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末世逃生(1 / 2)

阮清所有東西都被寧妄的給扔了, 隻剩下江書瑜那裡還有一瓶東西,但卻也不是用來救人的。

車上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阮清見謝玄闌放鬆不下來,也就放棄了去檢查他的傷口了。

畢竟沒有儀器的話, 也檢查不出來到底傷到了那種程度。

而且就算檢查出來了, 車上也沒有任何的藥。

謝玄闌看著阮清收回去的手怔住了,深邃的眼底流露出了幾分複雜。

似在懊惱,又似在遺憾。

謝玄闌薄唇抿緊,想說自己會努力放鬆下來的。

但這樣說又有些奇怪,最終什麼也沒說。

江書瑜作為本地人,十分的熟悉地形和路況, 一條路走不通立馬就換了一條路, 很快就到達了醫院附近。

阮清讓江書瑜在一個小店麵前停了下來。

小店十分的小, 賣的都是些日用品,附近也沒什麼喪屍。

阮清進入店後,快速拿起一個背包,在裡麵塞了一些東西後就回到了車,讓江書瑜繼續往醫院開。

這次沒花上五分鐘就到達了醫院大門處。

但江書瑜卻沒有將車開進去,因為醫院的喪屍實在是太多了,遠遠的就能看見門口遊蕩的都不少。

一旦開進去怕是就難出來了。

江書瑜遲疑了一下後看向了阮清, 顯然是無法決定該這麼做。

也明顯是將阮清當成了主心骨。

阮清此時正拿著從店裡順的望遠鏡, 對準了醫院旁邊的公告欄。

公告欄的邊緣是醫院的地圖。

阮清看了一會兒後, 放下了望遠鏡,“從左邊繞到醫院的後麵去看看, 那邊有一條小路,應該沒什麼人會走。”

江書瑜聞言在阮清的指路下,將車開向了阮清說的小路,一路上隻遇到了零星幾隻喪屍。

江書瑜能避就避, 不能避的就直接開車撞了過去。

江書瑜很快就將車開進了醫院裡。

醫院分為很多很多部分,連外科都是按受傷的部位來劃分的,一般各個科室都具備處理外傷的醫用儀器和藥物。

阮清準備帶著謝玄闌去心臟外科。

謝玄闌經過車上休息兩小時,稍微恢複了幾分力氣,隻要撐著牆,還算勉強能走。

隻是沒有支撐的地方就困難了,阮清也扶不起謝玄闌。

江書瑜倒是自告奮勇的要扶謝玄闌,但卻被謝玄闌拒絕了。

阮清隻能在附近找了打掃用的拖把,將拖把頭去掉後勉強可以做一個支撐的拐杖。

三人就這樣艱難的朝醫院裡麵走去。

醫院人口密集的地方主要是前麵候診的樓道,以及上下的電梯。

三人走的是那種醫院角落裡偏僻的樓道,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麼喪屍。

若是遇到了,三人也沒有正麵硬剛,而是立馬躲進附近的房間門之類的。

也算是有驚無險的進入了醫院大樓。

然而想進入心臟外科那邊就難了。

看心臟的患者比其他地方的少,卻不代表沒有,更何況還有醫生。

必須要將喪屍引開才行。

阮清拿著望遠鏡觀察清楚了情況後,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鬨鐘,將鬨鐘調好,包進了一塊白色的布裡。

接著拿出了一把小刀。

就在阮清拿著小刀準備將自己的手心割開時,謝玄闌看出了阮清的意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沉聲道,“用我的。”

阮清微微搖了搖頭,“你的沒用。”

他說完抬頭看向了謝玄闌,“你沒發現嗎?你的血並不會引來喪屍。”

阮清在剛剛進入醫院大樓就發現了,哪怕是謝玄闌身上的血腥味再濃,也沒有將喪屍引過來。

好似喪屍對謝玄闌並不感興趣一樣。

謝玄闌聞言一僵,想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也沒有再阻止阮清了。

旁邊的江書瑜一開始並不知道阮清是什麼意思,但在聽到‘你的血並不會引來喪屍’時她懂了。

她立馬伸出自己的手,小聲的開口,“用我的,用我的吧,我血多。”

然而阮清在謝玄闌鬆手時,就已經在自己的手心劃了下去,然後將血跡滴落在了白色的布上。

直接將白布染紅了。

謝玄闌自己心臟受了致命傷一直麵不改色,哪怕是再痛也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

但他見阮清弄傷自己,眉頭皺的死死的,仿佛被劃傷的是他一般。

而且好似比他自己的傷還要痛。

就連江書瑜也是,看著就疼的表情都扭曲了。

阮清也很疼,但是沒有辦法,他們三人中現在沒人能跑的過一群喪屍,隻有血腥味是最容易將喪屍引走的。

阮清將血滴在布上後,拿出其他的布將自己的手包的嚴嚴實實的,還拿出了濃鬱的香水噴了噴。

將自己手上的血腥味徹底掩蓋。

接著從包裡拿出了一根長長的繩子,將包著鬨鐘的布綁在了一頭。

阮清的背包就好似一個百寶箱,仿佛缺什麼都能在他包裡找到,準備的十分的齊全。

顯然是人還沒到醫院,就已經考慮到了會遇到的情況。

江書瑜在旁邊感歎不已,就連謝玄闌也有些好奇的朝阮清的包裡看了看。

因為哪怕拿出了這些東西,阮清的包還是有些鼓鼓的,明顯是還裝了其他的什麼東西。

阮清餘光看見後,淡淡的開口,“剩下的是吃的。”

