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天璋院:“橘君,我喜歡你!想和你多獨處!”【6700】(2 / 2)

這女人不愧是精於弓道的姫武士,二十間……將近40米外的目標,她連射10箭——10箭皆中靶心。

“好了,橘君。”

天章院提著弓,側站半步,讓出射擊位。

“你來試一下吧。”

青登點點頭,踏步上前。

身子側站,雙腿張得與兩肩幾乎平齊。

取失,搭箭。

左手執緊弓,戴著護手套的右手捏緊弓弦與箭枝,眼望遠方的目標。

箭失上弦後,以兩隻手分彆把搭好位置的弓與箭高舉過頭,接下來,一手托弓一手拉弦,左右張開雙手,把弦上的箭失拉到與自己的視線平齊的高度。

右頰輕碰箭枝,人中及雙唇緊攏,全身靜止,活像錄像帶按了暫停鍵。

這抹“時間靜止”般的光景,僅出現了一息。

一息後,“錄像帶”開始快放。

嗖!

激射而出的箭失,伴隨著風,不斷延伸到遠方。

緊繃的力量從青登的雙臂間彈出。

青登的動作標準得挑不出任何毛病,將他的動作、儀態截圖一下,都能編進教科書裡。

然而……儘管姿勢、動作標準得無可指摘,可青登的成績卻乏善可陳。

連射了5支箭,卻沒有一支箭是射在靶上的。

天章院見狀,輕輕地搖了搖頭。

“橘君,你的動作標準歸標準,但卻沒有很好地利用風的力量。”

天章院一邊說著,一邊緩步走向青登。

“你要這樣……”

站在青登身後的天章院揚起雙臂。

左手環過青登的左肩,繞到青登的身前,抓住青登左掌中的弓身。

右手環過青登的右肩,同樣也是繞到青登的身前,不過卻是捏住青登右掌裡的弓弦。

人體肌膚的溫度,覆蓋在青登的後背。

青登感到背後傳來溫暖、柔軟的觸感。

就這樣,青登被身後傳來的溫暖,給凍住了。

袖珍西瓜被壓成了“袖珍西瓜餅”。

“放箭時,要把高度再抬高一點,喏,這高度就差不多了……”

天障院的吐息不斷地噴打在青登的後頸與脊背上。

青登感到自己的心跳速率正直線上升。

噗通、噗通……

青登覺得自己胸膛處的衣服布料,正被劇烈跳動的心臟給震得輕輕晃動。

除了肌膚與耳朵之外,青登的鼻子也正受著強烈的刺激。

味道有點像薄荷的體香,源源不斷地鑽進青登的鼻孔。

這股芳香是從哪兒傳來的?答桉不必多言……

天章院好像在講解內容很嚴肅的東西,但青登卻聽太清,明明天章院與自己近在遲尺……不,不對。這樣的間距不能用“遲尺”來形容,兩人現在完全是貼在一起的。

天章院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彼方傳來的。模湖且飄乎。

青登嘗成著終結這令人尷尬的局麵。

他側轉腦袋,以餘光打量身後。

隻見天章院神情莊重,眼神凝實。

全身上下仿佛貼滿了名為“認真”的標簽,這股濃鬱至極的認真勁兒,使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氣息,從其軀內逸散而出。

完全找不到插嘴的機會……真的是因為天章院當下的神態過於莊嚴,找不到出聲提醒她的機會!真的!絕不是因為彆的什麼奇怪理由!

青登以篤定的口吻對自己這般說道。

“……總之就是這樣。好了,橘君,你自己再來嘗試一次……嗯?橘君?”

講解完畢的天章院,揚起絕美的臉蛋,疑惑地看著似乎在走神的青登。

正想接著出聲詢問“怎麼了”時……她終於發現自己與青登目下的姿勢與間距有多麼不妙。

霎時,天章院的整張臉變得紅通通的。雙頰泛著雲霞一樣的緋紅。

“抱、抱歉。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天章院手忙腳亂地放開懷裡的青登,一口氣地後退七步,瞬間拉開自己與青登的間距。

緊接著,天章院像是想起來什麼事情似的,一臉懊惱地對青登說:

“橘君,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當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時,你要及時地提醒我!”

