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生死賭場(2 / 2)

他愣愣的低下頭,他的胸部直接被一根鋼管給貫穿了。

那一鋼管特意避開了他心臟的位置,讓他不至於當場就死亡。

胡子大叔因為衝力的原因,直直的往前倒去,就那樣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埋伏在不遠處的玩家看著這一幕握緊了拳頭,想要直接衝出來幫忙。

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因為地點不對,胡子大叔沒能把女仆少年引到他的範圍內。

他這個位置隻能打到胡子大叔,卻打不到胡子大叔身後不遠處的女仆少年。

那玩家捏緊了拳頭,死死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胡子大叔,眼底充滿了緊張和不甘。

起來啊!

快一點起來啊!

阮清通過耳麥已經猜到是什麼情況了,他睫毛輕顫了幾下,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快速將之前的計劃推翻。

重新製定了新的計劃。

阮清這邊參與賭局的隻有韓澤不是玩家,所以直播間的觀眾自然能通過直播,看到除了韓澤之外所有玩家的情況。

也自然看到了這一幕。

【老公多少是有點無情了,人家都要死了,結果老公眼裡竟然隻有計劃,嗚嗚嗚嗚。】

【都說了所有人都隻是棋子而已,棋子沒用了就是棄子,老公大人不會難過了,無情的老公也帥死了!】

【胡子大叔可千萬彆死啊!你任務還沒完成啊摔!彆讓我老公為難啊!】

就在阮清準備將新計劃發送給其他人時,耳麥裡傳來了輕微的聲音。

阮清頓住了,將準備發送的文字一一刪除,安靜的倚著牆。

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阮清聽到的細微的聲音是從胡子大叔那邊傳來的。

倒在胡子大叔在死寂了幾秒後動了,他不顧自己胸前的鋼管,撐著地艱難的跪了起來。

胡子大叔是想要站起來的,但是他已經沒有那個力氣的,他並沒有放棄。

他就那樣跪在地上,用儘渾身力氣朝著指定的地點爬了過去。

他現在還沒有沾染上除了自己血以外的紅色,還沒有被淘汰,女仆少年絕對不會允許他死掉的。

賭局禁止殺人的規則,就是他最後的機會。

然而胡子大叔的力氣在隨著血液的流逝和消失,到最後他連跪的力氣都沒有了。

再一次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但胡子大叔依舊沒有放棄,艱難又緩慢的朝前爬去,絲毫不顧因為爬行讓胸前的鋼管和地麵摩擦,導致血流的更快了。

不遠處的玩家不忍的咬了咬牙,但他沒有移開視線,就那樣死死的盯著下麵的場景。

也死死的盯著胡子大叔身後的拐角處。

隻要女仆少年一出現,他就可以朝他開木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地麵因為胡子大叔的爬行,拖出了一道逶迤的血路。

看起來恐怖又駭人。

胡子大叔在爬到離指定的位置隻有兩米時,再也沒有力氣去爬行了,氣息也在逐漸變弱。

他似乎快死了。

胡子大叔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了起來,就在他不甘心的看著他前麵不遠處時,他眼前出現了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

胡子大叔用儘最後的力氣抬起了頭。

是......女仆少年。

胡子大叔嘴角微勾,最終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女仆少年朝閉上了眼睛的胡子大叔露出了一個笑容,接著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在響指響起後,胡子大叔的手木倉瞬間出現在了女仆少年的麵前,木倉口對準了胡子大叔。

“砰——!!!”

這一木倉不是女仆少年打的,是那位潛伏起來的玩家。

玩家在女仆少年出現在他的攻擊範圍內後,趕在女仆少年開木倉之前,果斷的開木倉了。

打斷了女仆少年開木倉。

實際上那玩家開木倉開早了,並沒有按照阮清交代的時機來。

那玩家在看到胡子大叔快死了時,腦海中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那胡子大叔就這麼死了,那麼女仆少年就是殺死胡子大叔的凶手。

根據禁止殺人這一點,女仆少年會直接被判定為輸,那麼想要贏下賭局就容易多了。

所以那玩家直接不顧阮清命令的開木倉了。

女仆少年在木倉聲響起的前一秒就往後一躍,避開了打過來的子彈。

在避開的同時,淩立在空中的木倉直接開木倉了,木倉打中了胡子大叔的左手。

女仆少年用的木倉就是胡子大叔的木倉,子彈上的顏料瞬間將胡子大叔的手染上了紅色。

胡子大叔被淘汰了。

而女仆少年毫發無損,甚至連頭發都沒有淩亂一分。

阮清聽到木倉聲後,伸手扶著耳麥,果斷的開口,“跑。”

