,“還沒有。”

事實上,這些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他又怎麼可能把人找來。

楚律眼底閃過一抹興味。

遊戲才剛到有趣的部分,他可不願意讓遊戲暫停。

以後,還有很多驚喜等著楚家夫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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