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家的積極性都調動起來了,每天開會也都更有勁了。
楊玉燕來了談興,說她打算在下一次開會時提一個建議。
“我覺得教堂有多少,那教會也未必都知道。我們可以在鄉下租一間房,掛個十字架,再找村民買幾塊地,就搞個假教堂用來收容妓-女,梵蒂岡還真開了天眼能查過來嗎?”楊二小姐說。
蘇純鈞:“……”
“唉,就是像石修女這種負責任的人不好找。”楊二小姐歎氣,“我看石靜宜都是跟她們一起種地,一起苦修的,凡事身先士卒,施巧兒她們才願意聽,也更相信她的話。不然我穿一身修女服去客串幾天也可以啊。”她自認忽悠人還是有一手的,把人忽悠的相信她是修女不難,難的是這戲一做,至少要乾上三五年的苦工才行,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毅力啊。
楊二小姐對自己的認識還是很清醒的。
蘇老師清了清喉嚨,說:“不如這樣,你們現在不是缺錢嗎?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地方,你去爭取一下捐款?”
楊玉燕眨眨眼,“哪裡?誰?我什麼時候去?”
回到小紅樓,蘇純鈞告訴了大家一件事,就是:他又升官了。
代教授對蘇純鈞的這個升官速度真是歎為觀止。
施無為都覺得像做夢了,“你不是剛升了官嗎?”
也就幾個月前,蘇純鈞進入馮市長府邸不到一個月就當上了蘇處長,現在再升?
祝顏舒腦筋轉得快,喊張媽去拿報紙:“我記得上個月,好像有篇報道說有個副部長死了。”
由於現在政府的工作基本已經半癱瘓,隻有馮市長頂在前頭,許多官員的任免都不免要參考他的意見。
死掉的那個是農業部的副部長,死因很是不堪,他是在抽大煙時抽死的。
雖然是兩套班子,但馮市長就很輕鬆的把自己的一個心腹調過去任了這個副部長,一番操作之後,就空出了一個位子,馮市長身邊的人爭得厲害,但馮市長早就屬意蘇純鈞這個青年才俊了,金口一開,點了他的名字。
蘇純鈞撿了個漏,從市委秘書處,平調到了黨部秘書處,任副處長。
當然,正處長可能很快就要下台了,以蘇純鈞升官的速度,這個不成問題。
雖然是平調,但這是兩回事。蘇純鈞任這個副處長,還要先入個黨——國民黨。
這一入黨,就等於成了自家人。馮市長做了他的領路人,待他親熱了不少。才入了黨,再領了職,馮市長就把他當親兒子看了,楊二小姐這個未婚妻也無法再藏了,她要是再不出場,馮市長就打算送妾了,當然,不是還躺在病床上的呂小姐,蔡文華很樂意牽線搭橋保個媒。
蘇純鈞將前因後果這麼一說,問楊玉燕願不願意出麵。
她要是願意出麵,那她就成了他身邊跟太太們交際的人了,從此馮市長那邊的女眷再邀請,就不會通過他,而是直接找她了。她也不可能再躲在學校裡了。
她要是不願意出麵……
楊玉燕聽完這番話,房間裡鴉雀無聲。
“你想納妾?”楊玉燕輕聲問。
蘇純鈞的一雙眼睛毫不閃躲的看著她。
“不會。為了你的安全。”他輕聲說,“我可以保證我不會背叛你。”
楊玉燕轉頭去看祝顏舒。
祝顏舒坐在沙發上,看她看過來,說:“你自己看著辦。”
楊玉燕轉頭對蘇純鈞說:“我現在做的事也沒有哪一件是絕對安全的啊。隻是去跟人應酬而已,這算什麼?”
蘇純鈞的心裡又複雜又開心。他既替她擔憂,又害怕終會害了她,可是當她選擇站出來跟他一起的時候,他的心裡開出了無比炫麗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