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狀元郎和他的糟糠妻22(1 / 2)

容瑾一直翻來覆去到半夜才睡著,早上還是被朝雨叫醒的。

他暈乎乎地爬起身,往外間掃了一眼,朝雨便心領神會道:“姑爺早就起了,在屋外的走廊邊坐著看書呢。”

容瑾梳洗過後,朝雨給他找了一身淺紫色的撒花裙衫,外麵還罩著微閃金光的薄紗。容瑾的臉色頓時有點精彩。

朝雨低聲:“姑娘,新婚頭一天呢,已經很素淨了。”

為了尊重古代的習俗,他不得不穿上了那身對他來說過於花哨的裙子。好在之前一年多的女裝經曆,已經逐漸提高了他的容忍度。難道還能比昨天的嫁衣更難接受嗎?

顧如琢看到容瑾從屋裡出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站起身,神色恭謹:“姑娘。”

容瑾想起昨天的事情有點生氣,但是他並不想給顧如琢難堪,尤其是在這時候。

顧如琢在容家的身份尷尬,幾乎可以說,他在容家的待遇和地位,完全取決於容瑾對他的態度。容瑾再怎麼生氣昨天的事,也不會在新婚第一天,當著眾人的麵,給他臉色。

於是,他走過去,象征性地給顧如琢整理了一下本來就很整齊的衣襟:“怎麼起得這般早?”

顧如琢麵容仍平靜,耳朵卻染上了紅色,抓著書的手指也一下子握緊了:“姑娘教過我,讀書當勤勉不輟。”

容瑾輕輕“嗯”了一聲:“走吧,該去給祖母和父親敬茶了。”

容瑾和顧如琢並肩走在園子裡。原本顧如琢想像平日裡一樣稍微退後半步的,但是容瑾拉住了他的衣袖:“你我夫妻一體,還講究這些嗎?”

其實顧如琢心裡很明白,今天早上容瑾對他的親近,是因為容瑾想要在容家,給他一個體麵。容瑾並不是被自己昨天那番話打動,起了什麼彆的心思,隻是單純不想叫彆人看輕了他。

容瑾一向待他好,許多他自己都沒有留意過的東西,容瑾都一一為他打算。

容瑾的手就在他的衣袖邊,隻要他輕輕一動,就能握住,但顧如琢很老實,並沒有什麼舉動。

這叫容瑾鬆了一口氣,看來,他要麼是不記得醉後那些話了,要麼是打算裝傻,翻過昨天那一篇。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顧,還像昨天一樣追著他要個結果,容瑾就真頭疼了。

鬆了一口氣,容瑾也有心思七想八想了:他昨夜失眠,現在還感覺頭有點痛。顧如琢昨天喝得爛醉,今天竟然一點宿醉的痕跡都沒有,還能早早爬起來讀書?難道這也是老天爺給主角開的金手指嗎?

敬茶這件事非常地順利。

容瑾是容家的繼承人,新婚對他而言,更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他新婚第一天,容家自然來了個齊齊全全。容瑾和顧如琢挨個見禮後,容懷鬆當場宣布,要容瑾正式接手容家布莊的管理。

容瑾坐在堂下,能清楚地看到,許多人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容家是做布料生意起家的,時至今日,早已擴展到五花八門,無所不涉。但是布莊依舊是容家生意中最重要的一環。以往大家都知道容懷鬆屬意的繼承人是容瑾,對外也一直表露出這一點,可到底還缺個形式。如今這是要名正言順了啊!

容懷鬆的大哥,容懷竹,忍不住看向了容老太太。

容老太太一直是屬意他家大兒的。

容老太太根本沒有和他對視,隻是慢慢地喝著茶,像是默認的模樣。

容懷竹尚未說話,他的三弟容懷蘭就笑著開口:“阿瑾才剛剛成親,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二哥說這個是不是早了些?”

容懷鬆仿佛完全看不出大家的暗潮洶湧:“不早了,他既然要擔起容家,辛苦些也是應該的。”

容懷蘭還想說什麼,容老太太慢慢開口:“行了,既然敬過了茶,就早點散了吧。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家裡最高領導人發話,大家隻好乖乖散去。麵上看著仍是笑意盈盈地告彆,心裡究竟怎麼想就不知道了。

容瑾和顧如琢回到芝蘭院,容瑾鬆開了他的衣袖:“你回去吧,我去布莊走走。”

容瑾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是出自巨商之家,但他一直都是父母嬌慣的小兒子,沒接觸過家裡的生意。成為大雍朝的容瑾後,容懷鬆將他視為繼承人,可他更多時候隻是看看家裡的賬本,聽容懷鬆講些生意上的經驗和訣竅,偶爾跟著容懷鬆出去走走,並沒有真的親身上陣過。他對自己沒太大信心。

如今,容懷鬆為他力排眾議,將家中最重要的一門生意交到他手裡,護著他往前走,他不願意辜負了容懷鬆的期待和信任。

唯有勤勉和用心啊。

顧如琢溫聲道:“姑娘還未吃早膳。”

容瑾抬腳向外走:“你吃吧,我今日不吃了。”

“姑娘何必急於一時?”顧如琢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見容瑾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他微微無奈地笑道:“我剛好要去書院,姑娘可否捎我一程?”

容瑾一怔:“去書院?今日還要去書院嗎?”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