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第103章 青登破陣!連奪二關!爆更1w!】
論悍勇,被譽為“火付之虎”的水島任三郎可絲毫不比青登要弱。
有香取神道流的免許皆傳在身,同時又因身經百戰而積累了極深厚作戰經驗的水島任三郎,是繼青登之後第二個衝關成功的。
出刀極狠辣、刁鑽的他,保持著一刀一殺的節奏,殺得匪徒們丟盔棄甲。
強悍的戰鬥力,再配上他那張不苟言笑、無甚表情的表情,像極了一尊肉身鬼心的殺神!
進攻速度與青登大抵相當的他,跟青登基本保持著相同的戰線——因此,他在第一時間發現青登的定鬼神被結城常吉控住。
近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他伸開右腿,足尖輕勾,挑起落於其腳邊的一柄打刀,接著左手抓住此刀,右手則將自己的佩刀——備前長船用力擲給青登。
“仁王!”
聽見水島任三郎在喊自己的青登,回身看了眼水島任三郎朝他扔來的備前長船,瞬間明白水島任三郎是什麼意思。
青登心領神會地用力點了下頭,隨後立即放開手裡的定鬼神,將定鬼神“送”給了結城常吉。
緊接著,青登用力跳起,於半空中一把接住了水島任三郎擲來的備前長船。
備前長船相較定鬼神要輕上一些,但不論是鋒利度還是刀身的重心,都堪稱完美——一看便知也是把千裡挑一的優秀寶刀!
隻要手裡有把好刀……那麼一切就好說了!
青登向左一跨步,對著左邊的匪徒一刀劈下,剁碎了他的頭蓋骨;然後揮刀返身,從下盤橫掃右側敵人的腰部。
青登看也不看左右兩邊,麵朝自己的正麵——從左右兩側夾擊而來的匪徒已相繼倒地。
在同一時間,腦海裡陡然響起冰冷係統音,使青登精神一振:
叮!掃描到天賦】
成功複製天賦:“鐵肺”】
天賦介紹:心肺功能比一般人強大】
叮!偵查到宿主已擁有相同類型的天賦】
叮!開始天賦融合】
叮!天賦融合成功】
“鐵肺”能力晉級——“鐵肺+1”】
“鐵肺+1”天賦介紹:天賦效果在原有的基礎上獲得增強。“+9”為最高等級】
那個“奪走”定鬼神的家夥……即結城常吉,咽氣了——因為他直到歸西為止,一直沒有放開手裡的定鬼神,所以係統判定他為“一直戰鬥到死”,成功度過了10秒鐘的複製天賦的時間。
“鐵肺+1”……臨死前還送了青登這樣一份大禮,定鬼神被“奪”的不快,瞬間消弭了不少。
喉嚨都被戳開了,居然還能有那麼大的力氣,並且還能堅持這麼久才死……生命力強悍得令人覺得膽寒、不可思議……
隻見結城常吉的雙手依舊緊握定鬼神的刀身,兩腿彎曲跪倒在地,身子前傾,腦袋耷拉。
因為有插在其喉嚨上的定鬼神撐著地麵,所以他的身子沒有整個倒地。
他此時的模樣,像極了一位切腹的自殺者。雙目的眼白遍布密密麻麻、猶如肉蟲的紅血絲……看上去分外駭人。
青登伸出左腳,勾住定鬼神的刀柄,往上一挑——拄在地上的刀柄高高揚起,從指著地麵變為正對天空、正對青登!
嗡——刀光閃過,青登一刀斬斷了結城常吉的兩隻手掌。在這兩隻斷掌掉落時,青登順勢輕舒左臂,將定鬼神一口氣拔了回來。
經曆不到2分鐘的短暫分彆,青登的愛刀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這時候,新的敵人殺到了!
青登雙眼死死盯著從正麵快速逼近的3名敵人。與此同時,他左眼角的餘光瞥見又一道鬼祟的人影出現在他的左身側,此人手拿短槍。日光下,槍刃寒光閃閃。
說時遲那時快,青登開始行動了!
