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親愛的哥哥(1)(1 / 2)

薑姚不可思議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今天可是化了妝才出門的。

是!現在的她因為懷孕的緣故變得有些胖,可也輪不到大嬸啊。

楚律感覺到對方眼中的驚恐和震驚。

他連忙改口,“不對,是大姐,你有什麼事嗎?”

“大姐!”

薑姚聽到了自己的心碎成渣渣的聲音。

“我是薑姚啊?”她不甘心。

楚律挑眉看了她一眼,“哦,是弟妹。”

“我已經和楚昀離婚了。”她極力的想要辯解著,隻有和楚昀撇乾淨關係,她覺得自己和楚律才有可能……

“那就前弟妹。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楚律這下連餘光都不給她了,直接轉身走人。

薑姚如遭雷劈立在當場!

如今的楚昀已經走投無路,毫無辦法了。

爸媽這裡拿不到錢,而高利貸的人也是步步緊逼。

他們把楚昀堵在僻靜的巷子口,他們手裡都拿著棒球棍,看得楚昀心肝都在顫。

“大哥,大哥,有話好商量嘛。咱不動手,不動手!”

“商量?這都過了多少天了?你都欠了我們一千三百多萬了,要我們不動手,好啊,先把錢還了,咱們萬事好商量!”

才短短幾天時間,就翻到了這個份上。

楚昀現在才感覺到後怕,可是他也沒錢啊。

“大哥,那天我媳婦回去就已經流產了,她還跟我離婚了,我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

他開始哭嚎著,撕心裂肺的乾嚎。

可他的哀嚎在這些人看來,完全就激不起半點水花。

“彆裝了!你沒錢,可你家人有。”

“我家人都沒錢啊。”

高利貸的打手們冷笑起來,“我們雖然文化不高,但是我們也不是白癡,之前你們一大家子的故事,我們可也看過的。你爸媽沒錢,可很幸運的是,你有個有錢的哥哥啊。”

一提到在他大哥,楚昀頓時來氣,“他是有錢,他可有錢了!你們可以找他,他身價好幾十個億呢。”

他話還沒說完,對方老大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臉頰上,他隻感覺到口腔裡一陣血腥,連牙齒都鬆動了。

“呸!什麼東西!這種話都好意思說出來,出來混的,一點江湖道義都他媽沒有,兄弟們給我打!”

楚昀被打得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

他們打累了,再加上天正好下雨了,打手們沒帶雨傘,想了想便甩手走人了。

“小子!爺告訴你,再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下次再見,你就準備好和你的腎說拜拜吧!”

楚昀在血水裡躺了好久,才無比艱難的爬起來。

現在他能怎麼辦?隻能去找楚律,他還不想失去自己的腎啊。

結果,他運氣還挺好,等他到了音樂廳後門的時候,楚律正好開車出來。

車差點撞上楚昀。

隔著玻璃,楚昀看到了坐在車裡的楚律。

他身上穿著高級定製的禮服,手腕上的名牌手表,就連他的發絲也是經過精心的打理的,對比他,就顯得自己越發的淒慘,狼狽了。

“哥!幫幫我吧。”楚昀衝著車嘶喊著。

他從來都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楚律,這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都這麼做了,楚律應該會答應他。

可是,楚律隻把車窗搖下一道連根手指頭都塞不進去的縫隙,然後透過縫隙說道:“你讓我替你還錢?”

“哥,弟弟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你幫幫我吧,隻要兩千萬,這些錢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的,你那麼有錢,真的忍心看著弟弟過得那麼慘嗎?那麼人說了,如果我不還錢,他們就要摘了我的腎!我是你弟弟,你總不能看著我成為廢人吧。”

他說著情緒有些激動,用力的拍打著玻璃窗。

楚律冷冷的看著他,眼睛微微眯著,“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找錯人了。”楚律說完,踩了油門,汽車發動起來,揚長而去。

楚昀因為突然脫力,整個人撲倒在了地麵,他抬頭看著前麵的豪車,氣得用力砸著地麵!

雨越下越大了,他極其緩慢的往回走。

而這一路,雨水衝刷著他的身體,身上的血一冒出來,瞬間就被雨帶走了,同時帶走的還有他僅剩下的一絲……良知!

“楚律,你也彆怪我!我這也是走投無路了。誰叫你這麼有錢,又不肯幫我呢?

當初你要是沒有辭職,你還在樂團,我就還有一份工作,我有錢,也不會因為想掙錢鋌而走險的去賭博,我要是不賭博,就不會因為輸了錢而借高利貸。

所以,最終的問題都在你身上,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啊!

如果不是當初你做了那樣的決定,我今天也不會這樣慘!

楚律啊楚律,我他媽可是你親弟弟,咱們一個爹生下來的種,為什麼你現在處處都比我過得好?

你寧願把房子賣了出國,也不肯把房子拿給我結婚,你他媽還是人嗎?

