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悅瞪了他許久,才悶悶出聲:“……還有幾日便要除夕了。”
厲晟點頭,以為她是在想怎麼過這個年,便開口問:“阿悅是想在府裡過,還是出去?”
見他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容悅隻好更直白地問出來:
“侯爺不回京嗎?”
她瞧見男人的神色頓了頓,她麵上的羞紅淡了下去,有些不解地抿了抿唇。
厲晟想起一月前收到京城的那封書信,斂下眼底的暗沉,他手指穿過容悅的青絲,聲音微沉:
“回京之事,怕是要等上一段時間了。”
見女子眸子神色依舊不解,他輕笑了下,又很快淡去,眉頭微微擰起,他說:
“阿悅可知,如今京中是何情形?”
容悅沒有想到他會說起這個,她對梧州城的情況都未必清楚,又怎麼會知曉京城中的事?
她輕輕咬了下唇瓣,在下唇上留下淡淡的痕跡,片刻又消失,她搖了搖頭。
她的回答在厲晟的意料之中,他不著痕跡眯了眯眼睛,似往常說話時隨意道:
“當今聖上身子已經大不好。”
好似全然不知這句話透露出多大的含義。
容悅驚地睜大了眸子,她咽了咽口水,突然捂住耳朵,仰著臉看他,忙忙阻止他:“侯爺快彆說了!我不想聽。”
這些事情,已經不止是討論朝廷之事了,議論聖上,隨意都可一條罪名壓下來。
見她這副模樣,厲晟那些複雜的情緒頓時消失,有些失笑出聲,他輕嘖了一聲,彈了彈她的額頭,輕斥:“怎這般膽小?”
容悅睜著眸子,含著幾分不滿地看著他:“這可是我膽小的事?試問,天下誰敢像侯爺這般大膽?”
厲晟將她捂著耳朵的手拿開,有些無奈,卻想讓她知道些事情,畢竟日後她總要去京城的:
“你可記得之前的靖王?”
見他今日是不會略過此事不談了,容悅泄氣地癱在床榻上,點點頭。
她雖未親自見過,可那位不過剛離開不到三月,她怎麼可能不記得?
厲晟笑了下,漫不經心說:“他是當今聖上心屬的儲君。”
他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神色,淡淡道:
“若本侯沒有猜錯,聖上離世後,最後可能繼位的便是這位靖王。”
容悅抿了抿唇,她突然遲疑地問了一句:“之前羅府背後的是何人?”
厲晟沒有想到她會提起這個,愣了一下,才回道:“是聖上長子,裕王。”
她無意識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有些疑惑:
“若我知道的沒錯,當今膝下皇子中多,其中成年的更有四位皇子,且都封王,侯爺怎麼肯定是靖王定會登位?”
她頓了頓,才遲疑道:“而且……而且,我聽說的最多更是五皇子、溫王的事跡,傳聞他平易近人,為人和善,更有治國之能。”
厲晟忽地擰眉看向她,容悅緊張地看著他,就見他似笑非笑:“本侯怎麼從沒有聽過阿悅這般誇過本侯?”
容悅沒有料到,他會在這時又沒個正經,頓時羞得捶了捶他。
厲晟笑著將她的手握住,突然神色變得有些認真,他搖了搖頭:
“你說得沒錯,溫王的確出眾,靖王雖因出征幾年而手裡多了些兵權,可溫王這幾年在朝廷的根基,也不可忽視。”
容悅不解地看著他,既然如此,那他怎麼肯定最後的贏家定是靖王?
卻見男人突然看向她,眼底神色晦暗,她一時有些看不懂。
厲晟看了她半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因為,明年即將同靖王成親的女子,是溫王護了多年的人。”
他在京城的三年,不曾見過靖王,卻見過溫王多次,此人心性手段都有,便是他,也分不出兩人高低。
可他卻見過溫王對那女子露出的溫柔神色。
即使那女子一避再避。
厲晟突然想起靖王手裡那個有些舊的香囊,心底輕歎了一口氣,靖王對那女子的心意也是一目了然。
最重要的是,靖王才是和那女子有婚約的人。
洛氏女,出身侯府,齊侯府唯一的嫡女,其父更是聖上的心腹,更彆說,聖上對靖王和此女的偏心。
即使權勢地位,溫王並不輸靖王,可除了權勢地位外,還有人心,溫王在此方麵已輸得徹底。
看著女子臉上驚訝的神色,厲晟將人抱得更緊了些。
其實若非他欠了靖王人情,再加上日後定會需要洛氏女看護阿悅,他也許更有可能會選擇幫助溫王。
可是,公主至交、侯府嫡女,未來的皇後之尊,單單是洛氏女一人,他便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靖王。
他垂眸看了看懷裡的人,因為洛氏女在京城女眷中能幫懷裡人的地方,絕不是旁人可比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大概解釋男主為何不回京?還有為啥最後站位靖王,主要是為了容悅小可愛著想
還有兩個京中的劇情,就可以回去了,很快,都略寫過去
回京後,洛氏女,靖王,溫王,公主就是重要配角,額……也不太重要?主要是兩個女的,比較重要吧,男的不重要
我的洛氏女,侯府嫡女,父親是皇上心腹,兄長手握兵權
公主是她至交,最厲害的皇子還都喜歡她,賊牛逼的身份
我突然發現我這個三女兒有點瑪麗蘇呀,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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