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帝在朝堂上的動作也越來做大,左相王維寧還有右相葉柏壽三派之間明爭暗鬥,但這個局勢已經很是清晰明了,可是沉迷局中的人,你喚不醒他。
右相葉柏壽遵循了當初的計劃,在慶元帝大動作的時候,很是聰慧的將手中的勢力交出去了一半,以示誠意。
慶元帝很是滿意,接連幾天都是和顏悅色;右相葉柏壽麵上交了權力,向慶元帝表明忠心,一邊將葉景輝給調到了禮部任禮部侍郎成為從三品的官員:這也算是這場博弈當中右相葉柏壽的最終目的。
慶元帝當然樂意,畢竟右相葉柏壽給出了那麼大的誠意,一個三品的禮部侍郎又算什麼。
雖然葉景輝升了官,算是同科進士當中升官最快的,可是背後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沉重;休沐與平日散值是傅璟與葉景輝結伴或是出去喝酒。
傅璟明顯能感覺到曾經意氣風發的葉景輝,沉穩了許多;自持穩重,一舉一動越來越有章法,麵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深。
他的偽裝越來越堅強了。
其實傅璟知道,葉景輝現在心裡並不好受,葉氏一族的重擔馬上就要挑在他身上了;這個官職還是他父親花費那麼多代價換來的。
葉景輝看著他父親右相葉柏壽逐漸蒼老的麵容,還有每次上完早朝,忙完公務之後;定定的坐在書房直到深夜,為了大局謀劃,怎樣平安的保葉氏一族的昌盛。
其實也還有擁有那麼多權利,最後要放手的頗多感慨,還有自己終於要認輸承認已經老了的心酸;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接過重擔,不辜負父親的期望還有犧牲;葉景輝在這樣的情況下迅速的成長起來。
朝堂的波濤洶湧,即使傅璟沒有身處早朝,參與政事;可是時常侍奉慶元帝身邊經筵日講,傅璟也強烈的感受到了,慶元帝身上的威嚴越加濃烈,與傅璟之間的相處也越來越見機峰。
傅璟每日絞儘腦汁的應對慶元帝,真可謂是君威莫測,並不是那麼容易。
根據探子得來的消息,右相葉柏壽,已經向慶元帝投誠;將手中泰半權力交給了慶元帝,慶元帝現在已經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君王。
可是掌握朝堂三分之一權力的左相王維寧,卻仍然負隅頑固;按理說現在慶元帝應該已經並不懼怕左相王維寧,可不知為何慶元帝卻遲遲沒有下手解決左相。
局勢處於一種僵局,迎來了朝堂近半年龍爭虎鬥的短暫平靜;傅璟能感覺的到風雨欲來,很有可能這場風雨還會殃及自己。
傅璟坐在銘書院的書房內,提著筆,思路過於入神,以至於墨水已經將案上雪白的宣紙給渲染了好大一片。
不知何時,葉茯苓站在了傅璟的身旁,伸出柔荑輕輕將傅璟手中的筆給取了下來。
傅璟這才察覺葉茯苓來了,轉頭對葉茯苓笑了笑:“你怎麼到書房來了?”
“後日就是你行冠禮的日子,祖母和母親安排了章程,如菊姑姑剛來傳話,讓你最後去看一遍,我便來喚你。”葉茯苓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筆詢問傅璟。
“夫君,你剛剛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我都走到身邊了也沒發現。”
“沒什麼,就是想點朝堂上的事情。”傅璟稍稍放鬆了一下坐的有些僵硬的身子,開口道。
“夫君,你彆太累了;歇一歇,我看你最近每天心生不寧,在書房一坐就是一個時辰,對身子不好。”葉茯苓微微蹙眉,眼裡滿是擔憂。
“好,聽茯苓的,我好好休息一下。”傅璟允諾著。
葉茯苓這才高興的笑了。
去了如意苑,見了長寧侯夫人和江氏;傅璟看了行冠禮時需穿戴的服飾,當真是眼花繚亂。
包托冠中、帽子、襆頭、衣衫、革帶、鞋靴等;其中最重要的是頭上所戴部分,即首加之“冠中”,再加之“帽子”,三加之“襆頭”,三加之後,理發為髻,以示成人。
東西準備的一應俱全,傅璟沒有意見,長寧侯夫人和江氏卻犯了難;這行冠禮需得父兄長輩來給傅璟加冠方為成功,可傅璟哪來的父兄?:,,,