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晟冷冷扯了扯唇,瞥了她一眼,厲韻不敢再笑,忙咽了聲。
聽清兩人對話後,容悅怔在了原地,整個人看上去呆呆的。
她愣愣地抬手指了指二人:“……姑姑?”
她話音剛落,厲韻就笑彎了眸子:“唉!我在呢,這位就是侄媳婦兒吧?”
她走近容悅,眼底閃過一絲驚豔,癟著嘴小聲嘀咕:
“侄媳婦兒這般好看,怎麼便宜了他!”
說罷,她從手上褪下一個手鐲,通紅的美玉,裡麵似開著血色的花,煞是好看,容悅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將鐲子戴在了容悅的手腕上。
她細細打量了一番,白皙細膩的手腕上,帶著一截紅玉,讓人移不開視線,輕聲喟歎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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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美玉就得配美人。”
容悅這個時候終於回神,知道自己搞了個烏龍,整個人羞得無地自容,又聽厲韻一聲聲地誇讚她,更是羞赧,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看著手上的玉鐲,忙忙推辭:
“不該的,這麼貴重的東西——”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厲韻笑眯眯地打斷:“這鐲子是我這個做姑姑的,給侄媳婦兒的見麵禮,長者賜,不可辭!”
容悅推辭的動作僵住,看著厲韻的模樣,根本叫不出那句小姑姑。
更不敢想,那句“長者賜,不可辭”就這麼自然地從她口中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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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而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厲晟,厲晟輕哼一聲,記著她剛剛錯怪他的仇,輕哼一聲,彆過頭去。
容悅嗔瞪了他後腦勺一眼,隻好羞赧地收下玉鐲,支支吾吾地軟聲說:
“謝、謝謝……小姑姑。”
厲晟揚眉吐氣,挑眉笑著說:“剛剛不是還說本侯尋了旁的美人嗎?”
厲韻眉尖一蹙,胳膊肘抵了他一眼,呸道:
“男子漢大丈夫,瞧你小雞肚腸的樣!”
厲韻是逮到機會,就損厲晟一句,彆看她是厲晟長輩,其實自幼到大,她都不敢在厲晟麵前放肆。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她幾乎是得意忘形,完全忽視了背後厲晟涼涼掃過來的視線。
容悅隻恨不得眾人都忘了剛剛的事,此時又聽厲晟重提,不著痕跡地刮了他一眼,滿臉歉意地朝厲韻說:
“小姑姑,之前是我不知事,望小姑姑莫怪!”
厲韻還待說沒事,厲晟就聽不下去了,冷了臉色,直接將人推出去:
“你還真讓她道歉?”
厲韻被他說得委屈,她哪裡要容悅道歉了?
待屋裡隻剩下兩人時,容悅本該因為誤會厲晟而歉疚的,可剛剛厲晟在厲韻麵前的拆台,隻讓容悅恨不得將他關在門外,哪裡還剩下什麼歉疚不自然。
她一手輕撫著玉鐲,一邊委屈地看向厲晟:
“既然是小姑姑進京,你乾嘛還讓人瞞著我?我都沒有好好準備。”
早知道是他那邊的長輩過來,她今日絕不會去參加什麼抓周宴,而是在府中讓人好好收拾一番。
如今什麼都沒有準備就罷了,還讓人聽見了那一番話。
她簡直羞得無地自容。厲晟被冤枉地無話可說,他昨日一整日都在禦書房,何時讓人瞞著她了?
不過不想讓她多想,倒是真的。
她有些不安在屋裡走來走去,最後泄氣地停下來,拿那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去看厲晟:
“你說……小姑姑,她會不會不喜歡我啊?”
看著她坐立不安的模樣,厲晟本該心疼的,可一想到她是因為在意自己,才會這樣的反應,又覺得心底酥軟一片。
隻不過,他還是說了心底的實話:
“不會,就算不喜又如何?本侯喜歡就好,你管旁人作甚?”
聽他的話,容悅先是一安,又哭笑不得,無奈地嗔瞪他:
“那是旁人嗎?”她撅著唇瓣,灼亮的眸子眨了眨,軟軟出聲:“那……可是你的親人啊……”
厲晟眉梢略過一抹笑意,拉過人,將人摟在懷裡,兩人一起倒在軟榻上,她栽在他懷裡,他一手握著她的手,衣袖順著動作滑下,露出那個玉鐲,他說:
“你真當這個是她隨身帶著的?”--
容悅疑惑望去。
“這是她知道會見到你,特意帶來給你的。”
厲晟低頭,吻了吻她額頭,在她未看見的地方,他的眸色微深,低聲溫柔:
“彆擔心,所有人都會喜歡你的。”
那些讓你不安的元素,都應該是他解決的。
容悅怔怔地看著他,心思微動,幾乎要溺在他的眸色裡,她看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彆開臉,不自然地細聲道:
“彆、彆以為這樣,我就會忘記你剛剛在小姑姑麵前說的話!”
本該是冷冷的嬌哼聲,卻被她說得軟乎乎的,沒有一絲威懾力,反而像極了撒嬌,細軟的嗓音撓在人心坎上。
厲晟隻覺得耳尖有些癢,這股酥癢直傳到他指尖,讓他指尖輕顫了下,才按捺住心底的那絲欲|望。
</>作者有話要說:侯爺:本侯,火葬場?不可能!
長輩一號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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