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賢後難為 公子尋歡 9784 字 3個月前

伴隨著周雲見臉上恰到好處的懵逼, 武帝的臉上也現出了幾抹強行隱忍卻並未忍住的尷尬。

這件事要從周雲見和林海私聊講起, 當時周雲見讓林海附耳過來,便在林海的耳邊講了一句話:“說服皇上來寵幸我。”

林海當時的內心是震驚的,可這卻又是最最理所應當的事情。帝後婚後並未合巹,雖行了合巹禮, 卻未行合巹之事。陛下的心, 林海看得一清二楚。他隻是……太看重兩心相知了,其實在他這個不知情為何物的老太監來看, 合巹後再合心不也是一樣的嗎?

於是他第二天瞅準了一個時機, 將玉牌呈到了武帝的跟前。並苦口婆心的勸道:“萬歲爺若真對皇後殿下有心,何不直接寵幸了殿下?”

從昨天回來,武帝上朝和批奏折都有些恍惚。總是忍不住在想自己醉後的那些話,其實他從前也喝酒。雖自律,在北疆那種極寒的地方, 喝酒暖身是必要的。但在強自的克製中,即使醉, 也隻是睡覺而已。更何況他即使喝醉了,也會保持十足的清醒。

但昨天不同, 那種感覺讓他陌生, 更讓他恐慌。就在麵對周雲見的時候, 武帝的心完完全全的放鬆了下來。不知哪兒來的自信, 他給了周雲見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在他麵前, 自己醉了。

這會兒林海拿了皇後的玉牌, 整個後宮, 隻有兩個玉牌。一個是皇後的,一個是婉妃的。婉妃那裡萬歲爺自然是不可能去的,所以林海並沒有拿婉妃的,隻拿了皇後的。說起來帝後同寢,本不需要翻牌。初一十五,都是默認帝後合體。可是陛下這種情況,林海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拿出老傳統的東西,以便讓皇上記起自己的身份。他是帝,想寵幸誰,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這全天下的人,隻要他想要,還能得不到嗎?更何況殿下是他的皇後,他理所應當可以做他想做的事啊!

正在批奏折的武帝,在看到這個玉牌的時候,忽然覺得從昨天回來之後心裡一直空著的那一塊忽然被什麼虛無的期待給填滿了。

對啊!他是朕的皇後,朕可以寵幸了他的!

更何況,他不是一直期盼著朕寵幸了他嗎?他的床頭還有母後給他的各種膏霜,朕……朕是不是可以滿足他的期盼?朕是一國之主,也是他的夫,為什麼不能寵幸他?

於是他放下批閱奏折的禦筆,說道:“皇後回來了嗎?”

林海笑道:“還沒呢!殿下近日在忙著……花生的事,昨天小金子說殿下想普及花生的種植。昨兒個讓工部幫著做榨油的機子,今兒想必是在忙這件事兒呢。”

武帝點頭,批著批著奏折,將折子一合,說道:“朕去等他。”

在厚坤宮等了足足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裡武帝什麼都沒做。就這麼或坐,或站,或來回走走。把個平日裡常來常往的厚坤宮看了個裡裡外外,徹徹底底。甚至還在桌子底下找到了皇後的一箱寶貝,那寶貝甚至沒上鎖。武帝一時好奇打開一看,竟驚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林海公公也驚呆了,這箱子寶貝十有八|九是皇後的陪嫁,殿下的陪嫁,竟富可敵國。雖說隻有小小一口箱子,但這箱子裡的東西,每一樣都是價值連城的。

字麵上的意思,一樣能換一座城池的那種。

武帝也忍不住拿起其中一樣賞玩了一番,看完後又給他放了回去,隻聽林海感歎了一聲:“殿下真是……心大,這價值連城的東西,就放到這裡,連個鎖都不上。”

武帝卻不以為意,說道:“於他來說,錢財也不過身外之物吧?”說起來,欒家的家底竟如此豐厚嗎?真是……有錢!

林海說道:“話是這麼說,可宮裡也是人多眼雜。雖說皇後的殿中戒備森嚴,但也不可不防。殿下不是那種設防的人,皇上或許該為殿下出出主意?”

武帝想了想,說道:“在外圍多置些侍衛即可,皇後自己的東西,讓他自己拿主意。”

有了武帝這一句話,林海便知了深淺。看來,皇後殿下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已經不僅僅是皇後了,還是珍愛的枕邊人。隻是……皇上自己沒意識到而已,也許……是他的心還未覺醒。

參觀完了厚坤宮,武帝又開始坐立難安。林海真想在他耳邊多提醒他幾句:您是皇上,您是一國之君啊!寵幸自己的皇後有什麼可緊張的?

