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見過關府的人,他雖對關府不滿。
可容悅的親人中,也隻有關府堪可入眼。
他就算再不滿,也要為她考慮,她身後有人支持,總比獨身一人來得好。
容悅有些詫異地看向他,輕笑了下,斂下眼瞼:“侯爺不必擔心,我和關府本就不熟,何必過去?”
既然決定了要走,何必要在這裡留下牽絆。
厲晟沒有再勸,牽著她準備上馬車。
就在這時,從關府中跑出來一個女子,容悅聽見動靜回頭,神色微頓,淡淡地看著那女子朝她彎了彎身子,隨後去看厲晟、一旁站著的莊延。
容悅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意識到自己之前想岔了,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厲晟挑了挑眉梢,忍著笑意將容悅扶上馬車,自己也進去後,才笑出聲:
“阿悅是以為你那表妹也心悅本侯?所以才急匆匆地要離開?”
容悅臉色羞紅,想要反駁,可偏偏厲晟說得是事實。
她咬了咬唇瓣,眸子輕轉了轉,微哼出聲:“侯爺天人之姿,曾引得我那二妹對你傾心不已,多一個表妹,也不足為奇。”
厲晟輕嘖了聲,笑著彈了彈她的額頭:“照阿悅這般說,那豈不是都是本侯的錯?”
容悅扯了扯嘴角,輕笑著說:
“侯爺自知便好。”
厲晟不與她爭,隻將她摟進懷中,笑頗為得意:“既然如此,那阿悅可要守好本侯,省得本侯被那些狐媚子勾了去。”
容悅驚呆:“侯爺從哪學的話?”
狐媚子?容悅從未聽男子說過這一詞。
反倒是厲晟看她這副模樣,有些詫異地擰眉:“你們女子不都是這般說的嗎?”
容悅輕扯嘴角,有些一言難儘:“侯爺也知是女子說,那侯爺從哪聽來的?”
她輕挑了下眉梢,有些狐疑:
“我記得不錯,侯爺身邊皆是男子伺候,怎會聽得這些話?”
她上下打量著男人,又想起他不時蹦出的令人震驚的話,越發生了狐疑。
厲晟沒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麼不會,理所當然地說:
“從你那些話本裡啊。”
容悅一頓,臉上神色頓時僵住,有些氣惱地拿帕子扔他:
“日後,你不許再從我那偷看話本!”
容悅簡直不敢想,日後他回京後,在旁人麵前若是說出去這些話,旁人還不以為皆是她帶壞了他?
厲晟接住她的手帕,見她惱得臉頰通紅的模樣,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梢。
他不許看,為何她能看?
不過他沒將這話說出來氣她。
容悅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著回去將那些話本收起來,頓了頓,她有些遲疑地問道:
“莊延與我那表妹?”
厲晟捏著她軟若無骨的手指,聽聞此話,頭也微抬,並不感興趣,隻是她問了,才皺眉仔細想了想回答:
“本侯原也沒有在意。”
“剛剛才想起,之前莊延似乎與她有過幾麵之緣。”
容悅一手托腮,起了一分興趣:“那、莊延可喜我那表妹?”
厲晟看了她一眼,微頓後,才搖了搖頭,他斂著眉梢,透著絲絲薄涼。
得了答案,容悅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其實她隱約也猜到了些,莊延的身份應是不低,也並非所有人都似她這般幸運。
而外麵被關如嫣叫住的莊延,有些驚訝,他一手背在身後,朝關如嫣點了點頭:
“關姑娘可有事?”
他笑意淺然,得體不失一絲禮數,他本就是世家出身,隻是在厲晟跟前任職罷了。
又並非是什麼人都能當厲晟的親信。
關如嫣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紅著臉低下頭,此時門前許多人,女子家的羞澀讓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支支吾吾地:“莊大人,我……我……”
莊延眸色微閃,他識人過多,不似厲晟那般一點都未曾接觸過男女之情。
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女子的心思。
可他心底卻沒有什麼感受,不管是他本來的身份,還是在簡毅侯麵前的紅人,想嫁給他的女子從來都不會少。
更何況像他這種人,本對男女之情沒有多少興趣。
他知曉,若是他有了心悅之人,求到侯爺麵前,侯爺可能會給他一個恩典。
可是,莊延清楚地知曉,自己對眼前這位,沒有半分心思。
所以,他沒有等女子說完話,便隱晦地點明了自己對她無意,沒去看女子陡然慘白的臉色,他坐到馬車前,馬夫漸漸朝羅府而去。
關如嫣眼圈微泛紅,捏在手中的香囊,連拿出來的機會都不曾有。
這兩年內,她見過莊延許多次。
這並非兩人第一次交談,這次宴請容悅,也是她的主意。
關府原本是有些猶豫的,因為曾經那事,他們心底微許愧疚,並不好意思,是她想要見莊延,才求著佟氏送了請帖給容悅。
她站在門前,捏緊了手中的香囊,直到那馬車沒了影子,才轉身朝府裡走去。
她知道,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那些人,本就不屬於這梧州。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並不是特彆熱衷於給男主塞女人……
也不可能女配喜歡男配,就一定會成為眷屬其實女配這裡,就是想寫女主吃錯醋罷了,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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