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入道？難怪秦公子的劍術如此淩厲！”燕赤霞讚許道。
“嗯！”秦然點了點頭，並沒看他，反倒看向遠處。
隻見遠方烏雲蔽日，空中隱隱有雷聲傳來。
天色漸晚，而且即將下雨了。
燕赤霞也發現了這一點，開口說道：“秦公子，看著天色, 像是要下雨了，前麵不遠處有一荒廢已久的寺廟，我一直在那裡落腳，不如前去，讓我儘一儘賓主之誼，如何？”
這個提議正中他下懷，秦然點了點頭，“既然是燕大俠相邀，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轟隆隆！
天空中雷聲越發響亮, 不時伴有道道閃電橫空，頃刻間便是大雨臨頭。
秦然和燕赤霞都是修為有成之人，接可禦劍而行，轉瞬間便來到了百裡外的寺廟。
秦然還特意留意了一下，寺廟外的石碑，正寫著‘蘭若寺’三個大字！
不由心中大定，沒來錯地方！
兩人走入蘭若寺中，燕赤霞在房間裡拿出燒雞豬頭肉，又搬出兩壇好酒，兩人坐而對席。
酒過三巡，兩人也熟悉了起來，趁著酒意正酣，秦然問道：“我以武入道，武學方麵自翊不凡，可在道術方麵卻是所學不多，所以想向燕大俠請教一二。”
燕赤霞考慮一陣，緩緩說道：“不瞞秦兄弟，燕某這一身本領, 乃是少年時，得一異人傳授。他傳授我的，既有道門雷法，也有佛門真言，還有飛劍之術。但他隻教授了我七天，且無論哪種法門，都是零零碎碎，不成係統。我所修煉的法門，用來殺伐鬥戰、降妖伏魔尚可，但不可能以之成道。”
他將自己功法缺陷坦然相告，直言自己的功法，隻能用來殺伐戰鬥，無法以之成道。
秦然對此倒並無意外。
因為倩女幽魂中的大胡子燕赤霞，最後是老死了的。一身本領、法寶乃至“燕赤霞”這個名字，都傳給了弟子。
可見燕赤霞修煉的，並非正宗的成道法門，甚至都沒有多少延年益壽的效果。
瑤池仙堡裡的那些女弟子，壽元都要比燕赤霞長久的多。
不過秦然對此並不在意, 他服下龍元, 得壽元萬載，一時半會並不擔心壽命問題，他在乎的是手段！
他嗬嗬笑道：“我這裡倒是有以武入道的功法，不如，我們之間相互交流一下如何？學了我的法門，不說飛天入地，至少延年增壽，絕對沒有問題！”
“這，容我考慮一下…”
燕赤霞臉色頗有意動，可還是有些猶豫，畢竟，他與秦然相識也才一日。
……
蘭若寺十裡外，湖泊水榭，風光秀麗。
一白衣女子，麵露愁容撫琴，微施粉黛，纖纖楊柳腰被白色絲帶束緊，彰顯豐腴的身姿。
女子外表清純，魅意內斂，一顰一笑皆勾魂奪魄。
“哎！”
望著寂寥的四周，聶小倩忍不住歎氣，不為彆的，這個月的業績還沒有達標。
她雖不想作惡害人，可此地地主樹妖姥姥手段凶殘，若未完成任務，少不了一頓蹂躪。
若隻是被挨揍都是輕的，可姥姥總會選擇不中用的人，當做禮物隔三差五送給黑山老妖，但凡送給黑山老妖的姐妹，全無列外，皆是魂飛魄散。
做人難，做鬼更難，做人頂多打工幾十年，做鬼…不知要工作到什麼時候…
一念至此，聶小倩愁緒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