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019(1 / 2)

埠辛開看著手中的葉片, 手指輕柔的在葉子上拂過。

葉片枯黃, 帶著埠辛開的體溫, 有些溫熱。

埠辛開想起秋白祭把這個葉子遞給自己時說的話,想起了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一切。

他抿了抿唇,察覺到自己的唇有些乾燥。

不管周寒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不可明說的變化, 埠辛開很確定的一點就是, 這些變化,並不是什麼好事。

收起了葉子。埠辛開提起了另一個話題:“之前讓你查的東西怎麼樣了?”

“什麼東西?”周玉山還沒從剛才的話題回過神, 整個人打了個寒顫。

埠辛開看著周玉山那沒出息的樣子, 身子略往後靠了靠,看著周玉山的眼神寫滿了嫌棄。

周玉山也覺得自己慫了點,可誰能和埠少一樣, 經曆這麼挑戰三觀的事情還能輕描淡寫的?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那個房子的租戶?我查過了,和現在這個房東簽合同的人並不認識之前的租戶。之前的租戶財大氣粗, 直接打了錢, 他們也就沒簽轉租合同。錢和合同, 都沒留下把柄。”

埠辛開一開始還不知道秋白祭為什麼要查這個信息。聽周玉山這麼說, 也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

要是光明正大的, 做事情何必這麼彎彎繞繞不可見人?

周玉山補充道:“不過我已經讓人查了附近的監控,這幾天會有線索的。”

埠辛開點了點頭, 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原本以為是個簡單的事情, 可現在看起來, 秋白祭身上遇到的麻煩, 比起自己來說,也沒有少上一點。

想到對著秋白祭死纏爛打的周寒,埠辛開眼底的神色冷了冷。

周玉山看著埠辛開這表情,忍不住輕輕咋舌:“埠少你這是情聖啊,秋白祭的事情這麼上心,我們兄弟這麼多年,從來沒見你這麼關心過我。”

說著,周玉山長籲短歎了起來,隻覺得自己總算是看清楚了,這麼多年,全是些塑料兄弟情誼。

埠辛開撇了周玉山一眼,嗤笑了起來:“就你這個外強中乾的樣子,還想要我對你上心。”

周玉山一臉看破紅塵的表情。

埠辛開懶得和這戲精說話,補充道:“我和秋白祭沒什麼,她……拿了點東西求我辦的事。”

周玉山來勁了,這戲份,要是在古代,那就是閨房小姐和江湖俠士的路子。

那東西求人辦事,辦著辦著,最後不都成了定情信物?

周玉山幾步躥到了埠辛開的身邊,拿著胳膊肘捅了捅埠辛開,一臉八卦:“什麼東西,讓兄弟看看唄。”

埠辛開的臉都黑了。

想起那個被折疊成了方塊的支票。

想起秋白祭把那報廢的支票當成寶貝的勁頭。

想起秋白祭最後連那張破支票都沒還自己,自己卻要巴巴的替她查東西。

埠辛開抬起手,一臉不耐煩的推開了周玉山,連聲說道:“滾滾滾。”

看見就心煩。

周玉山一看就懂了。

戀愛中得不到滿足的男人。

嘖,大豬蹄子。

*

再次見到秋白祭的時候,天色正好。

秋白祭黑發幾乎垂到了腰間,亭亭而立,看著就像是一幅畫。而她的麵前,站著一個相貌英俊的男生,手裡捧著花。

周玉山看了看秋白祭,又看了看自己身側的埠辛開,倒是知道埠少為什麼一副怨夫臉了。

想不到秋白祭段位這麼高,埠少現在這是沒名沒分啊。

埠辛開是第一次見到秋白祭被人告白的場景。

他打量著秋白祭麵前的男生,青澀,陽光,眼底裡全是愛慕。和埠辛開完全是兩個類型。

埠辛開看著郎才女貌的兩個人,冷冷的嗤了一聲:“眼光不好。”

也不知道是說那個告白的男生,還是在說秋白祭。

秋白祭也注意到了埠辛開。她在對著麵前的人說了一兩句話之後,衝著埠辛開招了招手,而後,就往埠辛開的方向走來。

埠辛開略勾了勾唇,靜靜的站在原地。注意到自己身側的周玉山的存在,埠辛開靜靜的轉過頭去,凝視著周玉山。

周玉山還在看熱鬨呢,就被埠辛開的死亡凝視逼的收回了視線。心底暗罵埠辛開這個人嘴犟,有了女人就沒了人性,周玉山戀戀不舍的看著秋白祭,還是選擇了離開。

秋白祭走到埠辛開的麵前時,臉上掛著笑意。

失去了五百萬的約束之後,秋白祭也沒有了和埠辛開特意劃開界限的自我約束——要是和埠辛開劃開界限,那豈不是不拿錢還做事?秋白祭還沒有這樣的自我覺悟。

“那是誰?”秋白祭看著周玉山離開的背影問道。

埠辛開看向了不遠處,那個剛剛和秋白祭告白了的人還捧著花站在原處。臉上的表情看不分明,可肢體語言足以讓人看清他有多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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