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兩千塊,彆忘了。”
“你還敢要兩千?”陳母都驚呆了,這人太可惡太不要臉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三天之內,少一分,我就立刻報警。”
楚律說完,悠然輕鬆的對著趙雪梅招招手,撒嬌道:“老婆,我累了。”
趙雪梅渾身一抖,平時楚律對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呼來喝去,這還是楚律第一次對她撒嬌,陡然一下,還真不適應。
她慌亂的跑過來,乖巧的扶著楚律,再看看一旁“老天爺,我兒子(哥哥)瘋了”的楚母和楚湘,趙雪梅圓滿了。
原來不隻她一個人覺得自家男人瘋了。
“媽,我餓了。”
裡屋傳來,楚律喊餓的聲音,還在院子裡傻站著的楚母和楚湘醒了過來。
“好兒子,你等著,媽這就給你做飯。”楚母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淘米。
眼看人都散了,陳母和趙漾隻好扶著陳靳新走了。
楚律在床上躺了兩天就又開始活蹦亂跳了,然後開始擼羊毛之旅。
第二天清晨,露珠還沒消。
趙漾和陳靳新一起上山了。
前兩年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在山上發現了一隻老山參,當時有個商人的父親生了重病,正需要老山參吊著命,那一隻老山參就賣出了兩千,他們兩家一人一半,每家殺了一隻豬,一半賣一半吃,可是過了一個肥美年。
趙漾蹦蹦跳跳的跟在陳靳新的身後,時不時的就能碰到一些熟了的野果子。
呀!八月瓜!
綠色的藤條上掛滿了紫紅色的果子,果子已經成熟裂開,露出牛奶般白色的果肉,綿密香甜。
“陳哥哥,陳哥哥……”趙漾歡快的叫著,指著那藤上的果子,說道:“陳哥哥,你幫我摘下來好不好?”
陳靳新抬頭看去,那藤條沿著一顆百年老樹爬了上去,十分的高,爬上去摘是能摘,但是就有點太費時間了。
他被楚律踹了一腳,身上的傷還沒好,陳母是個柔弱的人,不可能指望她賺錢。
楚律又隻給了三天的時間,他們總共就五百存款,還差一千五。
他忍著病痛強行上山就是指望能接著趙漾的福運能再挖到一顆老山參,暫時將這一關度過去。
“陳哥哥?”趙漾見陳靳新久久沒有回應,急了,“陳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太高了,我摘不到。”
“小漾乖,今天陳哥哥不舒服……”
“啊——那好吧,陳哥哥的身體要緊。”趙漾失落的低下頭,雖然嘴上說著好,眼神還是止不住的往那乳白色細膩的果肉上飄,想吃……
這丫頭就是嘴饞。
陳靳新看了看高度,算了,賺錢也不急在這一時。
陳靳新剛準備說話,楚律的聲音響了起來。
明明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現在他卻像剛發現似的咦了一聲,“八月瓜?雪梅和小緗很久沒吃果子了,正好給他們吃。”
說著,楚律衝刺了兩步,跳到了樹上,抓住樹乾開始爬。
眼瞅著八月瓜要變成彆人的了,趙漾急了,使勁的拽了陳靳新一下,“陳哥哥!”
“放心,陳哥哥一定給你摘到。”
而且,他也絕對不會輸給楚律。
陳靳新也抱著樹乾爬了上去,楚律挑了挑眉,在離八月瓜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故意慢了那麼一步,等陳靳新追了上來,楚律一腳踩在他的頭上,連瓜帶藤全給摘了。
陳靳新眼前一黑,腦袋就挨了這麼一腳,悶哼一聲差點直接從樹上滑了下來,幸好他拚死抱住大樹才沒摔地上。
他舊傷未好,要是再添了新傷,恐怕就真得在床上躺半個月了。
“不好意思啊,沒注意踩了你一腳。”
楚律好不誠意的道歉,同時手不著痕跡的伸進一旁的鳥窩,拿走了裡麵的金戒指,然後慢悠悠的從樹上滑了下來。
陳靳新凶神惡煞的瞪著楚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故意的。”
“你說是就是吧。”楚律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陳崽子你最擅長的不就是主觀給人定罪嗎?”
“好,很好,我們走著瞧!”
陳靳新怒而轉身,拉著趙漾大步流星的離開。
趙漾一邊跟著走,一邊回頭,遠遠的,眼巴巴的看著楚律手上奶白的八月瓜。
等人走遠了,楚律這才把從鳥窩裡撿的金戒指拿出來,用手墊了墊,好家夥,挺沉的,估摸著有十五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