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狀元郎和他的糟糠妻45(1 / 2)

顧如琢穿好衣服走出來:“阿瑾不覺得我齷齪嗎?”

容瑾坐在桌子邊梳頭發:“想往上爬很正常啊。人往高處走, 水往低處流。這有什麼齷齪的?”

顧如琢自然地接過容瑾手中的木梳, 想想還是不甘心:“我去喝花酒,阿瑾竟然不生氣?”

“你真的喝花酒了?是親了人家的嘴, 還是上了人家的榻?”

顧如琢連忙搖頭:“我沒有, 真的沒有。就是聽曲子, 讓她們斟幾杯酒。”

“那不就結了。逢場作戲而已。”

容瑾麵色淡定, 語調平靜, 心裡卻想:算你識相。

昨夜在等顧如琢的過程中, 容瑾已經向陳峰問過了。顧如琢行事發生變化, 是從和一個叫霍景州的人熟悉開始的。霍景州是顧如琢的同科,也是京都霍家這一代的佼佼者。容瑾之前也聽過這個名字。

在這群進士中,顧如琢出身可以說是極其一般,奈何一張臉深受皇帝陛下的青睞,又是新科狀元,自然也有被拉攏的價值。霍景州曾經好幾次邀請顧如琢參加宴會。但霍景州這個人名聲不太好, 和顧如琢脾氣不相投, 顧如琢隻去過一兩次,之後就都婉拒了。

現在顧如琢不僅和霍景州走得近,還差不多打入霍景州。他是怎麼解釋自己的轉變的?

容瑾想了又想, 再聯合一下自己離京的時候,隻想到了一個猜測。

所以,顧如琢給自己立的, 是家有悍妻, 有心無膽, 隻有等到娘子離開,才敢出門風流的人設嗎?

膽子大了,竟然敢在外麵敗壞我的名聲?

顧如琢輕聲問:“阿瑾怎麼突然從淮南城過來了?”

容瑾在鏡子裡悄悄瞪了他一眼:“快過年了,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孤零零地過年吧。”

接下來的兩天,顧如琢試圖不動聲色地說服容瑾回淮南城,容瑾完全假裝聽不懂,每天看顧如琢絞儘腦汁想理由,心裡不覺得心疼,反而覺得還挺高興的。

真是活該,讓你瞞著我。

這半個月,顧如琢每天都老老實實按點回家。他一是覺得心虛,怕容瑾不快;二來,容瑾都來了,顧如琢自己也不想出門去。他班都不想上了,隻想每天待在家裡,和容瑾說說話,或者給容瑾梳梳頭,煮煮茶。

可惜這日子沒能過幾天。這次他剛走出翰林院大門,就看到姚弦的小廝正在門口等他。姚弦幾人就在對麵的茶樓,他避不過去,隻好上去見他們。

霍景州最先帶著幾分埋怨開口,語調頗為親熱:“如琢,這幾日怎麼喊你都不出來了?”

顧如琢坐下,略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霍兄,我,我娘子這兩天上京來了。”

姚弦一聽,頓時無語地拍桌子:“你還能不能大丈夫一點了?!他來了你就不敢出門了?”

顧如琢悶悶地喝了一杯茶,沒說話。

霍景州勸道:“你現在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還敢給你臉色看不成?”

“霍兄,我娘子曾經救我於危難,嶽父家又一路扶持我到今天。我實在是,不忍心傷他。”

霍景州心想:拉倒吧,要是真這麼情深義重,當初怎麼跟我們混到一起的?還跟三公主扯上了關係?

不過顧如琢怕老婆倒是真的,出去喝個花酒,隻敢聽曲喝酒,小手都不敢摸一把。得知他喜好美色後,霍景州曾經想送他幾個姬妾婢女,一是拉攏,二來也在他身邊放個耳目。多少形形色色的佳人都準備好了,竟然愣是沒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