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省級學科競賽,你會參加嗎?”
“當然啊,這可是通向全國競賽的第二步啊。”司逸挑眉,“沒你跟我競爭,我也會全力以赴的。”
“那一起加油啊。”顧逸邇笑了。
“好啊,那你必須答應我,要注意休息,不要太拚了。”
“不行啊,不拚就拿不了第一了。”
司逸撐著頭看她:“耳朵,你的學神人設倒塌了。”
“我不是學神啊。”顧逸邇側頭對他輕輕一笑,“你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學神吧。”
“天要下紅雨,顧耳朵誇我了。”司逸驚訝的輕呼了一聲。
“我沒誇過你嗎?”顧逸邇皺眉,低頭掰著自己的手指一件件的數道,“我誇過你挺多次的啊。”
司逸撇嘴:“哪有啊。”
顧逸邇仰頭看他:“我誇過你好看,很多次,你不記得了嗎?”
司逸沉默了一下,搖頭:“不記得了。”
但其實是記得的。
譬如高一還是前後桌的時候,他給顧逸邇說題目,抬頭就發現她愣愣的看著自己,他問她有沒有聽進去,她點頭,然後說,我覺得你挺好看的。
又譬如曾經一起回家,昏黃的路燈下,他教她騎自行車,她老是掌握不好方向盤,惹他出言玩笑,她就撇嘴,說要不是你長得好看,我才懶得理你。
還有太多的誇獎。
原來高一那年發生過這麼多事情。
顧逸邇衝他勾勾手指:“低下頭來。”
司逸還沉浸在回憶中,聞言後沒有多想,順從的低下頭來。
她湊到他耳邊,悄聲說了句:“你長得真好看。”
酥酥麻麻的聲音,惹得他心潮蕩漾。
司逸捂著耳朵,繼續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和她平視著。
顧逸邇眨了眨眼,抿唇笑了笑,退後了幾步:“我回教室了。”
她臉色如常,隻是在轉身那刹那,被他捕捉到,耳尖上的那一絲微紅。
司逸沒忍住嘴角弧度的自作主張,拉住了她的衣袖。
顧逸邇轉過身,無辜的看著他。
“耳朵,撩完就跑?”司逸揚眉看著她,“不負責的嗎?”
“我沒撩你啊。”顧逸邇鼓了顧臉頰,“你長得好看是事實啊。”
她的語氣太過真誠,反倒讓他渾身像是過了電一般,酥軟的快要站不住腳。
他伸手戳了戳她鼓鼓的臉頰:“又撩,罪加一等。”
“啊?”她一臉疑惑。
說他好看是撩,說他好看是事實是巨撩,對他笑是撩,對他撒潑也是撩,哪怕她隻是耳尖稍稍泛紅,於他而言,都是致命的撩。
因為心尖處是她,所以無論她怎樣,都能觸到他最接近心臟的那根弦。
弦動,心亦跳得厲害。
他必須承認,她的長相,她的性格,她的優秀,她的極度理性,是他喜歡恰好喜歡的模樣。
同樣也包括她的任性,她的偶爾迷糊,她隻對自己展露的那一麵可愛。
哎呀煩,這個人怎麼就這麼剛剛好長成了他喜歡的樣子哦。
他嘴上占著便宜,往往心裡頭卻是慌得不行。害怕太近會引來反感,又害怕太遠會讓她遺忘。
但司逸不傻,他能解出複雜的數學題,隻要花時間,解出感情的暗語也不是什麼難事。
解之得:
他們為彼此,神魂顛倒。
司逸不想忍了,直接掐住了她的臉,用威脅性的語言問道:“你說,我們到底算不算在談戀愛?”
還沒等顧逸邇開口,他又補了句:“你敢說不算我現在就去廣播站跟全校說你調戲我。”
顧逸邇被掐著臉,眼中有水光,含糊著說:“栓栓栓。”
“跟我來。”司逸得到了滿意的答複後,拉著她往走廊走去。
現在是午休時間,走廊處沒人,司逸讓她站在階梯上,正好和自己保持著相同的高度。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你知不知道戀愛怎麼談?”
顧逸邇怎麼可能不知道,受言情熏陶多年,她連戀愛後要做什麼事兒都一清二楚。
此時裝傻就對了:“沒談過,不知道。”
司逸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
“...所以呢?”
“我覺得我們應該探索一下。”
“...怎麼探索?”
“彆人談戀愛都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司逸以一種嚴謹的求知好學語氣說出了這句非常不要臉的話。
“......”
“我們抱抱了,也舉高高了,就差親親了。”
顧逸邇驚恐的看著他:“這可是走廊。”
“我知道。”司逸歎了一聲,“所以我隻想親親你的臉。”
“......”怎麼,她還該感謝他的讓步嗎?
司逸低聲請求:“我能不能親你啊?”
“......”mmp,平時騷的飛起,一到關鍵時刻就開始玩紳士這一套了。
顧逸邇怒了:“不行,我回教室了。”
她下了樓梯就要離開,又被他一把扯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背對著她,環住她的肩膀,迅速而又輕盈的在她的側臉上落下了一個吻。
軟軟的唇觸上軟軟的臉頰,就像是果凍碰棉花糖,甜度直接爆表了。
顧逸邇捂著臉驚恐的看著他:“你偷襲啊!”
司逸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煮熟的蝦子,眼神渙散,神誌不清。
謎之沉默了十幾秒後,他轉身就跑。
顧逸邇目瞪口呆。
司逸跑了......
跑了...
顧逸邇捂著臉,看著行凶者就這麼逃離了犯罪現場。
而她根本不敢追。
當天下午,一班。
付清徐:“老師,司逸他暈過去了,掐人中都沒反應。”
二班。
王老師:“顧逸邇你是在挑戰我嗎?我的課你都敢睡覺,抬起頭來!...你臉怎麼了,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