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1 / 2)

跨界演員 北南 7798 字 7個月前

第101章

劇組試鏡的場景大同小異,導演組和攝影組都在,一些工作人員來來回回地張羅。瞿燕庭的位子正對監視器,左右兩側分彆是副導和執行導演。

陸文搬椅子擠在後麵,一伸頭正好堵住瞿燕庭和任樹之間的空隙,好幾次差點把下巴擔在瞿燕庭的肩上。

他安守本分地旁觀,不摻和,也不瞎嘀咕,偶爾忍不住就拉一下瞿燕庭的袖子,湊過去小聲道:“我感覺這個還不錯。”

淋濕的襯衫係在腰上,陸文穿著短袖有點冷,便忍著,很像嬌氣的小孩兒被家長帶去單位,在外人前麵什麼毛病都治好了。

參加試鏡的一共三十四名演員,有的拍戲多年,有的還在念書,按照角色分在不同的組彆。

做編劇時,瞿燕庭沒有決定權,這是第一次親自把關。他不怎麼開口,神情平淡地審視每一個人,表演完成才和導演組評價好或不好。

“台詞不行,咬字差點意思。”

“沒入戲,他在模仿成熟演員的風格。”

“大二學生,基本功不過關,我懷疑他形體課成績很差。”

瞿燕庭公平且嚴格,果決地斃了一大半人,雨聲越來越大,演員試完離開,影棚裡的人越來越少,顯得有些冷清。

這場試鏡中途沒有休息,一直進行到下午,結束後,導演組和製片人簡單開了個會,散會時天色已經隱隱擦黑。

瞿燕庭收拾東西,對跟拍一整天的節目組說:“辛苦了,是不是挺枯燥的?”

“沒有沒有。”編導拿著台本,“瞿導,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瞿燕庭回頭找陸文,那家夥大剌剌地仰在椅子上,蒙著襯衫睡覺,他捏住一隻袖管往下拽,叫道:“豬,下班了。”

陸文迷迷糊糊捉住他的手:“啊,該吃飯了?”

瞿燕庭怕陸文會胡言亂語,掙開手之前,悄麼在對方的掌心用力一摳。陸文又痛又癢,叫喚一嗓子清醒過來。

《台前幕後》沒有設置劇本,節目組隻給出大致拍攝方向,編導說:“我們方便多拍一點生活性的內容嗎?”

瞿燕庭愣了下:“具體是指?”

編導解釋:“演員台前導演幕後,這個沒問題。其實還有一層意思,你們展示的演藝工作是台前,生活是幕後。”

最近拍攝的內容多為工作,工作結束陸文和瞿燕庭便分開,編導詢問:“能不能加一些私下的生活內容?”

陸文用剛睡醒的腦子想,那可不能拍,拍了也沒法播,再說了,都他媽分居好些天了,哪還有私下啊。

不管怎樣,他們都敬業地答應下來。走到門口,攜雨的冷風吹得陸文打了個噴嚏,問:“瞿老師,男二的演員定下了嗎?”

瞿燕庭“嗯”一聲,早晨氣溫低,他穿著件長款風衣來的,此刻不顧及鏡頭和旁人了,脫下給陸文披上。

暖和得發出喟歎,陸文又問:“談好了嗎?”

瞿燕庭回答:“今晚去談,約好了。”

+杰米哒.

陸文沒看見賓利,估計瞿燕庭是和製片人一起來的,說:“那我送你去吧?”

“剛睡醒能開車麼,我來吧。”瞿燕庭奪下陸文的車鑰匙,衝雨幕裡的跑車按了一下,“你陪我一起去談。”

大學畢業的前兩個月,陸文曾被老鄭拐騙到寰陸見生意夥伴,滿嘴跑火車,回家挨了一頓結實的揍。陸文有自知之明地說:“合適麼,彆讓我攪黃了。”

瞿燕庭道:“主要就靠你呢。”

節目組的商務車跟在後麵,瞿燕庭載陸文駛出影視基地,他第一次開跑車,挺新鮮,半天才想起車廂內裝著兩個攝像頭。

郊外公路暢通,回市區也過了高峰時段,瞿燕庭順利地抵達大劇院。

下車開始跟拍,瞿燕庭帶陸文去了戲劇場,今日沒有演出,半環繞式池座和樓座空蕩蕩的,一千多個位子靜待來賓。

台上無布景,六名演員也未裝扮,正為明晚的正式演出作最後排練。一個老頭側身佝僂著,私服考究,卻把寒酸辛苦拿捏得絲絲入扣。

一回眸,餘孝卿那張端方儒雅的麵孔朝向坐席。

節目組全員震驚,沒敢想能拍到這麼大的腕兒,攝像大哥激動得手都抖了:“我操!是餘孝卿!”

陸文反應過來,驚喜地問瞿燕庭:“你要請餘老師演唐德音?!”

瞿燕庭說:“試試吧,看看小廟能不能請得動大佛。”

等排演結束,一行人進入休息間,話劇費嗓子,餘孝卿先喝了碗小梨湯,渾身汗透了,為台上一分鐘打磨到筋疲力儘。

“餘大哥,”瞿燕庭開口,“先祝你明晚演出成功。”

餘孝卿揩了把汗,說:“彆跟生人似的,坐。”

陸文迫不及待地打招呼:“餘老師,您還記得我嗎?咱們又見麵了!”

餘孝卿好笑道:“我還沒老年癡呆,在台上最先瞅見你的大個子,怎麼樣,看我演得如何?”

陸文誇道:“真像撿破爛兒的。”

“怎麼聽著有點彆扭?”餘孝卿回憶著,“還是在芳草胡同撿破爛兒有意思,每天能跟你閒聊幾句。”

陸文感到莫大的榮幸,試探地說:“要不……咱們加個微信?”

寒暄後餘孝卿緩過精神,他關注了最近的新聞,已經猜到瞿燕庭的來意,問:“來看大

哥,就空著手?”

瞿燕庭從包裡抽出《藏身》劇本,雙手奉上,鄭重地說:“大哥,這是我的電影。”

劇本封皮上,片名《藏身》下方印著“導演”和“編劇”,餘孝卿垂眸看著那兩個名稱,指尖撫過名稱後“瞿燕庭”三個字。

他感慨道:“遲了這麼些年,總算來找我兌現承諾了。”

這其中經曆的波折實在太多,瞿燕庭說不出雲淡風輕的場麵話,也不想真情實感地破壞氣氛,便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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