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連聲叫屈,“夫人,我再怎麼說也是個富貴人家,看那女子賣身葬父,心中可憐便把她買了下來,將其納為小妾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合情合理?哼!一個負心漢,我生平最恨不從一而終的人。”李青蘿冷笑道,“來人,把這狗男人拿去活埋在曼陀花下,當作肥料。”
旋即,那青衣婢女便拖著這人向遠方離去。
隨後,李清娥看向另一人冷聲問道:“你可是大理國人?”
那人衣著打扮,明顯不是中原之人,隻見他低眉垂目,應聲道:“夫人明鑒,我就是大理人。”
李青蘿臉色一寒,厲喝道:“一並拉下去,埋了做花肥!”
那人大叫:“我到底犯了什麼事?你給說個明白,否則我死不瞑目。”
李青蘿冷冷一笑:“隻要是大理國人,或者是姓段的,撞到了我便得活埋。”
卻是將被段正淳拋棄的憤恨,發泄到這無辜的路人身上。
她手一揮,便有婢女拉走了那可憐的大理人,兩人被拉入了花林之中,漸行漸遠,呼聲漸輕。遠遠傳來兩聲慘叫,應該是被做成花肥,活埋了。
秦然看了之後,也不由神情一稟,“這李青蘿不愧是毒婦,惡婦,對男人簡直痛恨到了骨子裡。”
他回頭看向阿朱和阿碧,隻見兩女麵色慘白,身形還微微顫抖,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秦然微微搖頭,隨後朗聲說道:“做得好!我生平最恨負心漢,舅母簡直是為天下女子大大出了一口惡氣。”
李青蘿本來橫眉冷對,沒想到這一向和自己不怎麼來往的外甥,居然這麼說,先是一愣,隨後冷笑道:
“慕容複,你休想花言巧語,騙我饒過你今日擅闖我曼陀山莊的罪過,看在你死去的舅舅份上,我不處罰你,但你兩個婢女阿朱阿碧,我可是早就警告過了,來人!”
“是,夫人!”
她身後的持劍婢女們齊聲應和。
李青蘿冷冷道:“將這兩女的左手砍斷,再在她們的臉蛋上,劃上罰字,罰她們帶著慕容複,擅闖曼陀山莊之罪,若是還有下次,再讓我在山莊內見到這兩個小丫頭,立即便砍了腦袋。”
持劍婢女們立即欺身上前,將阿朱阿碧抓住。兩女麵若死灰,知道王夫人向來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且言出必行,隻要她說殺誰,那人肯定就無法幸免。
如今,唯一的救星便是秦然,兩女將哀求的目光,投向了他。
秦然大意凜然道:“舅母,你這麼做有點過分了!阿朱阿碧乃是我心愛的俏丫環,將來肯定是要被我收入房中的,我倒要看看,普天之下,誰敢動她們一根毫毛!”
他這話說的斬釘截鐵,顧盼自雄,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猶然而生。
王語嫣、阿朱、阿碧三女本以為秦然會卑躬屈膝,討好王夫人,祈求她原諒,哪知他一上來就如此生猛,直斥其非,不由心中叫糟,個個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