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點點頭,極其裝逼的答道:“信手塗鴉的粗陋之作,卻是讓秀芳大家見笑了。”
尚秀芳嬌嗔道:“倘若這樣的傾世之作也算是粗陋之作,那秀芳就是連字都不會寫的文盲了!先生未免太過謙虛啦!”
接著她那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不解的問道:“先生之才直追曹子建,隻怕還勝於鮑照、顏延之等,但為何這些詩作卻一直都不顯於世人呢?”
聽到鮑照這個名字,秦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的是南朝時與謝靈運、顏延之並稱元嘉三大家的文學巨匠鮑明遠,而不是現代互聯網上流傳的女子下麵鮑魚的照片,心中不禁暗自吐槽:泥馬,鮑照這個名字以前都沒發現竟這麼有創意!還有那個顏延之,莫非是鹽醃製不成?哈哈。
忍住笑意,麵上毫無異樣的秦然風輕雲淡的道:“寫詩本就是自娛自樂之事,秦某朝看雲起,暮觀日落,流連山水之間有感而發,又豈求名達於世?飲朝露,聽鬆濤,享清風,賞夜月,閒靜時舞文弄墨,意起時縱酒狂歌,生命之快樂又豈是旁人可知?”
尚秀芳露出向往的神情,用無比欣賞的目光看著秦然:“秀芳受教了,先生這樣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生啊。秀芳也想過拋下一切,儘情的去追尋音樂的世界,但卻遠不如先生的清高灑脫。”
後麵的榮姣姣與董淑妮麵麵相覷的對望一眼,心中暗道:這聖王居然還有如此才華,當真是匪夷所思,不過,知曉了他在床榻上的手段後,卻是再也無法將他與清高灑脫這個詞放在一起了。
但這自然不能說出來,董淑妮走上一步,用崇拜的語氣道:“先生的才華真是太出眾了,淑妮有時真想當先生的小婢女,每天為先生煮茶做飯,聽先生為人家寫詩作詞,演奏樂曲。”
尚秀芳心中一動:“秦先生容貌不差,才高八鬥,為人更是清高自傲極有風骨,若能與他在一起共同追尋文藝的巔峰,真的是件讓人向往的事情。”
對了,剛才的樂曲到底是用什麼樂器來演奏的?尚秀芳轉頭四顧,發現角落的木桌上放著一把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奇怪東西。
她走上幾步仔細一看,這個東西是木製品,形狀有點像胡琴,下部是六角形的木筒,筒的一端蒙著皮,一根木杆在木筒中部伸出,到了杆的頂端則連接著兩條橫軸,兩根琴弦便係在橫軸與木筒之間。
最奇特的是旁邊還放著一根杆子,材質應該是細竹製作而成,兩端被彎曲起來,一段類似馬尾的東西便縛在細竹的兩端上。
莫非,這就是剛才演奏的樂器?
秦然像是看出了尚秀芳的疑惑,解說道:“這個樂器名曰二胡,乃本人平時自娛自樂時候所用,秀芳有興趣的話不妨拿起來看看。”
尚秀芳聞言,也不矜持,連忙拿起二胡,左看右看,輕輕撥了幾下琴弦,然後不解的問道:“請問這樂器是如何演奏的?”
秦然笑了笑,從尚秀芳手中接過二胡,然後拿起弓子輕輕的拉動,悠揚的二胡聲便出來了。
尚秀芳臉上露出無比震撼之色,拉弦樂器是到宋代才出現,現時的人全是用手彈奏樂器的,如琵琶、古箏、箜篌等等都是如此。
就算是尚秀芳這樣的音樂大家也從來沒想過,用弓子來拉弦竟也能用於演奏,而且音色還是這麼的悠揚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