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第一場汙了考卷,急忙趕完;後兩場又著了風寒,會試三場都沒有正常發揮,如何能行?
傅璟和葉景輝兩人拍了拍周鈺,肩膀,這一次可是完全不同的意味;周鈺笑了笑:“乾什麼呢?不是早就料到結果了嗎?怕什麼三年後再來唄!”
見周鈺狀態不錯兩人才放下心來:“好,我們等你!”
三人看完之後準備離開,旁邊榜下捉婿的人圍了上來:“三位老爺可有哪位高中了?如若哪位中了,可以看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端莊大方,知書達禮。”
另一人忙推開說話的人:“你們商戶人家,湊什麼熱鬨,幾位老爺都是飽讀詩書的讀書人,那是你們這些低賤的商戶可以高攀的?恐汙了老爺們的門楣!”
“你!”那人被貶低一番,卻沒有還口的能力。
“你什麼你,難道我說錯了?各位老爺可以考慮考慮我家小姐,我家老爺是京城縣衙征事郎,我家小姐也是飽讀詩書的賢良女子。”
這人話還未說完,剛剛被貶低的商戶人家的那名小廝冷嘲熱諷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戶人家呢,沒想到就是個征事郎,八品下品的文散官,舉人才做的閒官兒;連窮鄉僻壤的縣太爺可都是正七品的官呢;你這還好意思說出來,恐怕是官兒小,日子過的緊巴巴的;恐怕是想找個考重進士的女婿,靠著吧!”
那名商戶家的小廝一頓冷嘲熱諷,征事郎家的小廝羞愧的麵紅耳赤;商戶家的小廝見狀,連忙趁熱打鐵:“幾位老爺,雖說我們是商戶,可是我們老爺,可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家財萬貫;要是哪位老爺願意娶了我們家小姐,我們老爺說了,願意拿出一半的家產給姑爺,這當官,可得要在仕途上交際應酬;出門什麼的也得有點排場才行,各位可得好好考慮考慮。”
接著見著裡有人榜下捉婿,其他小廝以為這裡人名次不錯,也跑了過來。
傅璟三人被這一番操作給驚的目瞪口呆,傅璟連忙推辭道:“在下已有婚約,擔不起各位美意,失禮了。”
小廝們聞言又看著葉錦輝和周瑜二人,周鈺一臉輕鬆,笑了出來:“各位找錯人了,在下名落孫山了。”
小廝們又看著僅剩的葉景輝,葉金輝忙不迭地開口:“會不易,在下也名落孫山了。”說完葉景輝還裝作一副悲傷欲絕的表情。
小廝們絕望,通通散去,隻留下那個商戶家的小廝,商戶家的小廝看了看周圍,試探的對傅璟說道:“這位老爺訂了婚也不要急,大不了我們老爺願意出錢幫老爺你解除婚約;再者,我們小姐也願意嫁給老爺做平妻;老爺考慮考慮?”
小廝話落,傅璟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反應過來蹙了蹙眉嚴肅道:“卑劣!”
說完,三人就走了;葉景輝笑了笑:“看來我堂妹找對了夫君啊,哈哈!”
周鈺聽的一臉茫然,葉景輝見狀,開口解釋:“你還不知道吧,傅璟和我堂妹訂下了婚約,他日後可要叫我一聲堂姐夫,哈哈哈!”
“誰會叫你堂姐夫,做夢吧你!”傅璟立馬開口反駁。
“哈哈,有趣有趣!”周鈺也被逗笑了。
“其實榜下捉婿這現象正常的很,就剛剛那商戶在京城做湯,每年不知道塞多少銀子給那些當官;當然要找個在官場上有些權利的,才能保證自己行商時不受打壓,能找個女婿這層關係,當然是更牢靠。”葉景輝開口解釋。
“唉,確實;可是這樣,未免也對女子太過殘忍,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傅璟聞言感慨了一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來婚事也由不得她們做主,若是攀了高枝嫁給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能榮華富貴一生;若是不辛嫁給一個窮苦人家,可就得操勞一生,吃糠咽菜了;二者選其一,你會選什麼?”葉景輝笑了笑問。
傅璟沉默了一下:“你說的對,既然如此,何不如讓自己活的更好?”
談話間,一匹快馬從身邊經過,拿著喜報的人,騎著快馬向客棧奔去;他們還聽見了報喜人的聲音:“捷報滄州府漢水縣,張澤群老爺,高中辛已會試一百二十八名貢士,金鑾殿上麵聖!”
“快走吧,已經一百二十八名了,等我們回府差不多報喜的人也就來了。”葉錦輝開口說道。
“嗯。”傅璟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傅璟和周鈺向葉景輝道了彆;三人各自上了馬車,回府。
路上不停的看到報喜人騎著快馬疾馳,聽到報喜人的聲音;等傅璟趕回府的時候,長寧侯府的府門外已經鑼鼓喧天了。
長寧侯夫人和江氏站在府門看著會元的牌匾,喜極而泣;傅璟連忙下了馬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