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豐樂樓三個字,沈麗姝那點虛無縹緲的懷疑立刻煙消雲散,激動的握住投資人爸爸的手確定道,“真的是豐樂樓附近的鋪子嗎,是我知道的那個豐樂樓嗎?”
他們口中的豐樂樓,其實還有個更廣為人知的名字,樊樓。
這可是出現在各類文學作品、野史傳說中的網紅酒樓,但凡對這個朝代感興趣的現代人,都不會沒聽過在樊樓發生過的故事。
在汴京人民心中,張家酒樓和豐樂樓、春風樓等酒樓都是京城名片,它們各有千秋、不分伯仲,而在沈麗姝眼裡,汴京1隻有豐樂樓當之無愧,其餘酒樓往打出狗腦子也隻能整一整二三四五名。
千古留名的樊樓,就該是這樣的排麵。
所以沈麗姝剛才大言不慚什麼“拳打豐樂樓,腳踢張家酒樓”,純粹就是吹牛逼,用來忽悠投資人的鬼話,投資人信不信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一個字都不信的,甚至現在聽到秦叔叔有家鋪子就在大名鼎鼎的豐樂樓那邊,她連掩飾的心情都沒有了,一時間激動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秦鬱鬆一臉無奈的把手抽出來,“姝娘難不成覺得汴京還有第二個豐樂樓?”
沈麗姝一點沒覺得自己的反應沒出息,畢竟秦叔叔他們要是知道樊樓在後世的地位,對名下在它附近擁有鋪麵這件事,說不定表現得比她還誇張。
無知者不怪罪,她就不跟他們計較了,沈麗姝依然保持著那夢幻般的笑容,飄飄然點頭,“對,汴京隻有一個豐樂樓。”
秦鬱鬆:……
他是偶爾覺得姝娘有些表現過於成熟聰穎,難免失了幾分天然純真,然而她現在是天然純真,他反而感到不適了,有種自己似乎上了賊船的感覺。
但好在隻是一瞬,他很快想起了姝娘更靠譜的表現,主要是她在經商方麵展現出來的遠超成年男子的天分和能力,短暫失去了一下的信心又儘數回來了,出聲安撫道:“雖說是在豐樂樓附近,但我那鋪子的位置和麵積遠遠不如豐樂樓,隻比小郎君寬敞一些,可能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好,姝娘還是先冷靜一下。”
投資人爸爸讓她冷靜,沈麗姝也隻能收斂了瘋狂上揚的嘴角,一本正經的點頭道:“我知道,那鋪子但凡有豐樂樓一半好的生意,秦叔叔也不能說給咱們開店就給了。”
秦鬱鬆欣慰點頭,“你心中有數就好。”
齊孔目剛才也被秦兄的大手筆鎮住了,這時才笑道,“姝娘彆聽你秦叔叔謙虛,那鋪子我知道,可不是比小郎君寬敞一點,都有你們小郎君兩個大了!隻不過它能用的隻有兩層樓,再往上是亭榭,上頭怕是不合適招待客人。”
他不介紹還好,這麼一介紹,沈麗姝又開始目露精光了,“這麼棒的嗎,居然還有天台?”
露台花園燒烤美食,晚上還可以看星星看月亮,哇,這是什麼寶藏餐廳,愛了愛了。接著迫不及待問投資商爸爸,方便什麼時候展開聊聊合作事宜,順便帶她去參觀一下他們的未來的酒樓模樣。
秦鬱鬆卻是推辭道:“待會吃過飯還要回翰林院,過幾日吧,休沐的時候帶你去好好瞧瞧鋪子。”
沈麗姝想了想說,“秦叔叔休沐也隻有一日,那這些天我先跟大舅商量一下,先確定一下股份分配、經營管理等計劃,簡單寫個方案給秦叔叔過目,若有疑慮處及時調整,就不會耽誤太多功夫了。”
這才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看到姝娘徹底恢複正常,秦鬱鬆終於覺得踏實了,笑道:“倒也不必這般費事,下次休沐到過年,時間很是寬裕。”
沈麗姝張口就賣了一波乖:“要的要的,在商言商,既然想要秦叔叔大筆投資,可
不能空口白牙,總要拿出我們的方案和誠意……不過這會兒大相國寺廟會都還沒開始,秦叔叔你們就要放假了?”
頂著她驚訝的眼神,秦鬱鬆自我調侃道:“許是我們庶吉士算不得正經官員,年關時節,大人們都有要事處理,我們杵在那裡隻能礙事,便被打發早些回家待著了吧。”
沈麗姝一邊和齊孔目恭喜秦鬱鬆天降假期,一邊在吐槽,這就是公務員實習生的特殊待遇嗎,這個假一放起碼得半個月,難怪都削尖了腦袋想上岸呢,普通社畜做夢都不敢想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