直到皇後歸來,武帝的緊張才抵達了頂點。

饒是如此,他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朕要寵幸你!”沒錯,朕要寵幸你,朕就是這樣想的。

看著眼前滿眼驚訝的周雲見,武帝的腦中仍是一片激動的。隻是對麵的周雲見一時間卻仿佛想了很多,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轉為平靜,又從平靜轉到了順從,再從順從轉為了恭敬謹慎。

他向武帝拜了一拜,說了一句:“臣,尊旨。”

說完他起身吩咐元寶:“元寶,侍候本殿沐浴。”

元寶心裡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應了一聲,和小金子小銀子一起去準備浴桶了。但侍候沐浴,元寶是不能在的。畢竟他隻是書童,不是內侍。

林海退了出去,武帝去了內殿等著。等待的時間,有些坐立難安。周雲見洗得時間有點長,洗了足足小半個時辰。這漫長的時間,也足夠武帝冷靜下來了。他開始反思自己,這一生當中唯一的一次衝動決定,是不是正確的。直到周雲見穿了舒適的中衣進門,他還在思索這件事。

然而周雲見卻已經攜著一身水汽走了進來,頭發和身上已經擦乾,嘴唇和眉眼卻潤潤的,很是秀色可餐。武帝看著他,隻覺得昨天那空落落的心,又滿了幾分。

但周雲見的臉上,卻並看不出喜色,他隻是順遂的上前向自己行了個禮,然後說道:“臣為皇上寬衣。”

然後便開始一件一件,一件一件,幫武帝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脫得隻剩中衣後,他自己才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甚至連中衣都沒剩,將自己脫得一乾二淨。

隨即翻出床腳小櫃子裡放著的瓶瓶罐罐,挑了一瓶味道清淡一些的放到了床頭,便乖乖的趴到了床上,說道:“皇上請安寢。”

武帝上前走了一步,兩步,三步,終於爆發。他一把掀過被子,將周雲見蓋住,有些暴躁的問道:“你既不情願,又何必勉強自己?朕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當日你時時進逼處處挑釁,為的不就是讓朕寵幸你嗎?如今朕來寵幸你了,你又何必作出一副被迫順從的樣子?”

周雲見也怒了,他一把將被子掀開,坐起來直接這麼沒遮沒攔的和武帝吵架:“你還好意思說?我當初千般討好萬般低伏,皇上是怎麼說得?您讓臣抄女誡!還讓臣說話注意點兒!更是讓臣守禮教賢,做個配得上您武皇帝的賢德皇後!臣自是對皇上一片癡心,奈何一片癡心都喂了狗!狗都是有尊嚴的,奈何生而為人?臣是什麼樣的秉性,皇上應該是清楚明白的吧?一次不成,兩次不成,三次五次,十次都有了吧?皇上不為所動,臣剃頭挑子一頭熱的什麼個勁兒?昨天好不容易盼來了皇上對臣的一番告白,臣欣喜若狂啊!臣喜極而泣啊!臣懷揣著美好而浪漫的期盼結果您老告訴我酒後……酒後言不由衷?你耍我呢?當我好欺負是嗎?雖說我隻是您臣子家的庶子,可我也是錦衣玉食嬌生慣養養起來的!雖沒有富可敵國的財富,也有人人皆有的尊嚴!您是一國之尊,萬金之軀權傾天下!你想日誰便日誰,當然也包括我!您一句話,我不就得洗乾淨了給您日?日吧日吧彆客氣了!您今天過來不就是要辦了我嗎?我都脫乾淨了怎麼還不動手?一副仿佛被我強迫了的樣子!咱倆到底誰更委屈啊!”

叭叭叭叭周雲見機光槍似的說了一堆,全程那活蹦亂跳的小家夥兒都歡騰的在誇間蹦來跳去。武帝的眼睛幾乎要被晃瞎了,一邊被他說得辯無可辯,一邊又暈頭轉向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待到周雲見說完,武帝才問道:“你……究竟什麼意思?”

周雲見一把扯過中衣披上,說道:“什麼意思?你說我什麼意思?您老人家多麼高潔的人兒!不要通房不納妃!隻想找個人玩兒心跳!好,那我陪你玩兒心跳!你把我心跳玩兒沒了,現在又說要日我!合著什麼都是你說了算,我就得配合著你的步調走唄?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又嫌棄我一副被你強迫的樣子?你是不是強迫我心裡沒點逼數嗎?”

武帝:……!!!???……

這小賤蹄子哪兒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詞兒?

武帝分辨道:“我何時又說過……嫌棄你了?”

周雲見眯著眼睛一聲冷笑,說道:“好!你沒嫌棄我!那您老倒是來日啊!我這就躺平!隻求萬歲爺您輕著點兒!臣真的是第一次!當然您要是愛玩兒碧血洗銀槍臣也是會配合的!就怕您日後的使用體驗會不好!日壞了小心以後臣漏風!”

武帝:……!!!???……

這張嘴是天生天養的嗎?他怎麼覺得是鐵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