無從辯駁……完全還不了口的青登,神情窘迫地彆過臉,不敢去看天章院。

“對、對不起……因為你講得太認真、太專注了,所以我完全找不到說話的時機……”

周遭的氛圍變了。

沉默降臨在青登和天章院之間。

天章院沒有對青登展開一步的指責。

她紅著臉,像青登那樣側過腦袋,視線投在不遠處的空空如也的雪地上。

此景此幕,讓青登不由得回想起三個多月前……即在天章院的教導下,初此習弓的那一天。

是時,青登第一次地發現天章院的這個毛病。

是時,氣氛就像現在一樣地尷尬……

就如天章院適オ所說的,這是天章院的老毛病了。

這位出身名門的薩摩藩公主,興許是受家風的影響吧,一旦下定決心要認真他做某件事時,心神就會格外地集中,一絲不苟,一心不亂。

這本應是件好事……可問題是:天章院時常專注得過頭了。

專注得忘記周身的環境;專注得忽視自己現在的舉止言行。

弓術是天章院最愛的武藝——這是她親口說的。

在將這門自己最愛的武藝傳授給青登時,出於對弓術的感情,出於對青登的負責,天章院頻繁地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

而天章院恰好又是那種喜歡動手勝動嘴的“行動派”。

相比起於巴巴地宣講枯燥的知識,天章院更喜歡親自上手演示,以及手把手地教青登怎麼拉弓、怎麼瞄準。

於是乎——剛才的這一幕,就這樣誕生了。

沉浸於教學工作無法自拔的天章院,為了讓青登更快地理解用弓的技法,手腳無意識地動起來,嬌軀緊貼青登的身體卻不自覺。

早在第一次發生這種尷尬情況時,天章院就告訴青登:下次再看見我行如此失態之舉,記得及時提醒我。

與此同時,天章院還向青登再三保證,說她日後一定會多多注意的,絕不再讓類似的情況發生。

結果,天章院保證了個寂寞。

幾乎每一次的弓術練習,天章院都會不受控製地屢次與青登發生過於親密的肢體接觸。

上了三個多月的“弓術課”,青登不僅學會了使弓的方法,還記住了天章院的體溫、體香。

時至今日,青登一見弓具,立即想到天章院的俏臉,立刻想到天章院對他的“貼身指導”,立刻想到那讓人心猿意馬的溫度與氣味——青登的想象力能夠在這一層如此躍進,都是拜天章院的這老毛病所賜。

這會子,天章院展現出24歲成年女性的成熟一麵。

“咳咳……”

她輕咳了兩聲。

這兩道輕盈的咳嗽聲,打破了沉默。

隨著沉靜的氛圍被打破,彌散在二人之間的窘迫氣息頓時消散了不少。

“好了,我們來接著練習弓術吧。”

天章院板起臉,神色肅然,裝作無事發生。

青登也借坡下驢。連做數個深呼吸。

天賦“帝王之術”發動。

迅疾地收拾好情緒與臉上的神色,跟天章院心照不宣地選擇不再提方才發生的這則已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先例的小意外……

——我真的是因為練弓有助於身心健康才喜歡上弓術的……

自我暗示般的自言自語,再度在青登的內心深處回響……

……

……

之後,弓術課正常進行。

經過天章院的幾番提點,青登總算是漸漸摸清了“遠距離射擊法”的竅門,命中率直線提高,由原先的“五射零中”一口氣竄升成“十射三中”。

青登的舉一反三、聞一知十,自然使得天章院再無“貼身指導”青登的必要。

儘管有意識地進行無視,但青登確確實實地感到了幾分遺憾與落寞……

再無任何意外發生——就這樣過去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後——

“好了,橘君今天的練習先到這吧。來,喝點茶水,吃些點心吧。”

天章院曲膝跪坐在箭場旁邊的一座專用作歇息的涼亭裡,手邊多出了不知從哪弄來的2隻茶杯與一盤麻薯。

“隻有紅茶可以嗎?”

“啊,可以。我在茶葉上沒有忌口。”

拉了一個多時辰的弓,青登的身子與心神,都已有些乏了。

剛好肚子也有點餓了,所以青登也不客氣,將手中的和弓放回到弓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天章院的身邊。

“橘君,你果然是不得了的武學奇才呢。”

“嗯?”

正喝著紅茶的青登,朝天章院揚起困惑的視線。

怎麼突然說這個——青登用眼神問。

“原以為你隻是在劍術上有著超群絕倫的天賦,想不到你在弓術上也有著那麼驚人的才能。”

天章院麵露感慨之色。

“僅用了4個月不到的功夫,就達到了我苦練4年才將將觸及的境界。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我就再沒有可以教你的東西了。”

麵對天章院這番突如其來的誇讚,青登禮貌地笑了笑,謙虛了幾句。

“啊,對了……”

青登的臉怔了怔,猶豫了一會兒後,他朝天章院問道:

“說到這個……天章院殿下,我有個問題,想問您很久了。”

青登用眼神問:我可以問嗎?

“嗯?”

天章院用表情回答:你問吧。

你為什麼要親自教我弓術呢?憑您的能力,應該能找來很多人來代勞,不是嗎?”

“啊,這個嘛……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啦。”

天章院放下手裡的茶杯,偏轉上半身,麵朝青登,笑吟吟的臉蛋充滿溫暖的色彩。

“因為我喜歡你啊!我想要儘可能多地和你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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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惡的河蟹,害豹豹子寫今日這章時,不得不收著寫!不敢多寫青登和天章院具體是怎麼貼貼的,太傷心了啊!豹傷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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