那玩家在看到胡子大叔被淘汰就知道糟了,他本來還想再補一木倉,結果就聽到了耳麥裡的命令。

那玩家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收起木倉,朝著某個方向跑了。

而女仆少年則毫不猶豫的就追了上去,和三位工作人員的距離越拉越遠。

至此,阮清第一階段的計劃部署完成。

阮清鬆開了扶著耳麥的手,低頭看著地麵,眼底帶著幾分若有所思。

女仆少年在玩家開木倉的前一秒就動了,證明他感知到了那玩家的存在。

但女仆少年沒有在第一時間攻擊那玩家,否則以那玩家遲疑的那幾秒,足以被女仆少年直接攻擊重傷。

女仆少年不是什麼心軟的人,他之所以在沒看清楚之前沒攻擊,極有可能是因為不確定開木倉的人是誰。

女仆少年應該是隻能感知到哪裡有人,而不知道對方具體是誰。

也就是說,在他和其他玩家所處的狀態差不多的時候,女仆少年是無法準確無誤的確定他的位置的。

這是一個好消息。

現在人已經為韓澤引開了,剩下的就是拖住女仆少年,等到韓澤那邊的消息了。

那三位工作人員不淘汰,對阮清這邊來說就是最大的阻礙,也讓他無法專心將精力全部放在女仆少年身上。

阮清不再管韓澤那邊,而是將注意力全放在了玩家這邊。

玩家這邊實力不足,絕對沒辦法和女仆少年正麵對上,隻能利用地形來給韓澤爭取時間。

也是為自己爭取時間。

好在之前晚上無視阮清命令的情況沒有再發生,哪怕玩家們根本不知道命令的意思,也執行的非常的徹底。

玩家們越是執行越是心驚。

因為少年完全掌握了主動權,他在誘導女仆少年跟著他的節奏在走。

甚至在以此來預測接下來的行動。

他們之所以不明白命令,是因為事情還沒有發生,少年就將那一步已經預測到了。

然後將女仆少年給誘導了過去。

除了玩家這邊因為某些原因,沒能百分百完成少年的命令之外,幾乎是算無遺漏,沒有出過一次錯誤。

但凡他們的敵人不是副本boss,他們絕對早就贏了。

少年用行動闡述了哪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算計也是有用的。

而且少年在下達命令時,語氣一直都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的緊張和不安。

就好似一切儘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玩家們每次聽到少年的命令,都會莫名的有些激動,還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那情緒十分的複雜,似激動,似期待。

他們似乎在等待著少年儘情的命令他們。

明明收到命令就會有死亡的可能性,但他們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

少年就像是戲弄人間的惡魔,讓人為他傾倒,為他癡迷,他卻在玩膩後無情的抽身而去。

也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帶著淡漠和漫不經心,仿佛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底。

直播間的觀眾驚歎不已。

【他是我見過最像菟絲花的玩家,卻也是我見過最狠最聰明的玩家,纖細的身體也完全遮掩不住他那強大的氣場。】

【太絕了,換成我是他對手,我直接被玩兒死,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帥死我了,他怎麼能這麼帥!一下子就帥到我心巴上去了。】

不止是直播間的觀眾為阮清傾倒,就連生死賭場圍觀著這一局賭局的賭徒們也同樣如此。

在這種什麼都可以賭的副本中,壓抑和害怕會使人變的瘋狂。

瘋狂是賭徒們最終的歸宿,也是唯一的選擇。

少年卻和他們不同,少年的瘋狂始終都是淡然的,淡然到優雅從容。

好似在高雅的場合散漫的喝著茶,耳邊聽著悠揚動聽的琴聲,優雅到了骨子裡去。

但從他那大膽至極的命令來看,又所有人都能看出少年的瘋狂,瘋狂到算計了一切。

哪怕是人命也完全被他算計在了其中。

包括所有玩家,也包括他自己。

這樣的少年遠比真正的瘋子更加讓人移不開眼睛。

圍觀的觀眾和賭徒們光是聽著少年那一層不變的語氣所下達的命令,心臟都控製不住的狂跳,那種無以倫比的心情牽動著他們的神經。

讓他們控製不住的隨著少年的命令跳動,好似他們活著就是為了見證這一刻一般。

數不清的白點從瘋狂呐喊的賭徒們體內溢出,融入了阮清的體內。

係統已經沒心情去看這一幕了,他的注意力全在韓澤這邊。

韓澤的力量確實很強,但要在一個小時內淘汰三個工作人員,也不是那麼的容易。

而阮清那邊最缺的就是時間,每多一秒那邊就多了一分危險。

畢竟再怎麼算計,女仆少年的實力也強出那群玩家太多了。

韓澤這邊必須要快一點解決三個工作人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