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和葉景輝走出前廳之後,葉景輝看著傅璟笑了笑“你可是第一個見過我父親還這麼淡定的人。”
傅璟轉頭瞥了一眼葉景輝,眼神淡然。
“不過你也是我朋友中第一個見我父親的人。”葉景輝繼續對傅璟說著。
“是嘛?”
“當然,騙你做什麼?”葉景輝認真說道,然後看著前麵的院子,伸手指了指:“前麵就是我的院子。”
傅璟順著葉景輝指著的方向看去,樸素雅致的院子和整個右相府的風格沒有太大的差彆;兩人很快就走到了院子門口,院子裡的下人見葉景輝回來了,還帶著客人,連忙上前迎接,順便告知葉景輝葉茯苓也在:“少爺,小姐來了,在等您呢。”
“啊,茯苓來了?來多久了?”葉景輝詢問下人。
“小姐剛來一會兒。”下人恭敬地回複。
這時,在屋內的葉茯苓聽到外麵的動靜,以為是葉景輝回來了,便走了出來。
“堂哥。”等葉茯苓走出來喚了一聲葉景輝之後,才發現傅璟也在;有些驚訝,又有些不知所措,之後才慢慢屈膝行禮。
葉景輝走到葉茯苓麵前:“茯苓,這是長寧世子傅璟,哥哥的同窗好友。”
葉茯苓微微點了點頭,葉景輝又向傅璟介紹葉茯苓:“崇清,這是我堂妹葉茯苓。”
待葉景輝說完,葉茯苓又像傅璟屈膝行了一禮:“世子。”
傅璟也隨即向葉茯苓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堂哥,我隻是來看看你,沒彆的事,我去大伯母的院子看看。”葉茯苓向葉景輝說完,之後向傅璟屈膝行禮之後,緩緩離開了葉景輝的院子。
葉景輝點了點頭,知道葉茯苓是因為有外男在,避嫌;於是待葉茯苓走後,就帶著傅璟去了書房。
等傅璟從葉景輝的書房出來之後,已經接近日落了;婉拒了葉景輝的盛情邀請留膳;傅璟準備回侯府了。
葉景輝的學識深厚,此次鄉試應該也沒有多大的問題;兩人同窗三年,對彼此實力也是相當清楚;不過兩人一同看了許多往年的考卷,還有葉景輝得來的此次主考官的文章,研究了一下主考官的文風與喜惡。
這也算士族子弟的優勢,像這些東西,平常學子可不能輕易得到;傅璟沒有對此多做關注,也算是沾了葉景輝的光。
還看了周鈺的來信,他也在努力的準備鄉試,現下南江城的情況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想努力通過這次的鄉試,快點來京城找他們,讓他們二人等著他來一起參加明年的春闈。
在前廳叫住了一直相送的葉景輝,傅璟很快出了右相府;長寧侯府的馬車正在右相府門外等候著。
傅璟準備想馬車走去,看到了也正在往府門外走的葉茯苓;猶豫了一下,然後停下了腳步。
葉茯苓早早就看到了府門外的傅璟,她也婉拒了大伯母的留膳,想著萬一待會兒能又能看見傅璟;可她也隻想著能看見傅璟,並未想過其他,可是現在傅璟怎麼站在府門外沒有走呢?
葉茯苓有些疑惑,不過雖然她有些緊張;還是表麵冷靜地繼續緩緩向府門外走去。
儘管葉茯苓的腳步有些慢,但總共也沒有多少距離;很快葉茯苓就走到了離傅璟隻有幾步遠的地方。
傅璟見葉茯苓走到了府門外,拱了拱手行禮,喚了一聲葉茯苓:“葉小姐。”
葉茯苓心跳的有些快,微微屈膝回禮:“世子。”
“冒昧在此等候葉小姐,實屬失禮;隻因前幾日得祖母告知,祖母幾月前路中昏厥,家母驚慌不已;幸得葉小姐幫助;那時傅某不在京中,後來聞之也是後怕;因而今次見了葉小姐,想當麵感謝一下葉小姐。”
傅璟認真說道,對葉茯苓也確實是很感激。
聽了傅璟的一番話後,葉茯苓漸漸沒有許多緊張了;看著傅璟開口:“我也隻是幫老夫人請了大夫,沒有做太多什麼,世子不必如此客氣。”
“雖然葉小姐並不在意,但傅某仍是很感謝葉小姐;家中祖母祖母與母親含辛茹苦將我養大,生病出事時我卻不在身邊,已是很愧疚;幸而沒有出什麼事,否則傅某一輩子後悔不已;因而葉小姐的幫助,我很是感謝。”
傅璟說著想起了之前傅管家所說的情況,回來這幾月一直很是自責,愧疚;祖母因著自己身體虛弱了不少,近些天才好了許多。
葉茯苓見傅璟眼裡有些自責,開口安慰:“世子是有事纏身,並不是不願意回來儘孝;況且世子救了那麼多南江城的百姓,挽救了無數家庭,老夫人心中也是為你驕傲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