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解藥解藥(1 / 2)

長門好細腰 姒錦 10385 字 6個月前

幽香闖入鼻尖,裴獗低頭。

馮蘊愉悅地歎氣,模糊的視線裡,她看到男人喉結滑動,眼睛幾乎要噴火……

空氣裡漫開一陣媚香。

裴獗扼住她的手,用力拉開。

“哦……”她說不出話,手死死揪住男人結實的胳膊,楚楚可憐,“不要折磨我了……”

裴獗垂眸,與她鼻尖相抵,“還要不要大兄?”

馮蘊雙眼放空,做夢般喃喃,“要。”

“你……”

裴獗的喉嚨像卡了石頭,聲音沙啞得厲害。

“混賬東西!”

“要……”

失了神智的女郎,喃喃著隻剩那個字,很犟。

裴獗恨不得掐死她。

要是可以,他也不願在她不清不醒的時候要她。

那種割裂的顛狂,是媚藥誘導而生,而不是情由心生。

就如蕭呈和淳於焰所說,如同強迫,非大丈夫所為……

“沒帶珠媚玉戶。”他皺著眉頭,微微喘氣,“你要忍忍。”

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他的氣息無孔不入。

馮蘊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下意識便想到那極是駭人的大野獸,又害怕又期待,但乖乖點頭。

他又說:“我差人去找濮陽九了,你再堅持一下……”

馮蘊這才意識到他說的“忍忍”不是她以為的“忍忍”,恍惚間抬起霧淅淅的眼,“喚他做什麼?你是不行嗎?”

她快被毒性折磨死了。

再看他,從開始硬到現在,聖人也該崩潰了,他卻心不在焉,好像在防備著什麼。

“你不要我,是不是想著李太後,是不是想為他守著……”

毒性攻心的馮蘊不僅不講理,還胡攪蠻纏,無理攪三分。

她幾乎不知自己在說什麼,反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裴獗:“我沒有。”

“你有,你就是守著,就是留給她的。”她聲音裡有嬌軟的怨氣,跟清醒時相比,就如同換了個人,恣意而淩亂,一張白皙的臉上,含嗔帶怯,如夜下的幽曇,勾人魂魄……

裴獗氣恨得捏一下她的腰,聽她嬌呼,又低頭親她的臉頰,低哄般歎息。

“全留給你的。”

“我不信。”控訴般說完,她抬頭咬他喉結,又不解恨似的握住他上上下下瘋狂滑動,裴獗被她刺激到,大手托住她往上一提,那隱忍至極的器物便重重抵上去,青筋盤虯,其巨驚人無匹……

馮蘊受不住這樣強勢的碾壓和搓磨,呼吸吃緊,無措地抓住他的胳膊,好像聽不見他的話,眼睛模糊一片,沉浸在自己混沌的思緒裡,胡言亂語。

“解藥……把解藥給我,我難受,我難受得快死了,裴獗……”

“好。”裴獗看她嬌不憐受,大概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卻能叫出他的名字,麵色好看了幾分,低頭輕捋她潮濕的耳發,“等下喂你。”

“不等,不要再等……”

“我去洗洗。”他尾音從鼻翼裡飄出來,難抑難耐。

馮蘊受不了。

他其實更受不了。

用被子蓋住她,很快去淨房。

馮蘊聽到裡間的水聲,眉頭打結似的蹙起來。

混沌中,她想到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裴獗……

上輩子她也講究,好潔到極致,不僅對自己,對他也同樣要求,可一個軍營裡來去的男子,哪會像後宅女子那般成天收拾自己……

但裴獗其實也儘力按她的要求去做了。

如果沒有李桑若存在,他們上輩子也會長相廝守吧?

她突然有點難受,好像心臟破了一個大洞,毒性不僅滋生愛欲,還會催化情緒,她想到他們的三年,想到無辜的渠兒,蒙住被子默默淌淚……

好半晌,被子被人揭開。

裴獗坐下來,輕撫一下她淩亂的頭發,粗糙的指腹拭在她的眼角。

“哭什麼?”

馮蘊轉過來撲入他的懷裡。

他沒有擦拭,精壯的肌體上布滿水漬,涼涼的,她受不得地抖一下,裴獗便又將她放回被窩,手慢慢滑過去,輕撫她著火一般的嬌柔……

馮蘊輕哦,扭動著貼上去。

“將軍……”

“我不想……”

他不想在這裡要她,可馮蘊聽不了他的解釋,不等說完,便怒了,長睫下的雙眼委屈異常。

“那你把蕭呈的羊毫拿來。”

裴獗喉頭一啞,“做什麼?”

馮蘊:“你管我……”

裴獗抬起她的下巴。

虎視眈眈,眼底是掠奪的渴望,靜默片刻,野獸獵食一般,突然低頭咬住她的脖子,沒有用力,輕輕地蹭。

“將軍……”她猛地喘了一下,那呼吸停在她的頸間,好像隨時會咬穿她的喉管,馮蘊讓他刺激得渾身汗毛倒豎。

一口就咬在裴獗的肩膀上。

許久。

“痛快了嗎?”他問,沒有聽到聲音又將她的頭抬起來,看一眼肩膀上的牙印,拇指撫住她的唇,“這麼會咬。”

馮蘊臉頰微紅,人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嬌聲婉吟,一把媚骨仿佛要化開。

夜雨一陣接一陣地落下,剛轉小的雨勢,片刻又猛烈起來,帶著狂風,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天幕被人捅了個漏,這才會有那樣多的雨水,鋪天蓋地往外滲……

淳於焰幾乎要被那水聲淹沒了。

他的住處不在側院,離馮蘊有些遠。

當然,這是馮蘊的認為。

其實這兩夜他就住在隔壁。

不從一個院門入,旁人察覺不了,他們的臥房隻有一牆之隔。

淳於焰存的是什麼心思,不可告人,連他自己想想都忍不住鄙視。

常常出言調戲,偶爾動手動腳,誰看了不說輕浮無恥?但即使馮蘊住在他的莊子,要讓他去侵犯她,他竟然也做不出來……

不是不敢,是不想。

馮十二說他下作,他承認。

可似乎又無法下作到她以為的程度。

於是隻能受罪一般煎熬。

尤其此刻,風聲雨聲覆蓋了大地上的所有,卻抹不去那夾雜在呼嘯聲裡的婉轉嬌啼。

怪不得有算命人,說她紅顏禍水,天生媚骨,便隻是聲音而已,他僅僅聽到聲她的聲音,就仿佛要被溺斃一般,心間躁動,腫脹得不成樣子。

幽冷的光映在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

淳於焰沒有佩戴麵具,仆從都被屏退下去。

他靠臥在牆上,微仰側臉和下巴,烏黑的眼眸微微闔起,聽著那邊瘋狂的聲音,將自己折騰得渾身是汗,忍不住地哆嗦……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