他舉起雙刀——左手的定鬼神采中段,右手的備前長船舉上段。
青登不懂二刀流,沒學過任何二刀流的技法……但他擁有彆的東西。
增強肢體協調能力的“水之體”、增強左半身靈活度的“左利手”、以及賦予一心二用的能力的“左右互搏”,一並發動!
青登精準的意誌,順著臂膀傳遞到掌中的雙刀——察——他揮著刀旋轉,踩著結城常吉逐漸僵硬的屍身高跳起來,定鬼神掃向身旁,橫砍了左側之敵的頭顱,發出“察”的聲響,就像切割布帛的聲音一般。
緊接著,青登猛然回身,力量集中在腳尖上,然後一蹬地猛然往前衝,撲向正麵的那3名敵人。
這仨人眼見青登飛速靠近,不禁有幾分驚慌。但驚慌失措隻是暫時的,他們的心理素質都很不錯,而且人數的優勢給了他們充足的自信。僅轉瞬的功夫,他們的心緒就恢複了鎮定。
3個人,3把刀,勾勒出一道道耀眼的銀芒,這些銀芒編織成一張銀色的大網,向青登當頭罩去。
“嘶……”青登用力吸氣。
白霧狀的寒冷空氣,決堤般地灌進青登的口鼻。
倏然,刀光劍影舞動於青登的身前!
定鬼神斜向砍中了第一個人的天靈蓋,備前長船擋開了另一人的刀,然後稍稍舉起定鬼神的刀尖,刺向因刀被擋開而空門大開的這個家夥的胸口,收回定鬼神的同時,備前長船橫掃第3人的身體。
在青登的雙刀攻勢之下,這張向他頭頂罩來的“銀色大網”,於轉瞬間分裂成了萬千碎片。
與此同時,青登的不遠處,“火付之虎”也在不斷地彰顯他的“虎威”!
儘管此刻包圍自己的匪徒足有5人,但水島任三郎卻渾然不懼。
他神情鎮靜,眉宇間不見半點憂色與怯色,一絲不苟地施展著令人歎為觀止的淩厲劍技。
隻見他宛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勢必會以摧枯拉朽之勢俯身衝下,一定會將盯上的獵物緊抓在爪的戰鷹一樣,不斷右衝、左伏、前飛、後躍。
身形每次一動,都必定會有一人非死即傷。
包圍他的匪徒雖多,卻根本對他束手無策。
水島任三郎所使的流派:香取神道流,乃包含太刀術、小太刀術、居合術、棒術、薙刀術、槍術、手裡劍術、柔術、忍術,風水術,築城術等諸多武術種類在內的綜合古流。
因此,水島任三郎的進攻方式,堪稱五花八門。
時而持刀揮斬。
時而在翻滾躲避匪徒的攻擊時,順手撿起地上的一支短槍,紮穿某人的腳掌。
時而空出一隻手,施展精湛的柔術技巧,扭斷身旁之人的脖子。
驀然,青登猛地發現忽有一人正從後方靠近水島任三郎。
而說來也巧,水島任三郎於同一時間發現有個匪徒,也正自後方靠近青登。
仿佛提前約定好的一般,青登和水島任三郎同時衝向彼此!
就在二人錯身而過的那一霎時,2道利刃入肉聲,不分先後地響起。
青登一刀削開了水島任三郎身後之敵的喉嚨。
水島任三郎一刀刺穿了青登身後之敵的胸膛。
兩蓬血霧,既飛灑於各自的身後,又飛灑於各自的身前。
“水島君!”
青登將備前長船扔還給身後的水島。
相比起用不順手的二刀流,還是手裡隻抓著一把刀,更能令青登感到心安。
水島頭也不不回地抬手接回他的備前長船,然後順勢將身子後靠,用脊背去找青登。
二人的背部緊貼作一塊。
一係列的高強度作戰,已使這位久經沙場的戰將氣喘籲籲、力倦神疲。
水島任三郎那顆劇烈跳動的心臟,仿佛隨時會從胸口裡蹦出來。宛若戰鼓聲的心跳,清晰地透過衣服與肌膚,傳遞至青登的身軀。
隻不過,水島任三郎跟青登一樣——雖然身體已累極,但雙目依舊閃閃發光。
“仁王!”水島說,“匪眾的士氣已經開始崩潰了!現在正是將他們一口氣打垮的大好時候!”