兩人這才收回了視線。

因為謝玄闌受著傷,阮清又沒什麼力氣,所以用鬨鐘引走喪屍這事交給了江書瑜。

鬨鐘是不能直接扔的,這樣根本引不走這一層樓的喪屍,也爭取不了多少時間門。

必須要人拉著繩子跑著將這一層的喪屍引走,再將鬨鐘扔下樓。

這層樓喪屍並不多,難度並不算大,再加上繩子不算短,危險性沒那麼大。

隻不過需要按照特定的路線去跑。

阮清怕江書瑜出錯,從包裡拿出紙和筆,給江書瑜畫了畫該怎麼跑,又該在哪裡將鬨鐘扔掉。

以及最後該藏到哪裡去。

畫的十分的詳細,哪怕是個傻子都看得懂。

甚至還把唯一沒被寧妄扔掉的那瓶東西,遞給了江書瑜,教她如果正麵遇到避不開的喪屍該怎麼去使用。

幾乎是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

本來還有些害怕和恐懼的江書瑜瞬間門就冷靜多了,她在努力記下阮清叮囑的一切後,就拉著繩子開始了。

“叮鈴鈴!叮鈴鈴!”鬨鐘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時還伴隨著好聞的血腥味。

血腥味香甜的喪屍直接躁動了起來,嘴裡發出‘嗬嗬’的興奮聲,激/動的朝著血腥味的方向撲了過去。

就連科室和辦公室裡麵穿著白大褂的喪屍都撲了出來。

江書瑜拿出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拉著繩子瘋狂跑。

她的速度比不上喪屍,所以阮清教了她邊跑邊收繩子,這樣一來,鬨鐘就不會被喪屍給追上了。

江書瑜將阮清的叮囑執行的十分徹底,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錯的。

然而拿著望遠鏡的阮清心卻直直的往下沉了沉,他什麼都算到了,唯獨沒有算到他的血也有問題。

他的血和謝玄闌的剛好相反,他的血竟然會刺/激到喪屍。

喪屍在聞到血腥味後異常的興奮,速度比往日裡還要快不少,超過了阮清的預估。

這樣下去江書瑜根本就堅持不到終點。

阮清看向了旁邊倚牆而坐的謝玄闌,小聲的開口,“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謝玄闌直起身,伸手拉住了阮清的手,看向他的眼睛,“會有危險嗎?”

阮清眼角微彎,輕聲道,“我從來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謝玄闌頓了一下,最終鬆開了阮清的手。

阮清也不再耽擱時間門,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江書瑜在跑了一小段距離後,就發現了喪屍的速度比其他喪屍的快,哪怕她用儘全力去跑也完成不了計劃。

江書瑜看著越來越近撲過來的喪屍瞪大了眼睛,慌亂的用力往前跑。

然而這一用力打亂了她的步伐,直接狠狠摔在了地上,手心也擦破了皮,浸出了血跡。

她似乎已經來不及爬起來了。

也完成不了少年的計劃了。

甚至她如果死了,那兩人也說不定要死在這裡。

畢竟那兩人一個弱一個殘,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活路。

就在江書瑜咬牙拿出阮清給她的東西,打算與喪屍同歸於儘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不遠處響了起來。

“把鬨鐘往左邊那裡扔,彆碰到鬨鐘上麵的血。”

“一絲也彆碰到。”

這句話雖然是阮清的聲音,卻不是直接說的,而是從不遠處的手機裡傳出來的。

顯然是提前錄下來的。

江書瑜聞言想也不想就將手邊的鬨鐘繩子拿起,用儘全力的朝左邊扔了過去。

而喪屍已經撲上來了。

江書瑜害怕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自己的死亡。

然而詭異的是撲過來的喪屍並沒有撲向江書瑜,而是越過了江書瑜這個大活人,興奮的朝著鬨鐘的方向直接撲了過去。

好似鬨鐘比江書瑜這個大活人更加有吸引力一般。

在喪屍撲近時,鬨鐘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直直的朝本就破了的窗外飛了出去。

而喪屍竟然跟著窗戶那裡跳了下去。

整個過程連看都沒看江書瑜一眼,就仿佛她壓根不是什麼活人一般。

江書瑜:“???”

江書瑜看著因為自己摔倒,浸出血跡的手心,又看了看喪屍跳下去的那個窗戶。

直接就懵了。

咋啦這是?她不是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