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仙俠12(2 / 2)

信先生一聽笑道:“那我可得告訴您個好消息。這消息若正經賣,也算是我們閣裡上等的價位,看在您之前是我們閣裡的大客戶,我就贈給您了。”

既然他不知道顧家搬離靜水,想必數十年沒關注過這個仇家了,這件事肯定也不知道。說出來讓這個煞星高興高興,彆找他們的麻煩。

信先生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十年前,顧家正是因為有人來尋仇,元氣大傷,才搬離靜水城的。”

容瑾心中微驚,聲音卻冷淡譏諷:“單看顧家養出那樣的兒孫,便知顧家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人來尋仇有什麼好奇怪的?”

信先生搖頭晃腦:“非也非也。在修真界,無論品行如何,誰都不免有幾個仇家。有人來尋仇確實是常事。但是這次卻不一樣。顧家是被自家人找上門的。”

容瑾聯想到信先生之前說的,顧家是在顧白珂叛離宗門後,搬離靜水的,心裡咯噔一下:“自家人?可知具體是誰?什麼緣故?”

“這個就不能說了。”信先生打個哈哈,笑道,“這畢竟是說出去就叫人身敗名裂的事,那人和我們閣主有點交情,而且也是被逼無奈,這個生意我們是不做的。我也不過是因為常駐靜水,才得知一二罷了。”

“誒,顧家的消息來了。”信先生看見他的小徒弟進門,笑著接過徒弟手中的錦囊,遞給容瑾,“您拿好。這個絕對是最新的。”

容瑾知道,從他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了。他接過那錦囊,恍恍惚惚地從天機閣的店鋪走出來。

他一時沒心情去看錦囊中的地址,隻是在街上隨便走著。

其實容瑾也從信先生口中得知,顧家是個非常大,綿延數十代的家族,嫡枝旁支,不知有多少子弟。但是容瑾卻有一種直覺,他覺得那個找顧家尋仇的人是顧白珂。

容瑾在這個世界裡,有時候會刻意提醒自己,過去的某些經曆不是他自己走的,但那些逼真的記憶和情感一旦蘇醒,讓他很難真的將過去的容瑾,和自己徹底分開看,所以也同樣沒辦法將顧白珂與顧如琢完全當做是兩個人。

如琢他,從來不是那種將自己的仇恨特彆放在心上的人,說是迂腐也好,說是冷漠也罷。之前四個世界,他的父親對他都很糟糕,其中不乏試圖毀掉他一生的舉動。但是除了第二個世界,他為了生存,也為了報母仇,設法除去了他的父皇。其他的幾個世界,他從來沒有真的對拋棄他,陷害他的親生父親,采取過什麼刻意的凶狠報複。

容瑾也曾經和顧如琢聊起過這些事。顧如琢坦言,可能是他生性冷漠。對他而言,那一場變故,生養之恩還了,以後就是形同陌路。他會拿回自己該得的東西,但也不會再因為一個,以後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他餘生中的人,去耿耿於懷,讓自己耗費心力了。

顧白珂也一樣。他之前筋脈俱斷,被人拋入河中,也隻是心灰意冷,並沒有太多的怨憤報複之心。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在幾年後,去找顧家的麻煩呢?

容瑾突然覺得心裡很難受,他看著街上滿目的紅和喜慶,想到孤零零一個人在秋涼山的顧白珂。

算了,去顧家也不急於這一時,這裡離秋涼山很近,還是先回家過年吧。

……

容瑾一路未停,終於在星輝璀璨的深夜,趕了回去。昌水河的表麵結了冰,容瑾鑿開冰麵。順著水流回到了秋涼山。

他濕漉漉地從昌水河爬上來,躺在河邊,知道顧白珂現在應該正是熟睡的時候,一時不想動彈。躺了沒多久,卻聽到了叮叮當當的腳步聲。

容瑾偏著頭看過去。

顧白珂站在夜色中,在不遠處停下腳步,詫異道:“阿瑾?”

容瑾看著顧白珂想靠近但又猶豫的神情,悶聲道:“過來。”

顧白珂就過來了,走到容瑾身邊,看清楚他此刻的模樣,微微皺眉,沒說什麼,隻是脫下外衣,想給容瑾罩上。

容瑾不理會,趁人家彎腰,非常粗魯地拉住人家的手腕,像個輕薄的浪蕩子一樣,把人家給拽倒,拉進他懷裡。顧白珂沒有防備,隻好倉促地用手撐住地麵,卻還是壓在了容瑾身上。

容瑾像個流氓一樣扒人家衣服,拿自己冷冰冰的手往人家懷裡貼:“我冷。”

顧白珂就不動了,他也抱住容瑾,儘力地和他肌膚相貼,溫暖他。容瑾貼了一會兒,又覺得有點心疼,他爬起來,拉著顧白珂就走。顧白珂被他拉得跌跌撞撞,隻安靜地跟在他身後。

容瑾對秋涼山的每一個角落都了如指掌。他們沒走多久,容瑾就找到了他想要的地方。那是一條山縫,兩人進去沿著山壁往裡走。最深處是一個小小的山洞,很黑,但是很暖和,山壁都是溫熱的。

容瑾把顧白珂按在山壁上,親吻他,解他的衣服。

顧白珂輕喘著問:“阿瑾,你頭痛了嗎?”

容瑾被他提醒,暗罵自己色令智昏,竟然忘了他男朋友現在是個副作用未知的人形補藥,順便再罵幾句不靠譜的天機閣。容瑾本來因為在天機閣得到的消息,而一路沸騰的腦袋,稍微冷卻了一點。不過他還是賴在他男朋友身上不起來,聲音非常冷酷:“我什麼時候想睡你,難道還有限製嗎?你最好聽話,彆逼著我把你綁起來。”

顧白珂的臉漲得通紅,但是在黑暗中,卻看不出什麼端倪來,隻是啞著聲音低聲道:“嗯。”

雖然不能真的睡,但是占點便宜也挺好的。兩人在黑暗中親吻對方,相互占占便宜。容瑾還“逼迫”顧白珂和他口對口,分食了他帶回來的那壺酒。

期間非常強製香豔。

兩人氣喘籲籲地靠在山壁上,容瑾輕輕咬著顧白珂的耳朵,語氣微涼:“顧白珂,我今天想了想,當年的事那麼多人,應該是有組織和謀劃的吧?你要是能說出來幾個參與的同謀,我今天就放你回去,怎麼樣?”

顧白珂身體一僵,低聲道:“沒有了。沒有其他的仇人,隻剩下我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