青登聽罷,嘴角微彎:“那我們還等什麼呢?”
他靜靜把定鬼神架在身前。
水島任三郎那張因長年不苟言笑,而顯得麵部線條僵硬的臉龐,此刻難得地多出了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
“上了!仁王!”
二人同時發出叫陣的呐喊,並同時激射而出!再度投身戰場!
……
……
在箭失互射、刀槍激突、鮮血與塵埃的狂舞之中,戰場的天平總算是開始出現明顯的傾斜。
裝備水平、個人戰鬥力皆遠不如火付盜賊改的相馬眾,敗象漸現。
在青登、水島任三郎和金澤忠輔這3位戰力驚人的“突擊箭頭”的領銜衝擊下,相馬眾的戰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八花九裂、千瘡百孔。
王、虎、犬的奮勇當先、所向披靡英姿,極大地鼓舞了討伐軍的士氣。
愈來愈多的討伐軍將士,擺脫了適才慘遭火魔侵蝕的陰影,一個個紅光麵色、神情亢奮,悍不畏死地猛打猛衝。
而相對的,匪徒們的士氣則是跌落至了穀底。
哪怕是最精銳的軍隊,遭受如此慘重的損失,目睹如此一邊倒的戰局,都會不禁感到膽寒,遑論一幫靠欺負弱小為生的山賊?
匪徒們臉上的戰意漸漸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濃鬱的驚懼與惶恐。
一片混亂之中,不知是何人最先扔掉了手裡的武器,一邊尖叫,一邊倉皇後逃。
“潰敗”是一種很奇特的群體行為。
當所有人都定在原地不動時,即使士氣已再衰三竭,也不會有人逃跑。
可若是有誰起了這個頭……那麼就會開始發生恐怖的“傳染”。
一個人逃跑了,很快就會有第二個人效彷。
緊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第十個……第一百個……
這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其傳染性比世間的任何一種疫病都要厲害。
刻下的相馬眾,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在出現第一個逃跑者後,僅數息的功夫,“一個人的逃跑”便演化成了“一群人的大潰逃”。
匪徒們毫無秩序與組織地四散奔逃。
他們不管不顧地沿著山道往山頂上逃,往他們設於山道上的第二道關卡逃。
討伐軍的將士們見狀,頓時爆發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震天歡呼。
殺得渾身浴血的金澤忠輔,抬手隨意地抹了把臉,然後一邊興奮地咧嘴,一邊將掌中的刀高舉:
“欸——!欸——!”
眾將士:“噢噢噢噢——!”
水島任三郎也把他的備前長船舉過頭頂,刀尖指天:
“欸——!欸——!”
眾將士:“噢噢噢噢——!”
欸,欸,噢——這種叫聲被稱作“勝哄”。
在古日本,軍隊出陣及打了勝仗時,常用勝哄來鼓舞士氣、慶祝勝利,類似於俄國人的“烏拉”。
一般而言,由總大將來喊“欸,欸”,當總大將喊完這2聲“欸”後,士兵們用“噢”來回應。
正當眾人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而放聲歡呼的時候——
“還有人有力氣嗎?”
青登無悲無喜的平靜話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以金澤忠輔、水島任三郎為首的討伐軍將士們,循聲看向青登時,恰見青登正低頭尋找著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青登就在地上……或者說是在某人的腰上,找到了他苦尋的物事。
他彎下腰,一把某個已經咽氣的匪徒腰上的葫蘆奪了過來。
擰開蓋口,一股濃鬱的酒香立即向青登撲鼻而來。
——酒嗎……算了,無所謂!
