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不惜一戰(2 / 2)

長門好細腰 姒錦 10393 字 7個月前

憐香惜玉都不要了嗎?

這可是在馬車上。

“將軍學壞了……如此膽大。”

裴獗凝視著她,“蘊娘自找的。”

這雙黑眸幽暗無情,聲音沙啞,好似壓抑著什麼滔天的折磨,要把她當場撕裂一般,狠而欲。

馮蘊汗毛豎了起來,看一下搖晃的帷簾,往後退縮了一下。

“將軍確定,要在這裡?你不怕旁人聽到,罵你荒淫?”

旁人不聽到,也會罵。

誰人不知,他裴獗被狐狸精迷了眼?

馮蘊讓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害怕。

上一次的陰影還在,他那樣凶狠,讓她吃足了苦頭,她想一想便有點慫了。

“濮陽醫官給的藥還用著,多有不便,求將軍憐惜……”

她輕聲說完,腰上的大手便是一緊,裴獗低下頭來,仿佛要說什麼。她望著他的眼睛側過頭去,耳垂便被他含住,輕咬一般往下,順著脖子和鎖骨,肆虐她的肌膚……

馮蘊微顫。

被他用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緊緊裹住,不敢發出聲音,隻能狠狠咬住下唇……

情緒便從那一點漸漸蔓延開來……

裴獗一絲不苟的正經表皮下,很藏了些邪惡。

他也當真有些手段,弄得她頭皮發麻,心臟狂跳,不肖片刻便不知天南地北,呼吸急促地掐住他的胳臂,拚命搖頭,難忍至極。

“將軍,一會兒太後是不是還要召你去翠嶼?”

他說不去,李桑若卻不會放過他。

更何況,晚上他們肯定要商議,試題的事。

“不去也無妨。”裴獗低頭吻她,“橫豎是得罪了的。”

馮蘊微驚,緊緊並攏腿,“彆弄了……”

“不弄。”他到底還是沒有做什麼,隻是半哄半迫的讓她坐著,淺淺地抵弄了幾下,那薄薄的一層衣料便透得不成樣子。

裙擺淩亂地垂在身側,她像一朵盛放的花,由著他擠壓,兩個人都穿著衣裳,隱秘的親近著,在馬車的顛簸下一片靡豔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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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桑若打扮得更為姿容媚色,好似要跟人爭奇鬥豔似的,赬紫深衣,假髻步搖,煙紅長裙迤邐在地,兩個仆女服侍著,一臉曉霞妝,額貼花紅,高貴冷豔。

果然有使臣拍馬屁。

“殿下華美,無人可及。”

李桑若知道自己是美的,輕撫發簪笑了下,正要說話,就聽門外有人低語。

“快看,將軍夫人來了。”

是兩個齊國侍衛從門前走過,克製著的議論。

“她可真美啊。”

“陛下為何不要她,卻要了馮夫人?”

“還是大將軍有眼光……”

李桑若手心微攥,裝著不經意地低頭飲茶,眼睛眯了起來。

“齊方題目可呈上去了?”

昨日說好,雙方各自把寫好的題目交給中人,再互換使臣驗題,最後由雲川世子來揭曉。

陳禧道:“小人不知。”

李桑若當即變了臉色。

“什麼都不知,要你何用?去,門口跪著,彆惹哀家心煩。”

“喏。”每當這個時候,陳禧就十分想念方公公。

他鞠著身子出門,看到馮蘊從議館大門那頭走進來。

將軍不在身側,她麵帶微笑,從容淡然。

這樣的美,才配稱傾城之色吧?

陳禧在心裡默默歎口氣,低頭跪在門口。

馮蘊看一眼,渾不知他是因自己而受罰,腳步不停地往前走,“回”形的長廊,沒有什麼私隱,一眼就可以看到對麵的人。

馮敬廷一臉慈愛的站在廊下,手上拎了個食盒,看到她便殷勤地走上來。

“十二娘。”

馮蘊停下腳步,看他。

馮敬廷察覺她眉目不善,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

“聽說你前些日子受了風寒,身子不適,這是你母親煮的參湯……”

馮蘊看他一眼:“我母親早就過世了。”

馮敬廷尷尬,“繼母。”

“陳夫人不是從不下廚嗎?”馮蘊問:“這是沒有外人,不用裝父慈女孝。有什麼話,直說吧。”

馮敬廷壓著嗓子道:“晉方試題……”

嗬!馮蘊不等他說完,就笑了起來,眼尾微撩著,不解地問:“當日送我出城,你也沒說要我去晉營做探子,當細作啊?”

馮敬廷臊了個大紅臉。

“我兒還是怪阿父?”

馮蘊哼笑,“我是覺得你可憐。在馮家說不上話,在朝廷,也要靠著巴結大伯方才有一席之地。如今兩國和議,又要厚著臉皮來求被自己拋棄的女兒,實在心酸……”

馮敬廷道:“安渡的事,阿父也是身不由己……”

馮蘊哦了一聲,盈盈一笑。

“那阿父先告訴我,齊方是何題目?”

馮敬廷沒料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

“這等大事,是你大伯和陛下親自擬定,如何會告訴我?”

馮蘊道:“那阿父想替著我去邀功前,為何不好好思量一下,連大伯都不告訴你的私密之事,晉方怎會告訴我一個齊人?”

“這……”馮敬廷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馮蘊:“阿父,做人要多動動腦子。不然,這太守你就算做到頭了,但凡想要擢升,也得靠裙帶關係,寒不寒磣啦?”

馮敬廷讓她說得腰都直不起來,

句句臊人,又句句真實。

馮蘊道:“我雖不知道雙方題目,我卻知道,今日之試,即使提前知曉題目,也沒有半點用處。”

用來打賭比試的題目,一定是需要臨場應變的,事先準備有什麼用?

馮敬廷一臉糗態。

他沒有想到今日會被女兒教訓。

更沒有想到,受教訓了,大氣都出不了。

馮蘊深深看他一眼,掉頭便走。

敖七站在耳房外,遠遠地看著她。

見她過來才問:“你父親跟你說什麼了?”

馮蘊:“讓我泄題。”

敖七愕然,輕笑,“我朝這題目,便是齊人知曉,隻怕也越不過去。”

馮蘊側目看他,“你知道題目?”

“自然。”敖七笑著,說得神秘。

“溥天之下,唯我阿舅可勝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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