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裡麵望去,焦急的尋找著他的身影。
“見花影?我看你還是先交門票錢三十兩吧!這年頭物價上漲十分曆害,遺香院也因此添了新規定。交門票錢才能進此門,剩下的費用進裡麵再說吧!”
香姨用長長的指甲摳摳耳朵,一臉庸懶之態。
她定是不會相信我這個連一頓普普通通的飯菜錢都拿不起的以身抵債的女人也能有錢逛窯子。
“不就是三十兩麼?”
我白了她一眼,不屑的拿出錢袋。
本小姐也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鳳城的一個小財主,出門在外這點錢還是有的。
打開錢袋,我才傻了眼,裡麵隻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幾個碎銀子。
差點忘了,那個可惡的夏止夢婷騙走了我好幾十兩銀子呢,現在就剩下這些碎銀了,滿打滿算也湊不出五兩。
香姨深深的鳳眸裡飽含著嘲笑與饑諷,掃了一眼我那萬般糾結的小表情,便知我拿不出銀子。
“真是晦氣,跟這種窮酸說話太浪費口舌,知道大門朝哪開吧,不送!”她數落我幾句,不再理會我,忙著接待彆的客人。
對待身穿綾羅綢緞的闊少,香姨的態度果然是截然不同,又是端水,又是送茶。
沒錯,在這幫人眼中,有錢的就是大爺,沒錢的人家拿你當個屁放。
我看不慣這樣圓滑世故的人,可又能如何呢,我沒有能力更沒有權力去改變這一切。
人都有一己私欲,即便是孔子也不能脫離汙濁,也會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而作一番計較,聖人亦如此,何況我一個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