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生死賭場(1 / 2)

在這個人命都可以典當的賭場, 在這個隻有賭博的世界,少年就像是一團搖曳在黑暗深林裡的火焰,引得所有人都為之注目。

為之瘋狂的尖叫歡呼。

賭桌前的氣氛在少年那句‘該你了哦’時瞬間門被點燃, 尖叫聲震耳欲聾。

那是在為少年的勝利而加冕。

他真的贏下這一局了!!!

這是何等幸運的運氣!也是何等的肆意妄為!

畢竟這從來就不是過家家的遊戲,而是真正的賭命,無法抱有任何的僥幸。

也從來就沒有讀檔的機會。

越來越多的賭徒們圍了過來,在了解了情況後,立馬也變的和其他賭徒一樣, 狂熱的看著這一切。

想要見證這場賭局的結局。

在這裡的賭徒們早就沒有人命這個概念了,更何況工作人員根本就不是人。

沒有賭徒不好奇工作人員能不能被殺死。

消息在生死賭場快速傳遞著, 幾乎這一層大半的賭徒們都圍了過來,想要親眼見證賭場的工作人員死亡的瞬間門。

賭徒們過來後,本來準備看向工作人員的,目光卻都先被少年吸引了。

在這個賭場裡, 最受歡迎的並不是長相漂亮的花瓶美人, 而是狂熱的賭徒。

但這並不意味著賭徒們就是瞎子。

少年身影纖細單薄,長相宛如白玉蘭般矜貴乾淨, 但他眼角的淚痣卻破壞了些許這份乾淨, 給他增添了一分說不出的媚意。

給人一種清純又勾人的感覺。

這是賭徒們最喜歡的美人。

每次在賭贏後, 賭徒們最喜歡拉著美人進入房間門,肆意的放縱,與美人分享勝利的興奮和喜悅。

但此刻基本上沒有賭徒的視線是帶有顏色的。

因為少年雖然身影單薄,但是渾身散發的氣質就像是盛開的罌/粟,引人心甘情願的墮落。

就像水之於魚, 賭博之於賭徒。

在知道這少年就是賭贏了賭場工作人員的人之後,賭徒們眼底的狂熱和癡迷達到了頂峰。

甚至是信仰。

散亂的幾點光點直接融入了阮清體內,耀眼又純粹。

這是係統完全沒有想到的, 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越是瘋狂的人,反而越是純粹。

越容易信仰自己追求的東西。

信仰從來就不止是在被救贖後才會產生的東西,是一種更加堅定的信念和選擇。

工作人員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眼底卻是和其他賭徒如出一轍的狂熱和癡迷。

那是對眼前少年的。

此刻的他終於更像是一個人了。

工作人員在眾人的期待中,拿起了桌上的木倉,緩緩舉起,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所有賭徒都安靜了下來,神情緊張的盯著工作人員,生怕錯過最精彩的一幕。

工作人員仿佛能理解眾人的迫切,他沒有故意放慢時間門,在所有人緊張的視線下,直接扣動了扳機。

“哢噠。”

木倉聲沒有響起,響起的隻有扣動扳機的聲音。

和之前的五次一模一樣。

因為在場氣氛十分安靜,哢噠聲顯得格外的大。

但顯然是不如木倉聲的。

在場的人都懵了,傻傻的看著工作人員放在桌上的木倉,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阮清如畫的眉眼也輕輕蹙了起來。

明明是最後一顆子彈了,為什麼還是空木倉?

工作人員好似看懂了大家的疑惑,微笑著回答,聲音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卡殼了吧。”

“看來上帝似乎是眷顧著我的。”

木倉卡殼的話,子彈是打不出來的,自然不會有木倉聲響起,也殺不死工作人員。

但左輪手木倉的優點,不就是不卡殼嗎?

而且生死賭場的東西,他們還從未見過出現故障的,更彆說木倉卡殼的這種情況了。

不過沒出現不代表概率就一定是零,賭徒們眼底帶著濃濃的失望。

明明是賭命的局,偏偏到最後無一傷亡。

誰也不是贏家,誰也不是輸家。

這種的賭局在賭徒們看來,連意義都沒有,更沒有什麼刺/激不刺/激的。

一切狂熱都在這一刻消失了。

甚至還有賭徒看著那把手木倉‘淬’了一聲,“真是晦氣。”

“唉,散了,散了,浪費老子時間門。”

“還不如去多賭兩把。”

