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糖驚悚無比的看著楚律,她不斷的吞著口水,整個人緊張得僵住了。
她在害怕,害怕楚律說出來,她曾經是他的女朋友,可是在那一瞬間,看著衣著楚楚的楚律,她反而半點都看不出他是試圖騙錢的那種人。
她隻是一味的擔心他說出自己的身份。
看著楚律的笑,她心都替到嗓子眼。
而梁思陽也看著楚律,“怎麼了?”
楚律笑笑,“沒什麼,我肚子有點餓,我去買點吃的。”
他說著就要起身,結果站在門口的梁思陽道:“哪有那麼複雜,我給你找點吃的。”
他說著就往外走,臨走之前,還不往囑咐石玉糖坐著休息,想吃什麼他去買。
石玉糖本來是什麼都不想吃的,可是一見到他這樣,她忽然覺得自己應該要支走梁思陽,才能好好和楚律說話。
想到這裡,她本來搖搖頭的,忽然點點頭,“我想吃奶油蛋糕。就是我們上次見麵的那家……”
她很少和他提出要求,忽然說了,梁思陽感覺自己得到了重視,連忙道:“簡單,我這就去給你買。你等著,乖乖的哦。”
他說著伸手摸了摸她臉頰一把,她的肌膚觸手溫潤,他喜歡的很。
石玉糖點點頭,那樣甜美的笑容足以融化他的心,讓他甘願為她做任何事。
梁思陽和石玉糖旁若無人的秀著恩愛,楚律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隻是等梁思陽一走,石玉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下來,逐漸的消失,繼而變得冰冷。
她知道梁思陽記不得他們曾經見過一麵,畢竟一個簡單、純粹的富二代不會記住一個緊緊在酒吧裡見過一麵的美眉。
她看著楚律,“彆告訴我梁思陽是你最新的目標。”
楚律笑了笑聳聳肩,一副無賴的痞笑。
“你想怎樣?”
她嘴角抽了抽,“你不能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那是她的目標,她怎麼可能讓他出手?
“我?”楚律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你這話說的也太搞笑了吧,你自己可以拿他當備胎,自己期盼他,卻不允許彆人插手?讓我猜猜看,你這次在他麵前用的什麼人設呢?”
聽到楚律這麼說,她麵皮扯了扯,“你!信不信我告訴他,你是個騙子!”
“好啊!去說啊!我沒什麼所謂的,去吧。”他一臉坦然坦蕩,就像是自己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一樣。
反而往沙發上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說實話,他這個樣子,她還真拿他半點辦法都沒有。
“楚律!”
在一番對視之後,她率先敗下陣來。
她有些慌亂了,放軟了姿態,放低了聲音。
她其實也恨楚律的,可是和梁思陽一做對比,之前楚律騙她的那三十八萬又算什麼呢?要知道梁思陽可是真正實打實的有錢人啊。
這是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她不能因為和楚律認識這件事而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當下她的猶豫和糾結沒有持續多久,她迅速就做出了決斷。
石玉糖看著楚律的眼睛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大家都是騙錢的,互不揭穿!”
楚律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你知道的!都是因為你,我的人生才毀了的,所以我好不容易開啟一段路程,你為什麼要來破壞?”
“這麼說我不答應你都不行了?”
“當然!”她一臉憤怒,呲牙咧嘴的衝著楚律道:“橋歸橋路歸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楚律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
石玉糖卻不能接受他這樣猶豫著浪費她的時間,“你快點啊!你要是揭穿了我,我也會告訴梁思陽,你其實也是個騙子。我騙感情,你騙錢,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兒去。要麼互不揭穿,大家各憑本事把這條路走下去,要麼大家同歸於儘!”
她凶狠的瞪著楚律。
而就在這時,門外的腳邊聲響起了,梁思陽回來了。
石玉糖看到楚律還在猶豫,她感覺自己心都要跳出來了。而門也在逐漸被推開了,她眼睛瞪得老大,一雙眼珠子仿佛要從禁製描繪的眼睛裡蹦出來了。
而這時,楚律點點頭,兩個字淡淡的說道:“同意!”
梁思陽推門進來。
石玉糖感覺自己血壓在一瞬間從腳底衝到頭頂百會穴。
在聽到那如同天籟一般的兩個同意之後,心又從嗓子Duang的一下落回心腔裡,整個人在一瞬間坐了一次過山車。
“什麼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