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純鈞就轉過身去:“好,我背你,你抱好了。”
楊二小姐就像一隻烏龜殼,雙手雙腳都纏在蘇純鈞背上,兩條玉白的小腳還在他的腹前打了個結,勾到了一起,腳趾頭還不安分的動了動。
蘇純鈞氣沉丹田,把桌子收拾乾淨,將犯罪證據都銷毀掉,再轉身背著她從廚房出來,上樓梯,送她回房間。
施無為連三趕四的先跑回去,心如擂鼓。
他把門打開一條縫,繼續監視蘇純鈞,防著他突然露出真麵目。
——其實他是想多學兩手。他覺得蘇純鈞比他會說話的多,他到小蟬麵前就什麼都不會說了。
樓梯上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
楊二小姐趴在蘇純鈞的背上,像是身上多了一個包袱。
她說:“自從你住進來以後,我就隻能在吃早飯時看到你,都不知道你是幾點回來的。你是不是都是這麼晚才回來?”
蘇純鈞:“不是。今天是市長家裡辦舞會,我才回來晚了,前幾天都是十一點就回來了。”
楊二小姐:“十一點我還沒睡呢。你果然是騙我的。”
蘇純鈞:“你怎麼會十一點還沒睡?你應該十點就睡了。”
楊二小姐:“我想等你回來跟你說說話,可都等不到。我就想,你肯定回來的很晚。”說到這裡,她的聲音變的低沉了。
蘇純鈞的兩隻手在背後托住她,柔聲問:“怎麼了?”
楊玉燕的良心已經折磨她很久了。她覺得自己不該為了那一點醋勁就這麼折騰蘇純鈞,害他這麼辛苦奔波。
她明明應該相信他。
“我覺得,我不該讓你每天回到這裡來。”她消沉的說,手臂收緊,下巴放在他的脖子根,輕聲說:“你明天就還回祝家樓吧,這樣你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蘇純鈞往上顛了顛她,說:“我喜歡回到這邊來。我是真的喜歡,一點也不勉強。”
他在她的房門前放下她,推她進去:“快進去吧,快點睡覺,明天早上我們再見麵再說話。”
實在是太晚了,楊玉燕沒有再堅持,順從的走進去。
蘇純鈞這才回到他與施無為共住的房間裡,一推門進去就聽到了很假的呼嚕聲。
蘇純鈞就裝不知道,脫鞋上床,躺下以後,幾乎是瞬間就睡著了,一覺到天亮。
當眼皮感覺到了光明,天就已經亮了。
蘇純鈞被曬醒了,睜開眼睛就見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
隔著門依稀能聽到樓下的聲音,有許多人的,張媽、代教授、祝女士、施無為、楊玉蟬。
還有楊二小姐。
他不自覺的就露出個笑來。
渾身充滿力氣的爬起來,脫掉皺巴巴的衣服,從衣架上取下另一件乾淨的換上,再拿著換下的衣服出來。
一推開門,樓下的聲音就更響了。
“雞蛋怎麼少了三個?”張媽說,“老鼠偷雞蛋也不會把蛋殼扔進垃圾箱啊?還有黃瓜也少了一隻。”
楊玉燕:“黃瓜是我用的,我切片敷麵膜了。用完都吃了。”
代教授:“誰用酒精爐了?酒精都快用完了。”
楊玉燕:“我昨天做實驗了。”
代教授笑著說:“實驗用錫紙煎黃油嗎?錫紙也少了一張。”
祝女士:“你到底做什麼了?不說就扣你零花錢。”
代教授:“不用扣零花錢,我相信燕燕不會浪費,她肯定是有用的。”
張媽:“她吃了就吃了,不用扣零花錢了。是不是晚上沒吃飽?”
蘇純鈞拿著衣服下樓,迎麵,施無為意味深長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保持沉默。
蘇純鈞:“是我用了,昨天晚上我回來肚子餓,又不會燒灶,就用酒精燈燒東西吃。”
代教授笑:“你畢業兩年,還記得酒精爐放在哪裡。”
楊玉燕低頭保持沉默。
楊玉蟬發現不對,盯著她:“你昨晚不是早就睡了?你又爬起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祝顏舒也懂了,看楊玉燕:“你們昨天夜裡用酒精爐做吃的?本事不小啊,學以致用。”
張媽不解:“啊?他們就用這個小玻璃瓶子和這麼薄的銀紙禍害了三個雞蛋和一根黃瓜?這怎麼可能啊。”
代教授開始在書櫃前挨個檢查所有的實驗器具,一個個拿起來聞,很快發現了另一個作案工具:玻璃量杯。
代教授發笑:“雞蛋黃瓜湯。”
祝顏舒:“菜單還挺豐富。”
張媽:“就用這小玻璃瓶子做湯?沒燒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