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輝頓了頓,後又看向傅璟,稍稍正色:“他從未失過手,每次科考必得第一,此次鄉試竟然隻得了亞元,而解元被你所得;且你們同是出生王公侯爵門第,背景出生相同,此番你搶儘了他的風頭,難免會讓他丟了臉麵;崇清,你可得慎重!”
傅璟聽完葉景輝的解釋,微微點了點頭,聲音清冷淡淡開口:“嗯,我會注意的,他若不犯我,我亦不犯他,但他若犯我,我亦不會怕!”
葉景輝點了點頭:“你有所戒備便好,走吧,考官們應該都到了,準備受禮吧。”
傅璟點了點頭,與葉景輝一同向前走去,其餘士子們也都一同向貢院公堂走去。
入至公堂,各位士子整理好儀態,待考官們坐好,允入公堂時;以傅璟解元為首,林閆希,葉景輝還有其他幾位鄉試經魁緊隨其後,其餘舉人跟隨,有序的進入公堂。
貢院公堂之上此次京州府鄉試的幾位考官端坐著,待士子們都進入之後;傅璟率先行禮開口:“弟子京州府庚辰科鄉試解元,拜見諸位考官!”
其次是五經魁行禮開口:“弟子京州府庚辰科經魁,拜見諸位考官!”
最後是其餘得中的舉人行禮開口:“弟子拜見諸位考官!”
這便是科考魁首們的禮遇,名次越靠前,便越得人賞識,證明前途無量,下一次會試也是有極大期望高中;而名次越靠後便也難被人看見,畢竟科舉一途無比艱辛,止步於鄉試的人何許之多。那是中了舉人就可以中進士的。
雖說舉人可以做官,但也都是去些窮鄉僻壤做個小官;且不會有什麼前途,因為舉人是不可能做到五品以上的官員。
若在普通百姓之中,自然是已經遙不可及;可在這些考官們眼中,都不值一提。
鄉試考官大多選取翰林院學士為主考官,同考官們的官職亦最低不下五品;因而大多官員隻會與鄉試解元或者經魁,認一認師生關係。
主考官翰林院大學士陳正舉,摸著胡須,點了點頭開口:“嗯,你們都是此次鄉試高中的舉人,日後一定要更加努力為朝廷效力;記得今次科考的試卷的一道策問題嗎?如何才算做個好官,既然諸位都是取得舉人的,那麼想必這道題一定是答好了的,記得你們所寫下的話。”
“謝主考官教誨!”士子們齊齊應答。
“此次京州府庚辰科解元乃傅璟,傅璟何人?”陳大學士又朗聲詢問。
傅璟上前一步,微微彎腰,拱手恭敬行禮:“弟子在。”
陳大學士打量了一下傅璟,點了點頭:“嗯,不錯,此次你在鄉試中的這道策問寫的極好,很是抓住了如何才算做個好官的領悟,希望你繼續努力,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此話一落,在場諸人都心下明白,主考官對傅璟異常賞識;此次主考官翰林院大學士陳正舉乃是有名的嚴苛之人,不苟言笑,專務實事,官聲極好。
在皇上麵前也很得器重,沒想到傅璟一來就被陳大學士看重,士子們都很羨慕,心下複雜。
傅璟又恭敬地行禮:“多謝老師教誨,弟子一定努力!”
陳學士掃視了一番堂下諸位士子的表情,然後慢慢開口:“我知你們心中都有些疑惑,之後此次鄉試解元的考卷會粘貼在貢院的榜上,你們可以去觀賞一番,想必自會明白。”
“是,多謝老師教誨!”士子們紛紛拱手行禮應道。
站在傅璟身後的林閆希,看了看前麵背脊挺得筆直,站在最前麵堂前的傅璟;眼眸微垂,而被遮擋的眼眸下,全是暗沉;如此風光,真讓人心中生厭。
在貢院受禮之後,便去了狀元樓參加鹿鳴宴。
陳大學士在貢院之後,便沒有再去鹿鳴宴了;隻餘鄉試副考官還有其他同考官主持鹿鳴宴。
不過其他中舉的士子們顯然更加來了興致,主考官乃翰林院大學士正二品的大官,他們不能得到賞識;那副考官乃是禮部侍郎正三品的大臣,能得到他的賞識也是極好的。
再不濟還有其他副考官們,都是五品以上,曾高中進士,學識深厚的官員;得到他們的賞識不僅能指點自己的學問,而且日後入了朝堂還能夠得到提攜與幫助。
士子們興致盎然,席間不停的向長考官們敬酒,說著恭維的話,以期待能得到他們的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