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奕銘還有工作,也沒興趣打擾兄弟的二人世界,問:“大明星,想吃什麼啊,我給您按電梯。”
陸文對人氣的適應性超強:“那我這麼火,去餐廳多不方便啊。”
連奕銘懶得嗆他,說:“那就老辦法,上套房。”
陸文又道:“啊,萬一拍到我和瞿老師開房,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肯定都以為他包養我。”
“你安息吧。”連奕銘煩得要死,“上了我的地盤,還能讓你被偷拍?索菲在業內還混不混了?”
連總親自把陸文和瞿燕庭送到高層的套間,點了餐,安排了管家,並拍了張照片放上索菲官網做宣傳。
瞿燕庭開一路車,換完拖鞋便去洗手。
斷網這麼些天,陸文迫不及待地拿手機上網,在各大門戶逛了一遭,《第一個夜晚》的討論隨處可見,而且熱度奇高。
他登錄微博,粉絲數算不清翻了幾番,積攢的轉評根本讀不過來,他許久沒發微博,粉絲寂寞得連幾年前的微博都跑去留言。
不單是他,阮風、仙琪,以及年輕粉絲較少的陶美帆全部人氣暴漲,可見真的受益於網劇,而非公司營造的人氣假象。
陸文想測試一下,把今天在胡同口拍的一張留影發出來,慶祝自己殺青。按下發送,他去瀏覽最近的話題。
與網劇有關的詞條五花八門,劇情向的討論占據大半。猜測劇情、分析母子關係、探討葉杉的心理問題、分辯葉小武的對錯……有附和有爭吵,最強烈的是共鳴。
CP向的也很多,令陸文驚訝的是,目前他和阮風的角色互不順眼,人氣卻是最高的。觀眾說葉小武和林揭是情敵CP,戲外天生一對“並蒂蓮”,戲裡吵吵鬨鬨“武法揭決”。
啊,天天和小舅子這樣算怎麼回事。
《第一個夜晚》無疑是當下最火的劇,最
新兩集的預告片放出後,熱議度攀升至新的高峰,因為今晚要播出的,是葉母發現葉杉筆記本的重場戲。
陸文切到熱搜榜,果然如連奕銘所說,“陸文索菲”已經從實時升入正榜,他點開看了眼,什麼素顏、生圖的字眼都無所謂,隻介意有沒有拍到瞿燕庭。
目前還沒有,但有粉絲發微博說見到瞿燕庭和他在一起。
陸文不喜歡瞿燕庭被議論,猶豫片刻才戳開評論,估計是他之前的澄清微博起作用,網
友沒太大驚小怪,還蠻和諧的。--
不過熱評第一條,用戶“吻文大長腿”:文瞿星!你們吃得好,我們狗糧吃得飽!
“我操……”陸文愣了,好一會兒才搞明白,“這是什麼好東西!”
瞿燕庭洗完手出來,就見陸文一臉癡迷地捧著手機,時而驚,時而羞,那麼大一隻仰在沙發上美得飄飄欲仙。
瞿燕庭去餐廳,問:“渴不渴,要喝水嗎?”
陸文挺身起來,握著手機追到餐櫃前,他正一股子躁動沒處發,從背後把人抱住,手往瞿燕庭的毛衣裡伸。
瞿燕庭怕癢:“你乾什麼……”
陸文蹭他後腦,不知廉恥地嗡嗡:“想喝奶。”
瞿燕庭差點把杯子摔碎,耳根子一片紅,掙不開推不動,兩個人映在餐櫃的玻璃門上,他隔著毛衣按住胸前的手,有些喘。
正要失控時,陸文的手機響了一聲,是最新的熱點推送,瞿燕庭趁勢逃脫,繞到背後用力抽了他屁股一巴掌。
陸文吃痛,打開那條提醒,他發的殺青微博登上了頭條。
轉評數洶湧上漲,每句話發出、淹沒,彙成一個反應熱度和人氣的數字,陸文形容不出這種感覺,很蒙也很震撼。
肩背忽然一暖,瞿燕庭調換位置在身後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胛,又酥又癢。
“我要跟你說件事。”
“嗯?”陸文扣住瞿燕庭環在他腰間的手。
瞿燕庭說:“《第一個夜晚》之後會賣給電視台,在衛視上播出,海外也會多方引進。”
陸文驚喜道:“真的?”
瞿燕庭蹭著他的後背點頭,說:“你個人的方方麵麵也會有波動,經紀人會跟你詳談的。”
說曹操曹操到,陸文的手機響,來電顯示“孫小劍”。
瞿燕庭鬆開手,讓陸文先聽電話。接通了,陸文走向客廳的落地窗,經過鐘表時瞥了一眼,網劇應該剛剛開始。
他立在窗邊:“什麼事?”
孫小劍說:“我看熱搜你在索菲,彆玩兒太晚了。”
“這你也管?”陸文反駁,“我殺青了休息,就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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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劍喊了句“祖宗”,說:“你哪有那個國際時間?明天上午九點來公司,不見不散!”
陸文急道:“去乾嗎啊?!”
“要乾得多了!”孫小劍回道,“這段時間你知道攢了多少通告麼?十二部電影提案、幾十個廣告邀約、雜誌、媒體專訪、綜藝……還他媽都是篩選過的!”
陸文一怔:“我靠……”
孫小劍說:“你的片酬、商業價值、綜合身價全部都要重新評估,然後再去談合作,明天必須準時到公司!”
陸文答應道:“好……一定。”
他又問了一句:“這部戲,真的成功了?”
“這麼解釋吧。”孫小劍說,“有的劇沒水花,有的劇水花小,有的劇水花大,《第一個夜晚》一開年把水池子炸了。從播出到現在,數據穩步上升,口碑發酵、爆/炸,劇情向討論占比過半,是非常健康的爆劇成長模式。”
陸文聽孫小劍說了許多,通俗的,專業的,天花亂墜又仿佛近在眼前。他保持安靜,直到孫小劍笑了一聲。
他熟悉那種笑,開
心,狡黠,窮嘚瑟。
他試鏡成功的時候,開機宴有資格進包廂的時候,被導演誇獎的時候,對方都是這樣陪在他身邊笑。從他默默無聞,到現在。
陸文輕扯開嘴角:“你笑屁啊。”
孫小劍道:“因為我說對了。”
他問:“說對什麼?”
孫小劍曾經說過——“你一定會紅。”
掛了線,陸文的手心滿是汗水,他在窗前望向茫茫夜色,心臟跳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