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悅咬了咬唇瓣,麵上露出一絲黯然:
“兒媳回來,是因為在路上遇到了畔昀。”
周方琦一聽見這個名字,臉色直接冷了下來,擰著眉有些不善地看向容悅:“表嫂,難不成你也想為表哥納妾?”
周氏眼神變化了一下,多看了一眼容悅,心想,若是這事由她提出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至少她不用和琦哥兒直接鬨翻。
但是容悅可沒有想直接與周方琦對上的想法,隻見她露出了一分苦澀的笑意,十分勉強:
“方琦表弟,若是可以,我又何嘗想為夫君納妾?可是、可是……”
周方琦看著她的神色,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什麼?”
容悅眼眶泛了紅,她閉上眼睛:“畔昀說她懷了夫君的孩子,我嫁入羅府一年未曾得子,心中有愧,她哭著求我,若是讓夫君的血脈流落在外,我於心何忍?”
她的話如一道驚雷,直接炸響在眾人耳邊。
周方琦臉色煞白,止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周氏看得心驚,連忙從炕上站起來,他握著冰涼的椅柄,眼底充紅,近乎咬牙切齒地問向容悅:
“這話是誰同你說的?”
“畔昀當著眾多下人的麵說的話,應不會有假。”容悅勉強說出話,頓了頓,她看著周氏驚喜又為難的神色,勸解道:“方琦表弟素來與夫君感情甚好,這般不喜畔昀,想必夫君也是對畔昀有些不喜的。”
“兒媳認為,還是請府醫替畔昀先行診脈,待確定這事真假後再做打算。”
周方琦站在那裡,低著頭,什麼話都沒說,周氏看了容悅一眼,見她眼角泛紅的模樣,心底對她的話是信了幾分的,畢竟若是並無把握,那叫畔昀的丫鬟也不敢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說。
她轉過頭看向周方琦,見他僵在那裡,張了張嘴,最終想起那日羅閆安在她院子裡說的話,狠了狠心,說道:
“依著你說的辦,若是她當真懷了身孕,便將她抬為侍妾。”
容悅垂著眸子,聽見這話,她視線不著痕跡掃過周方琦,果不其然見他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下一刻,他直接摔袖離開,桌子上的茶杯被他衣袖帶下,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容悅一愣,向玖思靠了靠,有些不解地看向周方琦的背影。
周氏一見她的神色,連忙說道:“哎,此事都怪畟哥兒,不想納妾,居然讓琦哥兒來替他說情,真的是!”
她說到最後,歎了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容悅眸子輕閃,對她這套漏洞百出的說辭不作評價,隻是麵上依舊露出一絲原來如此的神色,她服了服身子,勉強地勾了勾嘴角:
“既然如此,那兒媳就吩咐府醫去替畔昀診脈了。”
從周氏的院子裡出來,容悅就帶著玖思朝畔昀現在住的地方走去,一邊吩咐了下人去請府醫。
畔昀搬出印雅苑後,因為羅玉畟受了傷,眾人沒有心思去管她,所以她一直住在西苑的偏房裡,比起在印雅苑的房間也算不得多好,不過到底是一人住了一間房,裡麵床榻、屏風和梳妝台等都是不缺的。
容悅到的時候,府醫已經在裡麵了,此時正在替畔昀診脈,畔昀一臉緊張地盯著府醫。
容悅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屋裡,有丫鬟擦了擦板凳,讓她坐下。
府醫此時起身,向她行禮,容悅揮了揮手:“不用多禮,她如何?”
她餘光瞥見畔昀緊張的神色,不動聲色地撫了撫衣袖上的褶皺,朝府醫看去,就見府醫作揖道:
“回少夫人的話,畔昀姑娘的確有喜脈的跡象,不過因時間較短,還不是很明顯。”
畔昀滿麵喜色,容悅幾不可察地挑了下眉,眼角殘餘一抹黯淡:“當真有了身孕?”
府醫肯定地點了點頭,容悅視線落在畔昀的小腹處,半晌,她伸出手,似想要去碰觸,畔昀臉色一變,躲開了去,一手扶著小腹,又是防備又是謹慎地看著容悅。
容悅的動作僵在那裡,她平靜地看向畔昀,最後扶著玖思站起來,淡淡說道:
“既然你真的懷了少爺的血脈,這身份自然要抬上一抬。”
畔昀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她頓了頓,視線掃過她的臉頰,咽下了原本要說的話,而是不緊不慢地道:
“且等著消息吧。”
畔昀眉梢處的喜意垮了下來,似要說些什麼,可容悅卻是沒有心思聽下去,帶著人轉身離開。
在踏出房門之際,容悅不著痕跡地側過頭,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抬手撫了撫發髻上的玉簪。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不知道說啥呢,又是沒有男主的一章,咳,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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