青登昂首猛灌,一股快感從唇間滑落。
原本像枯柴般乾涸的口腔喉嚨,因重新獲得滋潤而令人大感過癮。
這支葫蘆裡所裝的酒水,烈度不低。
僅片刻的功夫,青登便感到自己的整個肚腹暖烘烘的。
渴極了的青登,“咕冬咕冬”地牛飲了十數秒鐘——他沒有將葫蘆裡的酒水全部喝完。他特地留下大概2口的量,將其傾灑到自己的後脖頸上。
酒水順著脖頸滑進後背。
清爽冰涼的觸感使青登本已疲乏的精神一振。
原本像大理石般僵硬沉重的四肢肌肉,也重新變得有力且富有韌性。
“若還有人有力氣……就跟我來!”
青登將手中空了的葫蘆,隨意地摔至腳邊。
“我要追殲殘敵!”
青登此言一出,在場的每一個人,無不露出啞然的神情。
金澤忠輔與水島任三郎對視一眼。隨後,前者神情凝重地沉聲道:
“……橘君。我懂你的意思。匪軍業已潰敗,正是對他們發動追擊,擴大戰果的大好時候。可是……你看,隊士們現在都已經精疲力竭了,此時展開追擊,恐會遭遇不測風雲。”
黏著潰兵們的屁股打,擴大戰果——這種簡單的道理,在火付盜賊改奉公日久的金澤忠輔和水島任三郎,自是曉得。
假使條件允許的話,他們兩個早就下令追擊了。
但是,就如金澤忠輔適才所說的——相馬眾確實是已經潰敗,但他們這邊也沒有力氣再展開任何大規模的作戰行動了。
舉目望去,絕大部分隊士,不是正氣喘如牛,就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這時,不遠處的人堆裡,忽然響起一道弱弱的聲音:
“要不……我們去請示一下我孫子君?”
發出這句提議的人,正是八番隊隊長風間信義。
相比起自戰端一開,握刀的手幾乎就沒停下來過的王、虎、犬,風間信義身上的衣服,簡直不要太乾淨——幾乎不見半點血跡,隻被蒙上了些許塵土。
我孫子是本次西征的主帥、總指揮。所以作戰時每臨大事,直接向他反映準沒錯。
然而……我孫子目下正坐鎮於山腳下的本陣。
若要找他請示,還得派人下山——這一來一回之下,將會耽擱不少的時間,導致寶貴的戰機流失。
最佳的追擊窗口期就那麼短。一旦錯過,敵人就能漸漸回過神來。
屆時,“追殲戰”就會變為新的“攻堅戰”。
青登抿了抿唇,稍作思忖後,道:
“金澤君,我知道吾等麾下皆已累極。”
“但是——”
青登一轉話鋒的同時,抬高聲量與音調。“穿雲裂石”、“金嗓”、“鶯啼”發動。
“狹路相逢勇者勝。決定戰爭勝負的一大重要因素,不就是比哪一方的意誌力更強、更能堅持下去嗎?”
“為了接收倉皇逃竄的潰兵,匪軍設在山道上的第2道關卡,現在肯定正大開著——也就是說,匪軍的第2道關卡目前正處於組織混亂的狀態!”
“吾等即刻展開追擊的話,完全有機會趁著匪軍眼下尚未從失序狀態中恢複過來,將他們的第2道關卡也一口氣奪下!”
“假使放任他們從容退守,那麼隻需一晚的功夫,他們就能在他們的第2道關卡上重新站穩腳跟!”
“屆時,就要再打一場與今日一樣艱辛的苦戰!”
“與其這樣,我寧願繃緊神經、咬緊牙關,畢其功於一役,將匪軍追殺到天涯海角!就在今天,把所有能拿下的匪軍據點全部拿下!”
青登有理、有據、有氣勢地提出了他的意見。
霎時,不少人的表情變了——他們露出了意動的神色。
隊士們……不論是哪支番隊的,皆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金澤忠輔沉下眼皮、微微垂首,麵露思考之色——是否要采納青登的意見,全係於肩擔“副將”、“前線總指揮”之重任的他的一念之間。
金澤忠輔看了眼身旁的水島任三郎,想要征詢這位老戰友的意見。
“……”水島任三郎同樣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