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來,“你們還不錯嘛,居然學會了請道士來收我,可惜你們的錢不夠,找不到合適的道士,收不了我。”
他很是得意的看著他們,“我現在吃了道士,我還能接著他的身體的力量來出溜達溜達,算來,我是不是得感謝你們啊”
“你吃了他?”
“是啊!”楚律表情很輕鬆,“那可是一個道士啊,難得有能量,現在我感覺非常的好,不過,你們可就慘了,找了個大活人來,現在人不見了,你們說警察會不會認為是你們殺了人?”
舅舅冷汗直流,一瞬間後背全都濕透了,他雙膝一軟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旁邊的人看著這兩個人就跟神經病一樣,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嘴裡還不停的道歉,又說自己該死啊什麼的。
他們試圖的報複失敗告終,還遭到了強烈的反噬,瞬間蒼老了十歲。
“怎麼會這樣?我們怎麼就老了?”
“這叫做反噬,你們再打我或者楚子涵的注意,我會讓你們更老,可是卻不會讓你們死,我會慢慢的折磨你們。”
“不要啊,我們知錯了,我們真的知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們計較。記住,如果你們再騷擾我女兒,我就把你們殺人的證據交給警察局。”
周圍的人看著覺得好神奇,忍不住竊竊私語,然後還把他們的樣子拍下來放在網上。現在網絡的力量無比的強大,這麼一來,好多人都知道這兩口子是神經病,誰也不會再聘請他們的。
看著彼此蒼老衰敗的模樣,舅舅和舅媽被嚇死了,也不知道楚律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出現,而且楚律說他吃了道士,回來一看,家裡隻剩下道士的道士袍,還有一地的血跡了。
他們信以為真簡直無比不安。
如果有人問他們道士人呢?他們怎麼說得清楚啊,這一屋子的血跡可是他們殺了人的證據啊。就這麼在惶惶不可終日中,他們度過了好多天。
他們又找不到工作,錢也沒了,根本就生活不下去。
為了要活命,舅媽和舅舅自私的本性全都暴露無遺,他們想找楚子涵的,一是不敢,二是真找不到。
楚子涵之前回來的時候,就把這邊的財產全都處理了,她把該賣的賣了,該帶走的也都帶走了。
學校那邊她也畢業了,去了什麼地方工作,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人了。
當然這是楚律讓楚子涵這麼做的。
這麼一來,生活越發艱難的舅舅和舅媽就開始不斷的壓榨薑豐豐了。
他們逼著薑豐豐出去打工賺錢回來養家糊口。
薑豐豐一開始不同意,可是架不住舅媽天天在他麵前嘮叨責罵,還時不時的威脅說他之前和混子的事。
薑家屋裡每天都大吵大鬨的,動著把所有的東西都砸爛了。
整個家簡直不得安寧。
因為沒錢,舅媽更是不允許薑豐豐亂花錢,不準他喝酒,不準抽煙,更不準他去和朋友玩,強迫著他和他們以前一樣早出晚歸的賺錢。
薑豐豐的憤怒一直積壓著。
而這時又發生了一件事,舅舅生病了,去醫院一擦,肝癌!
他聽到這個消息,舅媽感覺天都要塌了。
她辛苦了這麼多年,現在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現在舅舅又得了病,她更加害怕,她心裡想的是,如果舅舅還活著,楚律要是來找他們,好歹還有舅舅幫著承擔一二,如果舅舅死了,楚律豈不是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壓在她身上。
她說什麼也不能讓舅舅死。
而這個時候,舅媽就去求醫生,“有沒有其他辦法啊?救救我丈夫吧。”
醫生告訴她,隻有換肝才能有一條活路。
“換肝?換誰的?”
“得是有血脈關係的,配型的成功率要更高一些。”
舅媽把目光投向了舅舅唯一的一個兒子薑豐豐的身上。
回到家裡,舅媽開始逼著薑豐豐給他爸爸換肝!
薑豐豐憤怒的看著母親,從小他就沒有享受過一天好日子,也是因為他們,他的耳朵才會聾了一隻的,現在還要他把肝臟捐獻出來,憑什麼!
“為什麼是我?你是她老婆,你怎麼不捐?”
“我隻是妻子,你是他親兒子,沒有他就沒有你!”
“你以為我想當你們的兒子嗎?我巴不得我從來就不是你們的兒子!”
“你說的什麼話,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必須給我捐!你要是不乾,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也得把你弄傷手術台!”
“你瘋了?”
“是啊,我是瘋了!”舅媽歇斯底裡的吼著。
而旁邊臉色難看的舅舅也沒想到兒子竟然會不同意換肝給自己,他謔的一下站起,一巴掌甩在薑豐豐的臉上。
“你個逆子!”