現在我這麼慘,都他媽是你害的!

你有那麼多錢,連幫一把都不願,我都那麼低聲下氣的求你了,你還不願意!

楚律,彆怪弟弟我心狠手辣!”

他艱難的在雨中行走著,眼神變得凶狠無情起來。

這一路,他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了。

“如果楚律死了,那麼按照法律,能夠有資格繼承他財產的不就是我爸和我媽麼,那麼一來,錢不就可以拿到手了嗎?”

突然間,楚昀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來。

“對啊,隻要他死於意外……”想到這裡,楚昀整個獰笑起來,眼神也愈發的猙獰狠戾。

他沒有回家,坐在路邊街邊,他掏出手機來,開始搜索怎樣讓人死於意外而不被人發覺。後來,發現最好的就是讓他中毒。

最好能夠偽裝成食物中毒的樣子,然後故意拖延搶救時間,這麼一來,楚律就能死,而他們也能得到他的遺產了。

可是,現在問題來了,什麼樣的情況才能讓他死呢?

楚昀想到了自己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裡麵有讓人看上去像是食物中毒的樣子。他開始模仿著上麵的劇情,還真提煉出了藥。

他把藥拿回家,然後給了他媽媽,“這藥是我好不容易托朋友拿回來的,這藥對身體極好的,最近咱們都要對我哥好一些,隻要對他好了,他就能幫忙還債了。也能讓我們一家生活過得好一些。”

他還故意把藥效說得天花亂墜的。

“媽媽,你把這藥放在給大哥燉的湯裡,記得哦!”

沈從芝看著那瓶小小的粉末,尋思著個藥竟然那麼好,給誰喝不一樣,想都沒有想,就把下了藥的湯端給楚重恩喝了。

她本想著是,這麼好的藥,她老公會感激她這些年對他的好,夫妻之間的感情會緩解,甚至更好。

可是沒想到,楚重恩喝了之後,直接口吐白沫,嚇得沈從芝連忙給楚昀打電話。

“你不是說沒事嗎?那藥吃,怎麼就出問題了啊。你爸現在口吐白沫啊!”

“為什麼是我爸?我不是讓你給楚律喝嗎?”

沈從芝:“……”

雖然醫生來搶救了,可是搶救沒及時,楚重恩直接癱了。

不過搶救的醫生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單純的食物中毒,而是蓄意謀殺下毒。

楚昀因為是主謀,直接就被抓了起來,最終判了無期徒刑。

楚重恩恨死沈從芝了。

痛恨她讓害得楚昀坐了牢,更恨她讓自己癱瘓在床。

這件事一曝光之後,房東找上門來,不把房子租給他們了。

就要把他們攆出去。

沈從芝想到他們家自己以前拿給薑姚和楚昀結婚用的婚房,她當下連忙跑回去,結果薑姚拿出房本來。

“沈大媽,麻煩你看清楚了,這房子已經過戶到了我的名下了,這是我的房子,可不是你們家的!”

“怎麼可能!這是我家的房子,當時隻是因為你和我兒子結婚,我和我家老頭子才把這房子借給你當婚房用的。可是你連我孫子都沒保住,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住在我的房子裡。你給我搬出去!”

“笑話!我肚子裡的孩子,可是被你兒子給推到地上才摔沒了。這房子我們在結婚的時候,房主楚重恩就把這房子過戶給了楚昀,作為贈與財產給他的,結婚後,也有我的一半,我孩子沒了,楚昀把剩下的一半給了我當做補償了。所以,從現在起,這房子和你們楚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她說著就要攆沈從芝。

沈從芝不肯走,伸手扒拉著房門。

“我就不走!這是我的房子,大家來評評理啊!前兒媳婦不要臉,霸占我的房子啊!”她今天就已經被房東趕出來了,她隻好背著楚老頭爬了五樓高,來到這裡的,現在薑姚再攆他們的話,他們可就沒地方可去了啊!

她說什麼都不走,還把癱瘓在地上的楚重恩一個勁的往房子裡塞。

“這是我們的房子!”

薑姚氣得冷笑,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她家一大群親戚就打了上門,大家人多力量大,七手八腳的把楚重恩和沈從芝還有他們的行李,全都丟到了樓下去了。

第24章

沈從芝不服氣,在樓下是又哭又鬨的,路過的人認出來了,“這不就是之前在網上虐待親子的那兩口子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們實在是太有名了,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八卦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簡直是活該!”

“妥妥的報應嘛!誰叫他們對自己親生兒子那樣,把撿來的孩子當個寶啊,結果呢,這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可不是,他弄成這樣,據說還是他們當寶貝的那個兒子給他老爹下的藥。不過,他本意是要毒死哥哥,好繼承財產的。”

“這麼喪儘天良的事都能想得出來。”

麵對眾人指責,沈從芝感覺太丟人了。

而楚重恩更是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他用力嘶吼罵著周圍的人:“關你們屁事!我們家的家務事!”

