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轉頭看向坐在她右手邊的木下舞——三位女孩並排就坐,總司坐在中間,佐那子和木下舞分彆坐在她的左右兩邊。
她這冷不丁的發問,使得因為她的忽然出聲而聚集過來的視線,轉移到了木下舞的身上。
木下舞瞬間呆住,繼而手忙腳亂、眼神亂飄、口齒不清、含含糊糊地嘟囔:
“欸?啊啊……唔……!”
不僅很吵鬨,而且還有很多陌生人……這樣的場合,對於像木下舞這樣的社恐少女而言,根本就是噩夢!
因此,打從宴會開始之時,木下舞就一直緊縮雙肩、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儘心儘力地做一個小透明。
麵對總司的猝不及防的發問,她完全沒有做好相應的心理準備。
與生俱來的內向性格、壓在她肩上的無數視線……兩相疊加所產生的“緊張感”,直接超過了其大腦所能承載的極限
急張拘諸之下,她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沒有吐出一句成型的話語。
好巧不巧的,總司進一步地追問道:
“木下小姐,你也很想看藝伎,對吧?”
“咦?我、我對藝伎不太……”
“對吧?”
“咦咦?!這個……那個……!”
“對吧?”
“是、是的……”
木下舞像是放棄掙紮了一樣,垂肩低首,嬌軀縮得更加小巧了。
望著屈服的紅衣少女,總司的嘴角微翹,俏臉上浮出若隱若現的“計劃通”的神色。
“佐那子小姐,你呢?你怎麼看?”
她的視線轉了個180度的圈兒,望向坐在她左手邊的佐那子。
“……”
佐那子並未立即予以回應。
隻見她側過螓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主座上的青登,隨後才“呼”地長出一口氣,輕聲道:
“……我無所謂。”
總司臉上的“計劃通”的神色更濃了幾分。
緊接著,她揚起視線,送給青登耐人尋味的眼波。
專門征詢佐那子和木下舞對藝伎的意見……青登再怎麼愚蠢,也能明白總司的這套操作都是為了什麼。
青登的頰間頓時染滿感動的色彩,心中閃過感慨:
——小司果然是如太陽般的女孩啊!
既然已經獲得三女的許可了,那他也不再有後顧之憂了。
他當即轉頭朝身旁的鬆平容保說道:
“肥後大人,既然眾意如此,那我們就請紫陽小姐來為我們助興吧。”
鬆平容保輕輕頷首:
“嗯,那好吧。能勢君,這項任務就交給你了,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將紫陽小姐……不,將包括紫陽小姐在內的儘可能多的藝伎都給請來!”
能勢良弼騰地站起身,朗聲道:
“肥後大人,儘管交給在下吧!”
語畢,他風風火火地衝出宴廳,足音漸遠。
……
……
隻園位於鴨川的東岸,距離金戒光明寺可不算近。
青登原以為要等上至少1個小時的時間,才能見到藝伎們的曼妙身姿。
卻沒想到,能勢良弼的動作還挺快的。
當鐘表上的分鐘劃過半圈時,因天賦“風的感知者+1”的加持而聽力出眾的青登,便聽見了由遠及近的、軟綿綿的足音。
然後——嘩——的一聲,宴廳的紙拉門被推開。
能勢良弼:“隨我進來!”
猶如緊跟母鴨屁股後麵的小鴨子那般,亭亭玉立、衣著光鮮、光著小腳的一眾藝伎,在能勢良弼的帶領下魚貫而入。
刹那間,宴廳內外充滿誘人的脂粉香。
除了齋藤一、山南敬助等極少數人以外,在場的絕大部分人士,無不睜圓雙眼、目不轉睛地直盯著藝伎們看。
或是看人家的俏臉。
或是來來回回地掃視人家的後脖頸。
或是直勾勾地鎖定人家的小腳。
當女人穿得很少時,目光將集中在有布料的地方;當女人穿得很多時,目光將集中在沒有布料的地方——男人就是這樣單純的生物。
女式和服很嚴實,穿上之後連半截小腿都露不出來。
此外,和服的版型構造還有掩飾身材的作用。
除非是像佐那子、天璋院、木下舞這樣的波濤洶湧之人,要不然胸脯隻會被和服的衣襟壓緊得直直挺挺的。
白皙的肌膚、惹火的身材,全都看不見……於是乎,男人們的注意力自然全都集中到了和服遮不住的部位。
比如:後脖頸。
再比如:腳。
在江戶時代,男人們大多是“後頸控”和“足控”,女人們都以擁有一雙“玉足”為傲。
身體被漂亮的衣服包裹得緊緊的,卻露出一雙纖纖玉足,若隱若現,欲露還遮,輕踩木屐和榻榻米……如此畫麵,被江戶時代的無數文人墨客所盛讚。
極個彆的“激進人士”,甚至還留下過“想變成榻榻米”、“想成為被XXX踩過的榻榻米”等逆天言論。
於是乎,為了吸引客人,縱使是在冷風刺骨的寒冬臘月,遊女和藝伎也不會穿襪子。
穿白襪是尊貴的象征,不穿襪子則是潮流的象征。
在遊女、藝伎們的眼裡,穿襪子乃是極老土的行為。
正所謂“傾城之美女,年至芳齡二十八,終可履足袋”、“向來不知曉,自己足袋之大小,二十七餘載”。
青登同樣也在緊盯著藝伎們。
隻不過,他的眼神並不摻有猥瑣、淫穢之色。
他常年跟佐那子、天璋院、木下舞、總司這樣的頂級美女相處,對於女性的閾值已被提得極高。
不可否認的是,目前入場的這些藝伎都很漂亮。
可在青登眼裡,她們都隻是一幫不過爾爾的庸脂俗粉,完全沒法提起他的性趣。
青登現在是在尋找京都第一美人。
他實在是很想知道:到底得是多美的人,才能獲得閱人無數的京都權貴們的一致認可。
雖不清楚那位紫陽小姐的具體容貌,但青登卻能憑著直覺斷定:這些平凡無奇,絕對不是京都第一美人!
不消片刻,所有的藝伎——總計32人——儘皆入場。
當最後一位藝伎跨過門檻時,青登不由挑眉,心中暗忖:什麼?沒了嗎?這就是全部的藝伎了嗎?
就在這股念頭自其腦海中冒出的同一時間——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門外倏地響起輕盈的腳步聲。
青登揚起視線,循聲望去——使人聯想到初夏沃野的蒼翠碧綠之色,闖入其視界。
雖然這麼說,似乎顯得青登很好色,但在此時此刻,就在這位綠衣女子施施然地走入宴廳的這一刹間,青登確實是當場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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