“你個死老頭,你敢罵我打我!”薑豐豐摸著臉頰憤怒的瞪著他爸爸。
“你個小兔崽子居然敢罵我!你特麼瘋了?”舅舅沒想到兒子居然會這樣罵自己。
舅舅氣得臉色鐵青。
“你這個廢物,老子養了你這麼就,你就這樣對我!我告訴你,我要肝!把你的肝給我,聽到了沒有!”
“我不給,我就不給!”
父子兩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越吵越凶。
舅媽剛開始還要勸,後來發現根本就勸不住,她自私的瞪了薑豐豐一眼,“你這個破孩子啊!我們養你容易嗎?”
“少說什麼養我不養我的話,你們養過我嗎?你們眼中就隻有那個楚子涵啊!你們對她那麼好,讓她來養你們啊,讓她把肝切下來給你啊!”
“你個混賬東西王八蛋!”舅舅氣得大火,楚子涵和楚律就是他心裡的刺,平日說也就算了,現在被自己兒子這麼說,簡直是要他的老命。
兩人罵著罵著,各種臟話就開始在天上亂飛起來!
然後變成了推搡,老頭子直接被推到了地上,而他往後退的時候竟然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水果刀,水果刀掉下來剛好割傷了薑琦建的手。
血一下飆出來,眾人都嚇壞了。
“啊!”
薑琦建拿著刀憤怒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要殺我?”他被楚律威脅了那麼久,現在他的親生兒子卻跑來要殺他,那種感覺簡直是讓他憤怒。
薑豐豐見到血也是嚇壞了,而看到他爸爸居然拿著刀衝著他比劃的時候,他震驚的要死,心裡有股邪火一股一股往外冒,不停的燃燒著。
薑琦建不過是生氣而已,他拿著刀本來是想要嚇唬嚇唬兒子的,可是誰料到,他因為生病之後,動作就變得有些踉蹌,根本就拿不穩當,刀鋒一下往往前送了一下,刀尖一下戳到了薑豐豐的臉頰下,就差一點點就要戳瞎他的眼睛。
感覺到刺痛傳來的瞬間,薑豐豐無比憤怒,邪火徹底把他整個徹底的燃燒了。
他的理智化為灰燼,他一把奪過刀來,想也不想的就往前捅了過去。
“換肝?換個鬼!你找鬼去給你換!要肝是把,我把你的肝切下來看看是不是壞的,我再把你整個人刨開,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
薑豐豐徹底發狂了,拿著刀一下又一下的捅了過去。
剛開始,他爸爸還在他麵前拚命的掙紮,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腕,可是倒了後來,他爸爸的手軟軟的垂落下去,他的身體力量全都靠了過去。
薑豐豐這才發現以前高大的父親原來這麼枯瘦如柴,這麼沒本事,他的身體軟軟的滑了下去,像是一灘爛泥一般的陷入血泊之中。
看到老公一動不動的就這麼倒了,舅媽嚇得臉色鐵青,她震驚的看著薑豐豐滿手的血,溫熱的血液還算著刀尖一點點的滴在地上。
“殺……殺人了……”
她的聲音很輕微,帶著無法確信,慢慢的聲音驟然拔高突然尖銳起來,她指著薑豐豐,“你殺人了,你殺了你爸爸!你瘋了!”
舅媽尖叫著想要奪門而出!
可是殺紅了眼的薑豐豐怎麼可能讓她跑出去,他跟上一把抓住他媽媽,帶血的手一下捂住她的嘴。
他不準她叫!
其實他也有些後怕的,可是那血腥味卻在不斷的刺激著他,他衝著舅媽耳邊狠狠的喊道:“你住嘴!你住嘴!”
他隻是想要她不發出任何聲音,卻完成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捂著了她的嘴巴,同時也捂著了她的鼻子。
無法呼吸到空氣,舅媽開是拚命的掙紮著,這更加刺激到薑豐豐。
他手裡的刀開始往前捅,全然不管自己捅到什麼地方,隻是這麼瘋狂的一下又一下的送進去,抽出來!
仿佛要把這些年挨的打,和挨的罵全都變成刀加注回去了。
慢慢的,舅媽也不動,地上已經一大灘血了!
而薑豐豐也因為脫力而跌坐在血水裡,他的眼神空洞而茫然,看看旁邊的父親,又看看前麵的母親。
兩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麼忽然間消聲滅跡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有一種美好的感覺。
這個家從來都沒有這麼安靜過,以前屋子裡總是充滿著爭吵、埋怨的聲音。
等他歇息夠了,也回過神來了,他是真的殺人了!
看著手上的血變冷又凝固了,他無比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我殺人了,我殺了我的父母!”
他嘴角抽了抽,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人死了,可是現在他該怎麼辦?
