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石(還是黑雛雞裡嘴最硬的一個...)(2 / 2)

修仙不如玩基建 退戈 7441 字 6個月前

寥寥雲一直盯著微霰操作,看著他半張臉被火光映照得血紅,冷不丁冒出了一句:“哥哥,你真漂亮。”

逐晨嚇了一跳,怎麼寥寥雲也擱這兒踩雷?

微霰師兄向來不怎麼喜歡彆人談論外貌,覺得一點都不男人。這可是一個真正的鋼鐵直男,喜歡煉鋼鐵的那種直男。

逐晨把寥寥雲抱了過來,摟在懷裡,示意她悄悄。微霰朝這邊瞅了一眼,沒說什麼,又淡淡轉回去。

未幾,他控製好靈力,把黑色的液態金屬從鼎爐中取出來,在半空操縱著給它凝練成型。

微霰在煉器這一塊已可以說是登峰造極,同輩中再無敵手,連風不夜都說,沒什麼好再教他的了,唯讓他繼續修煉心法,掌控靈力。

他有天賦,手又極巧,根本不是尋常修士努力能追及的。

片晌,那塊黑色的礦石顯出了新的形狀,微霰手一揮,直接將它擲到阿禿的臉上。

阿禿被餘溫燙了一下,大跳起來,正欲暴走,又被微霰的靈力死死壓住。

阿禿疼痛流淚,求助地鳴叫了幾聲,想讓邊上兩位女士救救它。

微霰最後將那塊礦石定型,才終於停下動作,嫌棄地掃了眼這沒骨氣的黑雛雞,將鼎爐收回袋中。

阿禿抽噎兩聲,對寥寥雲與逐晨方才的無動於衷很是痛心,覺得她們兩人太過殘忍。隨即發現自己磨損的喙上多出了一塊黑色的金屬。

那金屬形狀緊緊貼合著它的嘴巴,上麵畫有繁複的花紋,邊緣位置呈現柳葉的形狀,占據了它半張喙的麵積,一路延伸到它臉側。竟是渾然天成的流暢。

可惜它不管如何轉動眼珠,都看不清自己的全貌,隻知道應該是極為不錯的,瞬間表情轉晴,歡喜雀躍起來。

阿禿跑了兩步,全方位轉著腦袋,想讓逐晨給它看看,自己如今是不是特彆的貌美。

自此以後,它不僅是黑雛雞裡最高最壯、羽毛最黑亮的那一個,還是黑雛雞裡嘴最硬的一個。

全身上下都是最優越的組合,不愧是它!

逐晨陰惻惻地說:“你方才是不是罵我了?”

阿禿搖頭:沒有!

逐晨:“有,寥寥雲也聽見了。”

寥寥雲茫然道:“禿禿為什麼罵我?”

阿禿急了。

它不能因為美貌而失去寥寥雲,連呼幾聲撇清關係,解釋方才隻是因為太疼了,在隨意亂叫。

逐晨不鬨它,放開寥寥雲說:“算了,你們去玩吧,不要再亂啄東西了,壞了還得修,這石頭很貴的。”

阿禿聽到“貴”字,更加滿意,迫切地想去河邊照照自己的模樣。寥寥雲爬到它背上,跟它一起飛奔而去。

微霰整理好衣袖,問道:“你從哪裡找到的這魔獸?”戲好多,太活潑。

逐晨都不好意思說阿禿還是自己當初硬搭訕回來的呢,嘿嘿笑了兩聲,想敷衍過去。好在這時懷謝過來了。

“師弟?”懷謝一見微霰,熱情笑道,“真是你?我聽他們描述,就在想是不是你來了。許久沒有聽到你的消息了,事事可好?”

微霰與他許久不見,感動叫道:“師兄!”

逐晨說:“懷謝師兄,你來了的話,先帶著二師兄隨便逛逛吧。我把這土豆種好就過去找你們。”

“好。”懷謝應了聲,拉過微霰玩笑道。“她就惦念著土豆,我們莫打擾她。我帶你去試試此地的靈果,你嘗過後定然喜歡!”

兩人沿著無人的小道往前走去。寒暄的話匣一開,就止不住了,各自說著前幾年遊曆中見聞,感慨天下神奇之處。

說著說著,不可避免地談及了朝聞。

懷謝有感而發,說了一句:“你多年不見小師妹,不知她變化有多大。好在當時有她留在師門,否則現今不知是何景象。長吟還不懂事,全是小師妹獨挑大梁。”

微霰喉結滾了滾,問道:“師父當真入魔了嗎?”

懷謝凝重地點了點頭。

微霰黯然道:“怎會……”做過再多準備,聽聞這消息,仍舊叫他覺得惆悵。

“這我怎知?師父不曾與我解釋過。”懷謝用扇子敲敲他的肩膀,與他耳語道,“師父萬事無恙已是大幸,緣由就不要再管了。你不在魔界這邊,感受或許不深,朝聞附近的魔氣已是越發濃重,去年更是連生異象。師父來此,定有深意,你我修為,還看不透,勿隨意揣測。”

“那……”微霰彆扭地問道,“那報紙的確是朝聞辦的了?”

懷謝笑說:“哦?這你倒是知道了?”

微霰吞吞吐吐地說:“所以尋山道人寫得那篇文……當真是師父?”

懷謝當即反駁:“寫的自然不是師父了,那群人瞎想而已。”

微霰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還真以為師父與小師妹有點什麼關係。你瞧瞧我,腦子也是糊塗了。”

懷謝這時沉默了下來。微霰同是沉默。

這段可怕的寂靜在二人之間靜靜流淌。

微霰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懷謝。

懷謝乾笑兩聲,用顯然是不大真誠的語氣道:“怎可能?那自然是假的。”

微霰:“……好。”

兩人急急轉開了話題,再不想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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