“嘖嘖嘖!還有力氣罵人,看來這毒還下輕了,怎麼不毒死他啊。”

最後還是警察出麵,把周圍的人勸退了的。

沈從芝一看到警察,噗通就給人跪下去了,“警察同誌,幫幫我啊,那是我的家啊,是我和我老伴住了幾十年的老房子啊,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那個婆娘的了?她也忒狠了啊,這麼大的野心……”

沈從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

警察了解前因後果,“從法律上說,這套房還真是薑姚女士的。當初是你家先生將房子贈與給了他的兒子,所以這套房屬於楚昀,他作為賠償給了薑姚女士,也是合法有效的,所以你以後不可以再來了。”

沈從芝震驚無比。

“怎麼會這樣啊!那現在我和我家老楚住哪兒啊!”

警察本想讓她再聯係一下她另外一個兒子的時候,旁邊他同事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跟你說,這事也是他們自己活該。當初她家老二想要毒死老大,好繼承財產的。當時下藥的人就是他媽。”

那人暗中怒了努嘴,“就這個女的,結果,她把藥誤給了她老公喝了的。老二被判了個無期。你想,他們都要毒死他們家老大,那他們老大現在還能管他們嗎?”

“這的確也說不過去。”

房子是徹底拿不回來了,沒有辦法,沈從芝隻好租了一間環境特彆惡劣的地下室。因為價格便宜啊。

楚重恩如今癱瘓了,他自然是不能做事的,而且他的退休金早就被楚昀給揮霍光了,剩下的錢還不夠他每個月買藥吃的。

沈從芝隻好一邊照顧楚重恩,一邊去旁邊餐館幫人刷碗。

可便是這樣,她過得也很慘。

楚重恩心裡一直在怨恨著,他故意把屎尿都拉在褲子裡,就是要辛苦、折騰沈從芝。

她做好的飯菜,他全給倒在她的身上。

沈從芝隻好一麵哭一麵收拾,唯一能夠自我安慰的地方就是,現在楚重恩因為半身癱瘓了,所以不能再打她了。

但是,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甚為艱難。

沈從芝這天在飯館洗碗,好不容易把一大盆子洗乾淨的碗端起來,結果一下閃到了腰,手一軟,手裡端著的一大盤子全都砸在了地上,裡麵剛洗乾淨的碗全都砸碎了。

老板怒氣衝衝的指著她鼻子罵道:“當初要不是看你可憐,我怎麼會收留你在這裡洗碗,現在你還砸了我的碗,你還讓不讓我做生意啊?你真是個喪門星啊!

網上的那些事,我都看到了,你們一家子都是活該,沒一個好人,都是報應,你現在居然禍害我,滾滾滾!”

沈從芝腰痛的都要站不起來了,她一把年紀了,被這麼個年輕小夥子指著鼻子罵,她感覺丟人死了。

可又能有什麼辦法,隻好硬著頭皮道:“對不起,對不起。”

道歉歸道歉,她還惦記著自己乾了一個月的工錢,“可是,老板,能不能把這個月的工錢結給我啊……”

“呸!還要工錢,我沒嫌你晦氣問你要賠償,就已經夠對得起你了。好要工錢,我這些碗不要錢?你再不滾,我就叫人來了!”

沈從芝眼眶滿是淚水,憋屈得沒辦法,老板那麼凶惡的吼她,她也隻好委屈巴巴的走了。

“一個月啊!我洗了一個月的盤子和碗啊,結果一毛錢都沒拿到啊。”她坐在路邊,哭得可傷心了。

這個月老頭子的工資全都拿來買藥了,就看著她今天結算了工錢回去買米下鍋啊。

她實在是撐不下去了,看著路上公交車上打的廣告,是楚律代言的。

沈從芝想去找楚律幫忙。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他媽媽啊,他應該會幫我的。”

沈從芝沒錢坐車,隻好忍著腰痛,走了兩個小時走到了音樂廳。

可她根本就進不去,“這位老太太,我們這裡是音樂廳,不是菜市場,您是走錯地方了。”

“不,我就是來這裡的。”

她求著門口的保安讓她進去。

“對不起,您要進去,請出示票。沒有票,我們是不會讓你進去。”

“我沒票,我不是來聽音樂的,我是來找我兒子的。”她指著旁邊偌大的海報上的楚律,“他就是我兒子!”

保安和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冷笑。

對比楚律的藝術造詣和如今的到的成就,這個老太婆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覺得這就是她兒子吧。

“你要找你兒子,麻煩你回家哈。他是楚律,是國際有名的小提琴大師,怎麼可能是你兒子。”

“他真是我的兒子啊!”沈從芝悲從中來。

而這時旁邊的電視開始播放了楚律在舞台上演奏小提琴的直播。

他是那麼的優秀,這個兒子可是她親生的啊。

沈從芝越看越傷心,徹底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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