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賀南豐心裡雖然清楚,卻不願在賀顧麵前說出來,否則這個本來最近就犯軸的忤逆兒子,不定還要怎麼得意,倒時候他更加不好管教了。
他想到此處,便隻乾咳一聲,冷冰冰道:“為父的決定,自有道理,問這麼多乾什麼?”
賀顧深覺他神經病,明明是賀老頭自己叫住他的,現在倒要賣關子了,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剛準備轉身離開,卻又想起一件事,頓住了腳步。
“爹和夫人怎麼過,我做兒子的無權過問,隻是夫人是爹的繼室,容兒卻也是爹的女兒,還請爹管好夫人和她手下的那些個黑心婆子和下人,不要把手伸到望舒齋裡去,否則將來若是鬨大了,爹的麵子上也不好看。”
賀老侯爺一愣,皺了皺眉,道:“你是說……”
賀顧頗有點奇怪的看他一眼,譏諷的笑了笑。
“夫人好歹也做了爹這許多年的枕邊人,怎麼,她能乾出什麼事兒,難道您真的一點也猜不到?容兒親口告訴我,有壞人要害她,隻是被望舒閣的嬤嬤們發覺了,未能得逞,她一個**歲的小姑娘,能撒什麼謊?我與爹都在承河,這偌大的長陽侯府又有幾個人能害她、想害她?爹難道猜不到?”
賀顧說著,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上輩子他一個不慎,賀容在家裡遭了那女人毒害,被蛇嚇得失心瘋,心智永遠停留在了孩童時這件事,不由得心中更添了幾分氣。
重生到現在,賀顧其實時常有種莊周夢蝶的感覺,每一個夜晚過去,他在清晨醒來,洗漱時看著水麵上的自己,都會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重生了,走過那麼一遭處處不順心的人生?還是這一切都隻是他做的一場夢?
但賀顧發現,他無法有那份胸懷,像夢裡的那個半生沉浮的賀顧一樣,麵對著為了他出生入死,最後卻把賀家滿門抄斬,說他是“不忠不順之臣”的太子,也隻是逆來順受,引頸就戮。
回到了少年,賀顧感覺到自己的心理也多少受了點影響,情緒起伏變的大了,也不想再受被人擺弄、辜負、背叛的氣了。
不管那一世是真是假,至少這次,他絕不會再走之前的老路。
儘管現在的萬氏可能還沒造上輩子的孽,但是賀顧卻絕不會放任不管,他不會再給這些人一點傷害自己和自己親人的機會。
他冷聲道:“好話已經說在前頭,倘若爹縱容她,以後她要是惹怒了我,爹彆怪兒子忤逆不孝。”
賀顧話音罷了,轉身離去,獨留下麵色怔然的賀老侯爺。
與此同時,皇後居住的芷陽宮。
長公主淳孝,原本在西山獵場陪同皇帝圍獵,剛一得知皇後染了風寒,立刻告了假回宮來看母親。
但芷陽宮的宮人卻都知道……皇後娘娘好著呢,至於偶感風寒臥床不起……
不存在的,都是娘娘為了誆公主提前回來扯的謊。
此刻長公主果然風塵仆仆的從西山趕回來了,她剛一進芷陽宮,芷陽宮的宮人們俱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出一點大氣,生怕一會公主發現被親媽忽悠了以後,會拿他們撒氣。
陳皇後當年是名動汴京的美人,加之她家世貴重,還未出閣,提親的人就幾乎踏破了陳府的門檻。
長公主裴昭瑜,一副好容貌生的就隨了母親。
隻是她性情清冷寡言,陛下又愛重她,自小養的與皇子並無二致,讀書弓馬,樣樣在行。
與母親陳皇後的嬌俏動人,靈動跳脫不同,長公主更像雪中紅蓮,雖然清冷、卻仍然豔色奪人。
她一摘下麵上薄紗,芷陽宮的宮人們雖然是從小看著她長大,卻也免不了每次乍一見,都要為長公主的美貌目眩神迷一番。
長公主的聲音微微有些低,卻仍然算得上溫潤悅耳:“母後?您沒事?”
“沒事沒事。”陳皇後一邊在案幾上嘩啦啦的翻一邊道,“我要不這麼說,也不知你幾時才回宮,母後這有正事要找你呢。”
“既然是正事,您為何不直接……”
她話音未落,目光落在陳皇後翻在案幾上的一副畫像上頓住了。
畫中俊俏的少年人一身藍衣,繪製畫像的畫師很是有幾分本事,把他那雙點漆一樣明亮的烏黑眸子畫的炯炯有神,他眼角微彎,唇帶三分笑,俊俏非常。
“怎麼樣?”皇後喜滋滋的抬眼看著女兒,“長陽侯府家的大公子,本宮看來看去還是最中意他,前些日子也問過長陽侯夫人了,他才學武藝好,八字也和你相合,瑜兒看看,可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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