“屍體,屍體不能這樣!”
他猛地一把丟掉匕首,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可是血液太滑了,他根本就站不往,一下摔了下去,整個人撲在了他爸爸的屍體上。
那一秒鐘,他的臉距離他爸爸的臉隻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而他爸爸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瞪得大大的死死盯著他。
那一瞬間,他感覺到毛骨悚然!
他顧不得其他,手腳並用的爬著,把他爸爸的屍體拖到了衛生間,又折返過來,把他媽媽的屍體也拖到衛生間裡去,重重疊疊的塞進浴缸裡。
他連忙回到客廳,看到地上的血正不斷的往外蔓延開去,眼看著就要順著門縫流到外麵了,如果血液順著門縫溢出去,外麵有人路過就會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薑豐豐四下看著,衝過去把沙發上搭著的毛巾抽過來,緊緊的塞在門縫下麵,又跑去拿拖把把地上的血給拖乾淨,抹乾淨。
他不停的清理著地上的血液。
555看著他的臉,忍不住冷笑道:“宿主,這個薑豐豐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他本來就不是好人。”楚律隻是一個霧狀在房間的頭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發生,他的麵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幸好,他之前就讓楚子涵走遠了,有生之年她都不會看到這一幕了。
把血液清掃乾淨之後的薑豐豐,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浴缸裡還有兩具屍體。
他回到浴室,看著他們的屍體,他擰開水龍頭對著他們屍體衝刷著,血液被衝出來很多泡沫通過下水道滲透下去。
隻是這樣的速度太慢了。
屍體這麼大,根本就沒有辦法處理,他想到了兩個字——分屍!
薑豐豐身上是血把水龍頭轉過來對著自己衝洗著,脫光了衣服當著死去父母的麵前開始洗澡,這過程中,舅舅和舅媽的眼睛一直都是睜開的,看上去無比猙獰,儘管此刻他們什麼都看不到了。
洗乾淨之後的薑豐豐換了乾淨的衣服,又在房間裡一通搜索,找到些錢,跑到樓下買了攪拌器和砍骨頭的刀回來。
售賣員還和薑豐豐說道:“你是要剁什麼骨頭嗎?如果是雞骨頭就尋常的刀也可以了。用不著買這種砍骨刀的刀。”
薑豐豐嘴角扯出一抹瘮人的笑意,“我爸生病了,我媽讓我買好吃的給他補補,我買了帶骨頭的豬肉還有羊肉,需要把骨頭敲碎!”
“這樣啊,那這把好了,質量不錯。”
薑豐豐拿著東西回到房間,他把電視聲音開到最大,在浴室裡,拿著砍刀開始分屍,他整個人眼睛布滿了血絲看著極其恐怖驚悚的模樣。
他一下又一下的剁,先把他們屍體大塊的地方剁開,然後又把肉從骨頭上剔下來,肉丟到攪拌器裡,一通攪拌,變成了肉糜狀。
他把肉糜倒在馬桶裡衝了下去,一下一下……
從天亮到天黑,從天黑又到天亮,他用了整整兩天兩夜把他爸爸媽媽的身體徹底的粉碎,簡直是碎屍萬段了。
身上的其他骨頭都處理乾淨了,唯有兩顆頭了!
這兩顆頭根本塞不進馬桶,他隻能拿到外麵去丟!
看著他爸爸媽媽的兩張變形的臉,他怕人看出來,居然拿到把他們的臉給刮爛了。
這期間他還不忘記給自己弄了些吃的。
晚上來臨了,他吃了家裡的最後一包方便麵,把隨後的錢全都貼身放好,他拿了一個背包來,把他爸爸媽媽的兩顆頭顱塞進去背在背上。
他跑到樓下,這些年,他爸爸買了一輛二手車跑野的拉客,他拿了鑰匙發動了汽車開始沿著高速公路一路狂奔。
隻是沒跑多遠之後,他發現汽油快沒了。
他隻能從高速公路上拐下來,他手上沾染了人命,不敢往大路走,怕遇到巡警,於是找了一條僻靜公路走。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加油站。
這是這條老路上的加油站了。
沒有修建高速公路的時候,這條路簡直是人來車往的,不過現在有了高速,小車大部分都走高速,隻有那些超重的大貨車才會偷偷從這裡經過。
所以,路邊上還有加油站的存在。
把車停好,他去加油,可是又不太放心,又把背包背上。
兩顆頭顱擁擠的在他背上,他把車加上油,而這時加油站又拐進來一輛大貨車,這輛大貨車一眼就看出來已經超重了。
大貨車的司機也是一臉的疲憊,他想抽煙,可是這裡是加油站,他隻能把煙叼在嘴裡過過乾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