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誰呀？”
不知道是不是景歡的錯覺，他甚至覺得向媽媽聲音裡有那麼一絲絲的激動。
“他……”向淮之看他一臉緊張，話到嘴邊改了口，“他害羞，以後再說吧。”
掛了電話，景歡才終於敢出聲：“你要在這住三天？”
“看你，你想回去嗎？”向淮之垂眼問。
景歡反問：“你說呢？”
景歡紅著耳朵，繼續低頭玩手機，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喃喃：“我饞你身子，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向淮之家裡隻有一間臥室。
晚上，景歡躺在臥室大床上，感覺連枕頭上都是向淮之的氣味。
向淮之把電視關了，躺上床，剛想和男朋友再聊一聊，就見景歡側著腦袋閉眼，已經睡著了。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想起這人剛剛捂電腦屏幕的模樣，心底軟得要命，最後俯下身又親了親他的嘴角，在他耳邊很輕地說了聲：“晚安。”
景歡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被人抱著。
他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眼身邊閉著眼的人，睡意瞬間消散。
他什麼時候睡著的？！
草，第一次躺上男朋友的床……他就睡著了？
景歡怒己不爭，往向淮之那邊湊了湊，然後慢吞吞地伸手，把床頭櫃的手機拿了過來。
結果一點開屏幕就被嚇到了，竟然滿屏都是微信消息提示，一頁下來都劃不完，全是陸文浩的討論組。
他還記得陸文浩今天要去麵基。
這麼著急……難道是被仙/人/跳了？
景歡抱著坐飛機去警/局撈人的想法點開了微信，結果翻了半天的聊天記錄，都翻不到重點，陸文浩刷了十來頁的哭泣表情包。
小景呀：發這麼多表情，流量不要錢？
陸文浩：嗬。
陸文浩：我都快死了，你還在意那點流量。
小景呀：有事就說。
陸文浩聲情並茂，連發了三條長達一分鐘的語音過來。
小景呀：聽不了，你打字。
高自翔：你在哪呢？
小景呀：床上啊，剛起。
高自翔：你在床上為什麼聽不了？
景歡一愣，抿唇敲字。
小景呀：好吧我懶得聽，打字。
陸文浩：你沒有心。我剛麵基回來，現在在車站準備回家。
小景呀：才上午十一點，你就麵基完了？被仙/人/跳了？
陸文浩：[微笑]想老子點好。
小景呀：難道又是個男的？
陸文浩：不是，女的，照片和真人長得一樣。
小景呀：哦，那祝福你。
陸文浩：就是身/份/證上三十四歲，離異，還帶著兒子來的。
小景呀：……
景歡握著手機，久久不能回神。
陸文浩：我上輩子殺了人？還是放了火？
景歡憋笑憋得肚子疼，實在忍不住，肩膀一顫一顫地抖。
小景呀：沒事兄弟，好歹這次是個女的……然後呢？你得問清楚，如果……彆人還沒離婚，你最好還是彆亂搞了。
陸文浩：我給她兒子買了個電動玩具車，還教他寫了寒假作業，然後趁他媽洗澡的時候跑路了。
陸文浩：她跟我說她十八歲。
陸文浩：我質問她，她說每個女生都是十八歲，還說是我不懂女人的心。
景歡哧哧笑了兩聲，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句。
“在笑什麼？”
景歡停下打字的手，抬起頭：“我吵醒你了？”
“沒有。”向淮之困倦地閉了下眼，垂下腦袋抵在他額頭上，聲音沙啞，“怎麼了？”
景歡把手機遞到了他麵前。
向淮之看完後，撲哧了一聲，又覺得不妥，他收回笑，認真地問：“那怎麼辦？”
“沒事，他就是欠生活的毒打，這是第二頓了，再來一次，總能把網戀戒掉。”景歡拿回手機，邊說邊安慰陸文浩。
小景呀：以後彆網戀就好了。
陸文浩：我網個幾/把！
陸文浩：草，我現在已經瘋了，我看哪個女的都覺得不正常。
陸文浩：現在遊戲裡的嗲精，要麼是人妖，要麼是阿姨！
陸文浩：【圖片】比如這個。
看清圖片裡的遊戲人物，景歡笑容一僵。
圖中正是掛在蓬萊仙境的小甜景。
陸文浩：哦，你可能不認識，就之前那個唱精忠報國的，我給你聽過。
小景呀：？
小景呀：她聲音不算嗲吧？
陸文浩：打字嗲，還喜歡發顏表情，你是沒看到她跟她老公說話……膩死人。
陸文浩：我這雙眼睛看透太多了，我告訴你們，小甜景99%是個男的！我現在越想，越覺得他聲音像變聲器！盲猜34歲中年大叔！
陸文浩：心向往之娶他時還花了不少錢！心向往之比我還慘！我找到安慰了！
小景呀：？
小景呀：安慰你[馬頭]
小景呀：給老子滾。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