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菊很是聰明伶俐的,走上前拿出一個紅封,遞給了兩個官差,兩個官差笑嗬嗬的接過來。
一掂知道銀子不少,更是樂開了花,笑著說道:“候夫人客氣了,世子,夫人,那我們就先回了,衙門還有差事。”
“好,兩位官差慢走。”長寧侯夫人說道。
待兩位官差走後,長寧侯夫人看著傅璟手中的秀才文書和公文,然後摸了摸泰安手中的秀才服,有些感慨的說道:“真好!璟兒穿這秀才服一定很好看!”
“祖母,等回府我就穿給你看。”傅璟笑了笑然後說道。
“好好好!穿給祖母看。”長寧侯夫人聞言甚是高興的說道。
“走吧,娘,彆在門口站著了,進去吧!”江氏也看著秀才文書和公文一臉高興,然後攙扶著長寧侯夫人向侯府裡走去。
“好,對了,今日府中喜事,吩咐管家府裡每個下人賞一兩銀子,高興高興!”長寧侯夫人高興的說道。
“好,娘,待會兒就吩咐管家去。”江氏說道。
這廂長寧侯府喜氣洋洋,下人們也都喜笑顏開;甚是高興,不僅僅是為了賞銀,更是為了主子高興。
而京城其他地方可就不是如此融洽的場麵了。
太傅府
杜汶澤在得知自己考中院試第十名的時候,本來十分高興;但後來又從小廝那裡得知了院試案首是傅璟,這一切的喜悅和高興都化為了虛有。
杜汶澤沉著臉,咬緊了牙關,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抑製的怒火,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要壓自己一頭,讓他失儘臉麵,奪走了縣案首讓他沒能成功在京城揚名,打入京城勳貴子弟的圈子;還害得他在府中過得如此艱難,如履薄冰。
而他…而他卻越來越好,不過就是一個喪夫的遺腹子,十多年在京城不曾有人知曉;現如今在京城中嶄露頭角。
為什麼?既然長寧侯府都沉寂了十多年,他都擁有爵位在身,為什麼不守著他的爵位,錦衣玉食,就這樣過一輩子,這樣不也挺好的嗎?為什麼要來和他爭奪他最想要得到的東西?
他就是自己的宿敵,自己的絆腳石,有他在自己就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杜汶澤似乎是魔怔了一般,越發的嫉妒怨恨傅璟,甚至將這些嫉妒和怨恨藏留在心裡;如同陰暗的毒蛇一樣窺伺著,隻待對方稍稍一示弱,就給他狠狠的一擊。
不同於太傅府裡的惡毒嫉恨,葉府全然是殷殷期盼。
臨湖水榭,清風和暖,曲折回廊,在這臨湖邊建了一座閣樓,亭台樓閣,池館水榭,雕欄玉砌,水霧繚繞。
懸掛在閣樓當心間的簷下一塊匾額,上題有:沁心閣。
屋內充斥著新鮮瓜果的香味,湖邊偶爾一陣涼風吹來更是舒適,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閒適,鏤空的窗欞,擦得明光鋥亮,裡麵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幾椅案,還有楠木打造的花幾。
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前麵放著一個鏤花的象牙腳凳,皆是細雕新鮮花樣。
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琴音偶爾歡快,偶爾又低落,可見彈琴人費心情起起伏伏。
“小姐,青蘭打聽到了。”人還未至聲已到,細碎的腳步傳來,緊接著水晶珠簾被輕輕掀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青蘭說著走到了葉茯苓的麵前,葉茯苓停下了手中撫琴的動作,然後看著青蘭殷切的問道:“放榜了嗎?怎麼樣?考中了沒有?”
青蘭捏著手帕掩嘴一笑:“噗,小姐你這也太心急了,問了這麼多叫我怎麼回答的過來?”
葉茯苓聞言才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不禁微微紅了臉,然後又板著臉故作嚴厲的對青蘭說道:“青蘭,你如今膽子是越發大了,竟敢打趣你的主子,當心我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