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約神父,那我下回來找你拿書啊,一共四本!不收錢對吧?”
告彆約神父,張媽把要來的“不花錢”的十字架放在菜籃裡,回家報喜了。
“一毛錢都沒花!”張媽驕傲的說,“下回我去再找他要四本書,也不掏錢!”
楊玉燕和楊玉蟬坐在餐桌前,一人手裡拿一枚木製的十字架把玩。
十字架是普通的木頭,但打磨得很光滑,還上過清漆,天然的木製紋理讓它看起來充滿自然的魅力。
楊玉燕指著剩下的兩枚說:“剩下的就是給媽的,還有蘇老師的。”
楊玉蟬:“你怎麼還叫蘇老師?還不改口?”她把玩了一會兒就把十字架掛脖子上了,站在鏡子前照一照,還不難看。
楊玉燕取下張媽借給她的十字架,換上這一條,也掛在脖子上站在鏡子前,跟姐姐擠在一起,嘀咕道:“改什麼口啊……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叫他。”
從昨天訂婚結束後,楊玉燕就發現她不知道該怎麼對待蘇純鈞了。
兩人現在有了名分,理應更親近了。
可除了蘇老師,她還能怎麼稱呼他呢?
叫純鈞?
感覺怪怪的,似乎不太好張口。
代教授給他取的另一個字是中庸,可是也不好叫。
楊玉蟬熱心的給她出主意:“電影裡不是都叫大哥嗎?”
楊玉燕:“蘇大哥?”
她隨即打了個寒戰,擼起袖子說:“你看,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楊玉蟬沒良心的笑起來。
楊玉燕打了她一下,她笑得更大聲了。
所以,她還是叫蘇老師吧。
張媽說:“彆逗你妹妹了,有你這麼當姐的沒有。”
楊玉蟬還是笑,轉回去坐下。
張媽喊楊玉燕,把十字架給她一枚:“這隻你記著給蘇先生。這隻我給你媽留著。”張媽自己揣起來一隻。
楊玉燕拿著該給蘇純鈞的那一隻,發現家裡人現在都默認她跟蘇純鈞是一夥的了,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反正,她不太是滋味。
她轉回去把給蘇純鈞的那一隻扔進抽屜裡。
楊玉蟬聽到她大步離去的動靜,跟張媽講:“燕燕這是害臊了。”
張媽說:“也就現在會害臊了,等過一陣子就該膩歪起來了,那時才叫人受不了呢。”
楊玉蟬問:“張媽,您這說的是我媽跟那誰吧?”
張媽冷笑:“不止呢,你媽那膩歪的本事是跟你外公學的呢,都是家傳的。你外婆一個大小姐,還纏小腳,你外公做洋女人的裙子讓她穿,你外婆根本不敢穿,你外公就把門關上,在臥室裡穿,還摟著你外婆跳舞。”
楊玉蟬瞠大雙目,坐直問:“真的啊!”
張媽:“可不是嗎!你外公那個人,當年正經的公子哥,風流得很。你媽是你外公親手養出來的,學的跟他一模一樣。”
楊玉蟬皺眉:“那外公也有彆的小妾嗎?”
張媽這回笑了,搖頭說:“沒有。你外公不敢。你外婆是老派人,受的教育全是三妻四妾那一套,你外公一輩子都不敢看彆的女人一眼,目不斜視,生怕他多看一眼,賢妻就幫他把小妾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