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說話,隻是躬身退了下去。
正在容悅猶豫是在這兒,還是回馬車裡等侯爺時,安如郡主從大殿內被人扶著走出來,她擰著秀氣的眉尖,明媚麵上帶著嬌氣的不滿,走路間有些彆扭,應是跪得久了。
容悅一見到她,就帶著玖思轉身朝外走去,決定了去馬車裡等侯爺。
可此時安如也看見了她,頓時兩步上前,攔住了她:“夫人等等。”
一條手臂,橫在小道上,直接攔住了容悅的路。
容悅不著痕跡蹙了蹙眉尖,立在原處,淡淡地看著眼前的人。
安如有些狼狽,膝蓋處有些疼,可為了之前簡毅侯的那番話,她不得不忍著疼,快步攔下容悅。
雖然這幾日簡毅侯沒有動作,可誰不知道,簡毅侯的性子素來陰晴不定,最重要的是,囂張跋扈,還說一不二。
他既然說了國喪後會上門去找她父王,就一定會去。
她鬨出的事,德親王已經知曉了,並且派人給她傳了信,這事要她自己去解決,若是簡毅侯當真親自去了德親王府,讓王府失了顏麵,她日後也無需回府了。
安如雖然張揚,可她卻深知,自己的靠山是德親王府。
她知道,父王當初不是支持的新皇,如今定惹了新皇的眼,可就算如此,父王也是新皇的長輩,隻要不再作死,後半生的殊榮還是能保住的。
可也僅是如此罷了,京城中的貴人太多了,也就不稀罕了。
如今的德親王府不能再得罪簡毅侯府,所以,她必須要讓簡毅侯消氣,而讓簡毅侯發火的根源就是眼前的女人,所以就算安如不喜容悅,也不得不低了頭,向容悅道歉。
容悅被玖思扶著,她看著眼前的安如,以及四周打量的眼神,她擰著眉頭,後退了一步,才不鹹不淡地問:
“郡主這是作何?莫不是還要再問我之前的問題?”
她素來記仇,安如當初對她明顯心懷惡意,她自不會笑麵迎人。
安如身子一僵,心底暗罵她小心眼,明擺著事實,還不許旁人問?更何況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竟還念念不忘。
簡毅侯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種小門小戶的女子,沒有一點大家出來的氣度。
不管她心底怎麼想,麵上卻是扯出一抹笑,帶著分勉強的歉意:
“之前是本郡主不對,夫人大人大量,彆將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她做出這番姿態,倒是讓一旁的人看得驚訝,因為知道她的性子,才清楚這般是難為她了。
容悅對她不了解,自然感覺不到旁人的想法,她隻是淡淡地:“郡主言重了,那日的事,自然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最初被厲晟惦記住的,就是容悅的一副好嗓子,即使如今儘量放得平淡,可依舊吳儂軟語,讓聽得人心中軟成一片,可這話聽進安如耳裡,卻是十分刺耳。
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且不管那句打在她臉上的“不值得”,既然如此,她剛開始的那句話,又豈是不放在心上的作態?
安如心底嘔得不行,卻還是隻能笑臉迎人,作出鬆了一口氣模樣:
“既然如此,那本郡主就放心了。”
容悅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聞言,似乎是不解地瞥了她一眼,眼尾挑起一抹餘媚不解:“郡主在說什麼?”
安如以為她在裝傻,皺了皺眉頭,悶聲道:“你既然不放在心上,簡毅侯那日的話也定是不作數了吧?”
容悅扯著帕子,抵了抵鼻尖,有些意外和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郡主說得什麼話?侯爺作什麼決定,又豈是我可乾擾的?”
她沒管安如有些變得鐵青的臉色,還在不緊不慢道:
“再說了,侯爺也隻是許久未見德親王,方才上門聯絡聯絡感情,郡主想哪兒去了?”
隻不過,交談間,會提及對這位出嫁女的不滿罷了。
但是容悅沒有想著去阻止。
因為她不想這種事再出現,她懂侯爺這番做法的意思,頗有些小題大做,卻是殺雞儆猴。
他要通過這次事,杜絕再發生這種情況的可能性。
侯爺一心為她,她自然不會不識好歹,誤了他一片心意。
容悅眸色閃了閃,她想起上日侯爺對她說的話:
——待聖旨下來,你就是簡毅侯府的夫人,你代表著侯府的臉麵,絕不可被人看輕了去。
——任何人辱了簡毅侯府,都要加倍償還。
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不會去阻止侯爺要做的事。
因為她相信,侯爺不管做什麼,都有自己的想法,更能拿捏住分寸。
即使是為了她出氣。
</>作者有話要說:咳,不原諒,會不會覺得女主狠?
女主是那種人,侯爺做什麼都是對的,她跟著侯爺走就行了
但是男主就是這樣的性子,肆意妄為?
這也是皇家希望看到的,做臣子都是要有缺點的
我在解釋什麼???
有哪裡不對的地方,小天使們溫柔指出哈
《我偏要獨得恩寵》姐妹,收藏一下唄,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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