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晟餘光掃向陸辰所在,不著痕跡地挑眉。
幾月不見,陸辰似乎沉澱下來,旁人也不再輕易能看透他的情緒。
聽了聖上所言後,他隻是平靜地起身接旨,沒有一絲異議。
倒是福安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這個結
局。--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嬌羞地服下身子,跪謝聖旨。
陸辰起身後,就坐在鎮國將軍府的位置上,不管旁人掃過來的視線,隻默默地飲著酒水。
他身子似比之前單薄了些,飲的酒水也不再是之前的果酒,烈酒下喉,他卻習以為常。
顧嶼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
陸辰太過平靜了,他反而覺得不對勁。
時過三日,宮中忽然發生一場變故,有人行刺太子。
幸虧太子身邊護衛眾多,未能讓歹人得逞,審問過後,線索在禹國使臣身上斷了去,聖上震怒。
禹國使臣臉色慘白,說絕不是禹國所為。
可聖上怒而不聽,兩國之戰,一觸即發。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皇後抹去眼角的淚,聖上也罵了一句:
“膽大包天!”
這句話不是在罵禹國人,而是在罵厲晟。
師出有名,行刺太子,欲使大明朝無後,可算師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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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聞言,倒是沒多氣,隻輕輕撇了撇嘴:
“他事先也漏過風聲,皇兒也無事。”
聖上一噎,道:“若非如此,今日之事怎會如此簡單了結?”
就算是簡毅侯,也不可將手伸到太子身上!
厲晟正是知道聖上寵愛太子,才提前漏了風聲。
畢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理由了。
驛站已經被圍得嚴嚴實實,三皇子癱坐在椅子上,又怕又怒道:
“是誰!是誰乾的!快給本殿下站出來!”
福安也在驛站中,聞言,蹙起細眉,有些不耐:
“蠢貨!”
三皇子臉色一僵,還未開口,福安又繼續道:
“明顯是栽贓嫁禍,你居然還沒看出來!”
福安臉色微冷,她想過許多種結果,卻沒有料到大明朝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及。
她生母雖還在世,卻一心疼愛皇兄,父皇雖疼愛她,卻也在需要的時候,把她貢獻出來。
她早就清楚皇室無情,也在為自己謀劃。
雖說鎮國將軍府幼子是白身,可身靠鎮國將軍府,就已經是蒼天大樹,再加上陸辰瞧著便是性子溫和之人,是以福安對陸辰尚算滿意。
可她沒想到,聖旨剛下,就出了這事,打斷了她的計劃,讓她也困在了這裡。
福安無奈歎氣,有些頹廢,大明朝氣勢洶洶,她再多算計也皆數成空。
福安的想法沒人在意。
在聖旨親下後,厲晟就帶著自己的人回占城了。
大半月未見容悅,他心底想得緊,這也是他沒有浪費時間,迅速動手的原因。
他怕再拖下去,不知何時才能回到占城。
他人未到占城,消息就傳到了。
容悅被玖思扶著在屋裡走動,聽到消
息後,和玖思對視一眼,哼道:
“怕什麼來什麼!”
好在這些時日,她已經想通了,不然真等消息來了,她怕是更為擔憂。
可即使如此,她還是沒了心思,小心翼翼地坐下。
玖思將糕點端上來,她親自做的,裡麵抱著酸梅,甚是開胃,容悅吃著也覺得喜歡。
她頭一次沒和厲晟一起過年,心底怨念頗深。
厲晟回來後,也沒得她一個好臉。
幸而厲晟早料到如此,將下人打發下去後,沒臉沒皮地抱著佳人:
“為了趕回來,我幾夜沒合眼,阿悅可心疼我?”
容悅微頓,還未及心疼,偏過頭去輕哼一聲:
“侯爺自找的,我心疼什麼?”
厲晟吻了吻她眼角:“還不是因為想念阿悅,不然我急著趕回來作甚?”
容悅雖被他哄得高興,卻還是嬌氣地嘟囔:
“誰能知道侯爺的心思,說甚想我,我看不見得!”
“此話怎講?”
容悅斜了他一眼:“侯爺要出兵禹國的消息已經傳得天下皆知。”
“侯爺趕著回來,是想我?還是急著出兵禹國呢?”
厲晟輕咳了兩聲,頂著佳人的一記眼神,厚著臉皮道:
“總之本侯是因想念阿悅,至於出兵禹國,那是聖旨強為,阿悅可不能混為一談!”
容悅被他鬨得沒了脾氣,撅著嘴,嗔罵道:
“去去去,懶得管你。”
厲晟動作一頓,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眉梢溫柔低沉:
“阿悅不阻我?”
容悅聲音也低了下來:“我攔得住嗎?”
厲晟眼底露出一絲歉然,容悅倏然伸手遮住他的眸子,軟聲言:
“我擔心侯爺,卻不想成為侯爺的束縛。”
“侯爺說過會一直陪著我。”
“我信侯爺。”
作者有話要說:陸辰:我就是塊磚,哪裡需要往哪兒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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