賭徒們散去了大半,但還剩下一些依舊圍著賭桌,想要看看少年的反應。

因為他們知道,對於一個瘋狂的賭徒來說,這種結果是很難接受的。

明明都快要贏了,卻忽然被宣布平局。

連他們圍觀的賭徒都難受至極,更彆提用命去賭的少年了。

他一定更加的難受。

而且他們隱隱有預感,工作人員極有可能出千了。

和賭徒們那不確定不一樣,直播間門的觀眾十分的肯定。

【他出千了,他絕對出千了!他肯定對木倉做了什麼手腳!我不信真的卡殼了!左輪手木倉卡個鬼的殼!】

【我就說想殺工作人員哪兒有那麼容易,這不就是普通人賭命,而他們出千嗎?】

【草!好氣,氣死我了,竟然欺負我老婆!我要是在現場我直接咬上去!我咬死他!】

阮清也敢肯定工作人員出千了,子彈確實就落在了最後一顆。

那是他通過數次嘗試和精密的計算得到的結果。

所以他才會先開始。

以工作人員的態度,他會同意他先開始的。

阮清本來是想要看看工作人員能不能被殺死,被殺死又會如何,結果卻是平局。

不過阮清也沒有太意外,他起碼肯定了另一件事。

規則六:如果發現玩家存在作弊行為,將直接判定為輸。

也就是說,不被發現則視為正常賭場手段,是被賭場規則允許的。

所以工作人員出的肆無忌憚,因為他敢斷定沒人能查出來。

阮清抬起白皙的下巴,輕輕點了點工作人員麵前的木倉。

眼底帶著一絲傲慢和不爽。

工作人員不理解人類的情緒,也很難讀懂人類的反應,但這一次不需要少年開口,他就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他將木倉推了過來。

畢竟他說卡殼隻是他的一麵之詞,肯定大家都不會相信,作為這局的賭徒要檢查一下木倉也很正常。

這是少年的權利。

生死賭場給予給一個賭徒質疑對手出千的權利。

不過可惜,他說卡殼了,那就是......

“砰——!!!”的一聲木倉聲響起。

工作人員瞬間門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眸子再一次變成了冰冷的金黃色。

他的頭沒有任何偏轉,瞳孔卻側向一邊,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那畫麵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而在工作人員的身後,牆上正是一個小小的洞。

那是子彈與他擦臉而過,射入了他身後牆壁的。

子彈還帶起了一絲微風,吹的工作人員的頭發揚了起來。

而開木倉的人,正是賭桌前的少年。

阮清拿到木倉後,並沒有如工作人員想的那邊去檢查木倉。

因為他知道,工作人員能那麼有恃無恐,就敢自信他絕對檢查不出來。

又何必再去檢查。

所以阮清直接將木倉對準了工作人員的左邊。

接著毫不猶豫的開木倉了。

木倉聲響起後,賭桌前寂靜無聲,安靜的恍若掉根針都沒聽見。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阮清會對著工作人員開木倉,不管是直播間門的觀眾,還是圍觀的賭徒們。

就連工作人員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那一木倉沒有打傷工作人員,甚至都沒有擦破工作人員的臉頰。

但卻有一絲斷發在空中緩緩飄落,最終落到了他身前的賭桌上。

少年是故意瞄準頭發的,因為這樣肯定不算武力傷害。

少年此時還舉著木倉,他開完木倉後,將木倉移動了些許,直接對準了工作人員的眉心。

再一次扣動了扳機。

“peng!”

這一次沒有木倉聲,是少年配音的。

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明明拿的是水木倉,卻打出了真正的木倉的氣勢。

還給水木倉配了聲音。

就好似真的想殺死工作人員一樣。

不是好似,是真的想要殺死。

這一場賭命的賭局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惜殺人也隻有賭局中才可以,一旦賭局結束,生死賭場禁止任何的武力。

少年大概是知道這一點,真正的那木倉才瞄準的工作人員的左邊,而不是瞄準的工作人員的頭。

但僅僅是如此,就已經大膽極了。

大膽到近乎囂張的地步。

畢竟沒人敢在非賭局時間門,將木倉對準工作人員開木倉。

木倉裡隻有一顆子彈,打完一木倉後,自然就沒有了。

但工作人員就好像是被木倉打中了一般,目光呆滯的看著少年,仿佛是被嚇傻了。

隻有工作人員知道,他不是嚇傻了,他是心臟開始不受控製了。

跳動的頻率突破了人類該有的極限,聲音大的他自己都能聽見。

甚至是周圍一切喧鬨聲都好像消失了,隻剩下了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